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原本還睡的十分愜意,枕頭軟硬正合適,而且還自動發熱。突然傳來一聲冷喝,嚇得顧卿一個激靈,這……這聲音,好熟悉啊!
顧卿揉揉眼睛,看著下麵庭院裏站著一個帥哥,雖然麵色難看了點,但是漆眉星目,挺鼻薄唇。束發玉冠,渾身都散發著高冷的氣息。
帥哥?
顧卿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卟靈卟靈的,回頭看著傅景落,傻笑道:“怎麽會還有比你還要好看的男人!放著我來!”
顧卿豪言萬丈,腳底下的動作更快,直接一蹬腳下的磚瓦,便搖搖晃晃的向著下麵的帥哥飛了去。
隻不過醉酒的她,計算不夠精準,直接撲到了踏月身上。
帥哥冷麵看著她,眸底散發著幽冷的光芒,讓顧卿一下子來了精神。她趕忙從踏月的懷中撐起身子,然後狼笑一聲:“小帥哥,別誤會,我隻是抱錯人,這個連黃金比例都不是的娃,我才不稀罕……來,讓大爺我好好抱一抱!”說罷,朝著冷麵帥哥撲了過去。
他黑色的錦衣十分的柔滑冰涼,顧卿熱乎乎的身子一粘上去,就舍不得放下,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一樣的抱著。
北唐烈眸色深沉的看著緊緊貼著身上的顧卿,麵色極其的不善,偏頭看著屋脊上傅景落。
傅景落緩緩起身,臨風而立,上身的衣襟已經破敗不堪,而顧卿手裏到現在還緊緊攥著傅景落的衣服,顯然是她幹的好事。
傅景落摸摸鼻子,沒想到顧卿剛睡下,北唐烈就進來看到了這一幕,這……算不算巧合?他們……也算是無辜的吧?
北唐烈看著一地的碎酒壇,臉色越發的黑沉,顯然憋著一把怒火。這個女人就這麽饑渴難耐,竟然在逐鹿殿光明正大的勾引男人,真的是……不知死活!
“你可以回去了。”他冷冷的說道,要不是看在多年摯友的份上,他還真的控製不了自己的拳頭。
傅景落想要解釋,但是看到北唐烈那幽冷的眼神,便止住了話。和現在的他說再多,都無濟於事,隻是,別為難了顧卿。
“我自然會走,隻是北唐烈,你可否答應我,要善待她?”
北唐烈星目一凜:“這個還輪不到你教本王!”
傅景落隻是笑笑,雙手負後,衣袂翻飛而去。
踏月看著傅景落離去,才緩緩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和王爺一回來就看見屋頂上王妃死死的揪著傅公子不放,王爺的臉色聚變,一下子讓近身跟隨的踏月嚇得連頭都不敢抬,沒想到這個冒冒失失的王妃,竟然硬生生的將自己撲到了!
王爺像是擒住小貓崽一樣,將顧卿夾在臂彎處,雖然粗魯,但是踏月看的清楚,他用力十分小心,明顯是在乎王妃呢!
不過王爺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臉色到現在都沒緩下來。
北唐烈夾著顧卿從踏月身邊走過,一陣濃鬱的酒香便撲麵而來,王妃似乎喝了很多酒是!
就在踏月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沒想到從天而降一個重物,直接將
自己撲倒在地。踏月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人,就被一個人吻上了。
“香……”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這個熾烈的吻,吻得暈頭轉向。
就在踏月腦子一下子蒙掉的時候,香兒已經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蕭引哥哥說親吻是件美妙的事,怎麽和你就不一樣?”
踏月前一刻還漂浮在雲端,下一刻就被香兒一耳光給抽回了現實。踏月漲紅了一張臉,不知是羞是惱,最後倍感無奈的看著香兒。“你一點都沒個女兒家的樣子,還好遇見的是我,否則……”他想了想,不知怎麽說。
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將香兒抱起。香兒也沒有掙紮,窩在他的懷裏,變得十分安靜。
踏月看著香兒紅撲撲的臉蛋,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唇瓣印在香兒的腦袋上麵,然後心虛的抬起頭,四下看了看,還好沒有人注視著自己,心中莫名其妙鬆了一口氣。
這種感覺……為什麽像是在**?
而這邊的北唐烈正夾著顧卿,顧卿雖然有些神誌不清,但是也知曉被人夾著脖子走是十分不恥的事情。於是晃動著身子,就是不肯走。
北唐烈冷眼看著她,但是現在的顧卿哪裏能看得到北唐烈眼中的寒意啊,笑的沒心沒肺。“我說帥哥,你要帶我去哪啊?”
“你想去哪?“某人森寒的說道。
顧卿咬著手指頭,認真的想了起來:“我想……我想回家,可是我沒有家……我也不知道去哪。”
沒有人停留在原地等過她。
北唐烈皺眉,一下子想到顧卿童年的遭遇,不禁眼底的眸色微微柔和,但……仍然是一肚子火!
“起來。”他輕聲喝斥。
顧卿蹲在地上死活就是不起開。
北唐烈眼底一片深色,仿佛是沒有化開的濃墨,簡直比無窮的黑夜還要浩瀚可怕。就算顧卿現在醉酒,但是看了一眼,便瞬間移開。
她緩緩後退,有些害怕的看著他。這個眼神好熟悉啊,好像……好像在哪裏見過。她想不起來,腦子好痛。“你……你不要過來!”
她越是閃躲,北唐烈越是不悅,她到底要逃避到什麽時候?她可以害怕可以畏懼,就是不可以躲著自己,他北唐烈不準許!
一把抓住顧卿的手腕,似乎考慮到她的傷口,沒怎麽下重手。在絕對的力量之前,顧卿所作所為完全是徒勞的,一下子將她給抱在懷裏,結實的手臂直接穿過她兩腿,將她打橫抱起。
突然懸空,顧卿嚇得大叫,但是感受到自己落在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中,顧卿也安下心來,似乎將剛才害怕的眼神全部忘記了。
她的手還攥著傅景落的衣服,頓時一陣嫌棄,眼前不是有更加完美的軀體嗎?
抬頭看了眼北唐烈棱角分明的下巴,帶著淡淡的冷傲,似乎是磨不平的冰川棱角,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被刺傷。
顧卿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小手便開始不規矩起來。
北
唐烈正大踏步離去,正走著,步子一震。胸前有一隻小手不規矩的遊走,在自己的胸膛不停的撫摸。而且是隔著裏麵薄薄的衣衫,這種撩撥人的挑逗簡直讓北唐烈這個正常男人受不了。
該死的……她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現在的顧卿十分“單純”,她隻是想找扣子在哪而已。自己現在被北唐烈這樣子抱住,手不好使力,所以也不能用蠻力撕衣服,隻能規規矩矩的找扣子解開啦!但是摸索了許久,怎麽就是找不到?
頭頂上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似乎極力壓抑著什麽。“你再動一下,本王定會廢了你的左手。”
這樣的警告的確有用,顧卿撇撇嘴,然後悻悻的收回手,嘴裏還嘟囔著:“真實的,自己好心好意幫你解扣子,你還凶我!”
解扣子?解扣子就應該**別人的嗎?今日是解自己的扣子,若他日她躺在別人的懷抱,是否也要上下其手的解別人扣子?
自己這個前王妃,似乎……永遠不知道適可而止。女人家該有的婦道,她似乎一點都不懂,看來抄錄女戒是十分有必要的了!
顧卿還沒老實本分一盞茶的功夫,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兩隻手竟然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北唐烈剛想查看一下顧卿,正巧看見了那雪白的脖頸,還有那完美的鎖骨,月光下流淌著盈白的流光,一下子讓人移不開眼。
這個女人總是輕而易舉的勾起自己的欲念,可是……可是每一次都折磨自己後,這個小女人完好無缺。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
眼看著顧卿的手還在賣力的解著自己的扣子,他趕緊移開目光,怕的是自己不顧場合不顧情況的將懷中的某人吃幹抹淨。
“你又在幹什麽?”聲音依舊充滿冰冷的怒氣,還多了一絲無奈,麵對顧卿,北唐烈總是不經意就心軟。
顧卿疑惑的睜大了眼睛,一臉的茫然:“你不讓我解你的扣子,難不成我的也不準許?”她說的十分委屈,似乎北唐烈做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
她無辜的眼眸在月色下變得異常的明亮,就像一個孩子般的純真,可就是眼下這個看似純真的女子,正在做著讓男人把持不住的事情。
“你解衣服做什麽?”他眼神定定的看著前方,冷冷的問道。
“我熱啊!”顧卿說的理所當然,然後還要繼續脫下去。
“你如果再脫,本王就把你吊起來打屁股。”
她,果然不脫了,反而直接勾住了北唐烈的脖子,眸光璀璨的看著他,一臉的興奮:“想不到你也有這樣的癖好啊!哎呀,我們真是趣味相投啊,你認識北唐烈嗎?我想打的就是他,可是我隻會輕功,看你的身手似乎不錯,你幫我把那個混蛋打一頓吧?”
剛消下去的氣,轉眼蔓延,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什麽時候才能長長記性?難道自己在她心中就是這樣的人?看來上次教訓的還不夠!
他大步流星,直接向碧波池走去。
今晚,定要好好教訓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