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將一茶杯的鮮血飲下,沒想到喝的太猛,然後喉嚨一動,直接咽了下去。

顧卿第一反應是,有點甜,第二反應是……

我操,又要放一杯!

張媽媽在一旁徹底傻眼,然後顫抖著身子問道:“小姐……你是渴了嗎?”

顧卿苦逼的看了回去,欲哭無淚啊!隻能將剛才結好的血痂給撕開,鮮血一下子就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終於又接滿一茶杯。

這次顧卿喝血乖了,小口喝了一口,便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舌頭靈活的撬開蕭引的牙齒,慢慢將嘴裏的血液慢慢渡了過去。也許是上一次給北唐烈喂東西喂出了經驗,所以覺得十分順……口!

慢慢的渡過去一杯,他的氣血果然好了許多,沒想到天山雪蓮就是這麽牛逼,以後實在不行就按照血牛的價格賣了吧!

張媽媽即刻上前把脈查看了一下蕭引的體內,麵露奇色:“小姐,還真的有用,受傷的內髒似乎在修複。”一道內力遊走蕭引的體內,即刻探查出蕭引體內的狀況。

顧卿一看事情有轉機,便毫不猶豫的又要撕開血痂放血,張媽媽連忙止住:“小姐,你這要是救下他,你得放多少血啊?”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整個逐鹿殿都是北唐烈的,自己又沒辦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找人救蕭引,現如今隻能靠著自己這幾杯血續命了。

“張媽媽,沒事的,這點血我還是能撐著的!”顧卿咬咬牙齒,要不是先前吃了丹藥,她還真怕自己撐不下去!

張媽媽自知顧卿的性子,一旦決定某件事情,那麽就毫無勸動的可能。她眼睜睜的看著顧卿又接了一杯,慢慢的喂了下去,心下焦急,很想叫來胖和尚,但是又怕顧卿察覺到什麽。

她堅守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她平安一生,她不敢輕舉妄動。

加上先前放的一杯,前前後後已經放了五杯了,蕭引終於恢複了點生機。而顧卿覺得頭有點暈眩,但是還能支撐住。

張媽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讓顧卿去休息,顧卿也確實累了,畢竟在逐鹿殿救下蕭引,實在是太費心力了。

顧卿便靠在床邊小憩了起來,張媽媽看著顧卿疲憊的容顏,心中不忍,然後暗運內力行過蕭引的四肢百骸。顧卿的血的確是良藥,體內的淤血散的差不多了,張媽媽隻不過是最後的清理,總算是保住了蕭引的性命。

夜漸漸深沉,張媽媽為了防止有人突然進來,一直守在門口。

半夜,顧卿被一陣冷風吹醒,顧卿迷迷糊糊的起床,將窗戶關上,然後慢慢的爬上了床。

一翻身,觸及到一個溫暖的所在,也許是剛才夜風吹的有些冷,顧卿根本沒有多加思考,緊緊的靠在那個溫暖的牆壁上麵。

黑夜,一雙桃花眼豁然睜開,胸膛傳來的重力式那樣清晰,他剛剛凝聚掌力,突然眉頭深深皺起,自己的內傷竟然好的這樣快?

他低頭看著緊緊挨著自己的顧卿,她像是一隻不安的貓,蜷縮在一起,尋求安全感。

他忘記了自己內傷為什麽好的這樣的快,一雙風流無限的眼睛裏麵隻有她小小的人影。如玉的手掌緩緩的摸上她的腦袋,柔軟的發絲穿過他手掌的縫隙,觸感是那樣的美妙。

這樣美好的感覺隻在心裏停留一瞬,蕭引立刻理智的看著屋內

的陳設,自己並不陌生,竟然是東偏殿,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重傷快要倒下的前一刻,自己還要堅持拖著慘敗的身子,非要堅持過來?

難道是因為鴛鴦笛?

從懷中掏出和顧卿一模一樣的短哨,就連鳴叫聲都是一樣的。

緊緊放在懷裏的鴛鴦笛發出震動,似乎十分興奮。鴛鴦笛鴛鴦笛,顧名思義,這兩隻蠱蟲乃是一對,被分置在兩個短哨之中,隻要一方不死,另一個也永遠不會死。

顧卿被它強烈的震動給吵醒,揉揉眼睛,從懷中掏出那不安的鴛鴦笛,眼睛都還沒用完全睜開,便呢喃道:“還沒到吃飯的時候……”

蕭引啞然失笑,他十分好奇,在顧卿眼裏除了繪畫和吃,還有什麽是重要的?

大手將她掌心的鴛鴦笛拿走,放在自己的手中,兩個鴛鴦笛相碰,發出一種共鳴。

顧卿的腦子這才清醒,如果自己沒有老眼昏花,也沒有出現幻覺的話,剛才是真的有人拿走了鴛鴦笛。顧卿立刻坐起,才發現自己在**,那麽床邊的人無疑是蕭引。

“你醒了?”她茫然的看著他。

他含笑點點頭,嘴角的弧度剛剛好,雖然麵色還有些慘白,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笑容裏麵的魅惑。

“能走嗎?能走得話就趕緊離開,明天北唐烈就要回來了。”

蕭引沒有接話,反而問道:“是你救了我?”

顧卿翻翻白眼,不願多說:“你趕緊走。”突然看見他掌心的兩個鴛鴦笛,一下子驚訝的張開了嘴:“這……這是一對?”

他笑看著顧卿,眼睛似乎有什麽別樣的情愫閃過。她……竟然救下了自己,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救下自己的,但是救下自己的代價不會太小,可是她……為什麽會這樣做?

因為蕭引活的太複雜,每一件事都會忍不住多想,其實顧卿的想法十分簡單,隻是無法看著蕭引眼睜睜的死在自己的麵前,況且自己正好有方法,她便不會坐視不理。

顧卿欣喜的拿起兩個一模一樣的鴛鴦笛,光芒此起彼伏,裏麵的兩隻小蠱蟲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相思之情。

能遇到一個已經是不易,沒想到還有另一隻。她看著蕭引:“這……這個是不是很貴重?那我取完錢,我就交給隆安票號。”雖然不舍,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東西珍貴,看香兒的表情就知道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的,一千萬對於這個來說似乎不值得。

蕭引眸色一動,笑容淺淺,眼角狹長的看著她:“我既然給你,就是你的了。”他給她的那一日,就從沒想著要收回,也難得這個小家夥喜歡顧卿。

顧卿臉上立刻浮現出欣喜,既然蕭引同意了,自己也沒必要矯情了。顧卿點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麽叫鴛鴦笛,很難聽啊!”

“它們從出生就是注定一對,和那交頸鴛鴦有什麽區別?”

“可是它們卻被分開了啊?”顧卿有些遺憾,突然想到一個名字:“不如叫它們莫失莫忘笛吧!就算分開也不會忘記彼此,你的叫莫失,我的這個叫莫忘,如何?”

她記得仙劍奇俠傳上麵林月如和李逍遙就有一對莫失莫忘鈴,和現在的鴛鴦笛有異曲同工之妙,正好可以抄襲一下。

“莫失莫忘笛?莫失、莫忘?”他重複了一遍,看

著顧卿有些期待的小臉,心頭似乎有什麽不知名的東西微微顫抖,他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就算分開也不會忘記彼此,他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

顧卿拿回屬於自己的莫忘笛放在懷中,推推蕭引:“你如果還能離開,就趕緊走吧。”

蕭引竟然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手:“你隨我離開。”

手,剛好緊緊握住顧卿手上的右手,顧卿頓時疼的呲牙咧嘴,雖然自己身體自動愈合的功能大大增加,但是也經受不過顧卿這樣三番兩次的撕開傷疤放血,到現在雖然結了厚厚的血痂,但還是疼的厲害。

一察覺顧卿的不對勁,蕭引立刻將她手腕上纏繞的紗布給解開,發現手背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他不禁皺眉:“你……你這是怎麽了?”

顧卿收回手:“沒什麽,隻是受了點傷,不礙事。”

蕭引沒想那麽多,但是一轉眼看見床邊案幾上放著茶杯,血跡已經幹涸,再加上嘴裏的腥甜味,蕭引狠狠的皺起了眉,眼角的狹長帶著點邪氣:“你就拿血救我的?”

顧卿點點頭,但是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的血現在有著神效,便言語吞吐:“你不用想這些東西了,趕緊趁天還沒亮,趕緊離開吧,萬一北唐烈回來的話,那就不好了。”

這話活脫脫像一個背著北唐烈**的妻子說的一樣,雖然自己無愧於心,但如果真出了什麽差池,誰也說不好。

就在顧卿焦急的時候,沒想到蕭引緊握著自己的手不放,甚至湊過嘴唇,舌頭輕輕一勾,竟然舔舐著她的傷口。

那樣妖冶的側麵,在那模糊不清的月光夜色裏,變得是那樣的不真切。連帶著他的眼角都有著邪魅之勢。

舌頭軟軟濕濕的舔舐在傷口上,嘴裏還流淌著血腥味,舌頭相抵,傳來一陣異樣的香甜。

顧卿渾身都像是被一陣細小的電流擊過,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引。他……他這是在幹什麽?

“痛嗎?”他問,聲音輕柔,帶著不可忽視的**。眼眸微微上揚,落在顧卿的身上,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看進心底去。

顧卿就這麽忘卻一切的看著他,木訥的搖搖頭:“當時很痛,現在……現在不是很痛了。”

“舒服嗎?”他的舌頭依然堅持不懈的努力的,溫熱的感覺摩擦著傷口,沒有一絲痛楚,細細感受之下,正如他所說,還真的有點舒服。

顧卿就這樣任由他所作所為,但所幸的是,蕭引並沒有深入,但是這個微小的動作,已經差點讓人淪陷。

她坐在**,看著身邊衣衫半廠……

等等……

他什麽時候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難不成很熱嗎?顧卿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眼前的軀體胸膛是多麽的完美?他沒有北唐烈那樣具有爆發力,但是常年練武的蕭引的身材依然不可小覷,那樣的結實,而且皮膚似乎還十分光滑!

舌頭從手腕的受傷處慢慢移到了掌心、手指,正想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纏綿一下的時候,顧卿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我晚上沒洗手。”

原本曖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無比僵硬。蕭引頓時氣結,但是也太了解顧卿這個為人,這麽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似乎是常有的事!

“我不在乎。”他邪魅一下,緩緩勾唇,一下子含住了她的食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