二十三、祈禱

二十三、祈禱

因為冷二、冷六、冷七隻用了兩個小時就探清了對方明處和暗處一共埋伏了一百人,以及他們埋伏的具體地方,所以冷穆打算提前出發。

已經知道了抓冷羽的人也是冷家培養出來的,說明他們對冷家的一切都很熟悉。凡是在冷家接受過訓練的人,縱使沒有強到像冷穆這樣能夠靠呼吸識別周圍的人,但還是能夠靠氣味或者其它的東西辨別自己的身邊多出了什麽別的生物。

為了晚上的營救行動,冷穆要求參與的幾個人多洗幾次澡,確保身上不會散發一些令對手警惕的味道;也要求大家穿著簡潔,其實,這一條,冷穆隻是用來限製自己的,其他三個人平常的穿著已經是既簡潔又有隱蔽的作用。

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四個人在九點鍾準時出發。

坐上外出的車,冷穆意識到這還是第一次自己不是以逃跑的形勢離開冷家。

現在想來,冷穆也覺得自己的逃跑行動著實可笑。那麽強的監控係統,冷丁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逃跑了?冷丁隻是想逗著自己玩,把自己當做老鼠,一遍一遍,放自己走,再把自己抓回來,不耐其煩。

有時候冷穆也會想,當初自己逃亡時遇到的人,會不會不是因為冷丁後來的誘|惑而背叛自己的,而是那些人本就是冷丁提前安排好的。每當冷穆這樣想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逃避一個問題:夏帆也是冷丁提前安排好的嗎?

冷穆已經幾天沒有見到夏帆了,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如何,自己派出去找夏帆的人沒有查到一點有用的消息。也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不僅夏帆沒有消息,因為冷八、冷九的失蹤,關於冷風的消息來源也斷掉了。

半個多月前,因為冷風受到夏帆的刺激,想要對冷穆用強,冷穆便派他出去,給他兩個月的時間消滅‘禪’。

這是個根本不可能在兩個月的時間裏完成的任務,冷家的人都知道,這其實是家主在變相地趕冷風走。冷穆用行動告訴所有的冷家人,縱使自己以前是冷丁的玩物,縱使自己有一張漂亮的臉,但是現在的冷穆是整個冷家的家主,覬覦家主,即使是冷風,也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是如今冷羽被抓,夏帆失蹤,冷風毫無消息。本就清冷的主宅變得更加清冷。

冷穆多希望有個人可以和自己並肩作戰。‘家主’這個位置,冷穆坐的很孤獨。

“家主,我們什麽時候下車?”

在冷穆亂想的時候,他們所坐的車已經駛出了冷家的地域範圍。

劫持冷羽的人很聰明,也下了血本購進各種先進的儀器,進入對方的領域後,即使他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電子設備,隻要有一絲一毫的磁場波動,對方的儀器就會顯示出來,所以要做到不打草驚蛇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這樣,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告訴對方,我們來了。

冷穆再一次檢查自己的槍以及別的武器,“不用躲躲藏藏,直接開,找一個離他們不太遠,隱蔽一些,又方便撤離的地方停下即可。他們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所以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就爭取用這一點時間,去救冷羽。”

“是。”

包括開著車的冷二,幾個人一直在探測車經過的地方環境,說不定一會兒撤離時,事先計劃好的方案會被打亂。

對於夏天的晚上,九點鍾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可是街上的人們好像意識到今天晚上不會太平,所以還在街上亂逛的人寥寥無幾。

突然,車裏的冷穆幾個人都感覺到前麵出現了很多人,帶著明顯的殺氣。

雖然來人打亂了冷穆的計劃,但是冷穆並沒有顯得慌張,“冷二把車開到隱蔽處,冷六、冷七和我先下車,各自隱藏起來,不要出手,先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是。”

三個人下車,瞬間隱藏好。冷二也用很短的時間找到一處還算隱蔽的地方停車,然後也離開車找了一處地方隱藏。

不過二十幾秒鍾,剛剛還沒有人影的大街瞬間站滿了一個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隱藏在暗處的冷穆粗略計算著,街上的男人足足有五六十個,那些男人手中拿著槍,毫無例外,他們手中的槍已經經過了消音處理。

其中一個男人站在他們的前麵,像是老大,用不大的聲音說著,“對方隻有一個人,五人一組,散開去找,冷總吩咐,要抓活的。去吧!”

其他的男人均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示意,然後就迅速分組,十五秒的時間,街上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群人的影子。

剛才的街上明明有五六十個人,卻安靜的好像沒有一個人。冷穆已經想到,這大概就是那個男人嘴裏的冷總吩咐的,不許他們發出過大的聲音。隻是不知道他們出動五六十個人抓的那一個人是誰,難道是冷羽逃出來了?

冷穆找到其他三個人,吩咐冷二、冷六以及冷七要盡力趕在在那些人之前找到他們要找的那一個人。為了找到這個人,冷穆他們四個人徹底分散開來,分別朝四個不同的方向去搜尋。

冷穆向東邊找去,一邊隱藏,一邊注意周圍的氣息。五分鍾之後,冷穆已經可以肯定,自己找對了方向,因為冷穆聞到了一股自己熟悉的味道,隻是這個味道並不屬於冷羽,這是夏帆的味道!

該死的!冷穆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原來那五六十個人追蹤的竟然是夏帆,為什麽夏帆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夏帆會把自己置於這麽危險的境地?

冷穆繼續往前走,夏帆的味道越來越濃,空氣裏還夾雜著不止從一個人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道。冷穆想到自己重新遇到夏帆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晚上,微弱的呼吸聲,血|腥味道,一切都與那個晚上及其相似。

隻是,夏帆,請你,冷穆在心裏祈禱著:請你千萬不要再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