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嶄新的太陽從海平麵升起,傅淮江和司徒瑾還有顧笙乘著快艇離開了鬆島。

他們回到市中心,就去了醫院。

傅淮江手臂被軍刀劃傷,傷口又長又深,深可見骨,所以縫合了兩層,總共四十針。

同時,顧笙也去做了全麵檢查。

因為手術時,司徒瑾全程陪同,所以島上的醫生沒敢做什麽手腳,他的手術都是成功的。

不過顧笙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他需要在醫院輸一些營養液和葡萄糖。

所以,隻有傅淮江和司徒瑾回了別墅。

進門的時候,司徒楓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隻有籠子裏的八哥陪著他。

看到兩人走來,他灰頹的眼睛迸射出光芒。

“小瑾、淮江你們回來了!”

司徒瑾跑過去蹲在老者麵前,“爺爺,我平安回來了!”

司徒楓仔細端詳著司徒瑾,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八十幾歲的老人家哭的像個孩子。

“回來好,回來就好。受傷了沒有?”

司徒瑾搖頭,“沒受傷,我很好的,爺爺。”

司徒楓看向傅淮江,“你怎麽樣?受傷了嗎?”

傅淮江露出手臂的傷,“縫了針,沒事的。”

男人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司徒楓能夠想象到過程的艱辛,畢竟對方都是些亡命徒。

老者看向門口,沒有看到顧笙,不免皺眉,“顧笙那孩子?”

司徒瑾說,“他受了傷在醫院治療呢。不過您別擔心,他身體都健全著呢!也不對,脾摘除了。”

司徒楓歎氣,“苦了這孩子了,你能平安回來,都是拿命換來的。其他人有傷亡嗎?”

傅淮江說,“沒有亡人,但是有受傷的,都不是重傷,您放心。”

司徒楓沉重歎息,“對不起,小瑾,是爺爺無能,沒有教育好你父親。”

司徒瑾搖頭,“爺爺,並不是您教育的不好,而是人在這個充滿欲望的世界,都是會變的。我要和您說件事。”

“你說。”

司徒瑾把島上遇見司徒悠,到最後司徒悠變成了人彘的事情講了一遍。

司徒楓沉默了一瞬,“她是自己把路走死的,不怨你。你若是對她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說司徒悠是天生的壞種,她已經被養父母教育的自私又自負,回到司徒家族後和一群惡人能學出什麽好?

她已經壞到骨子裏了。

如果她還有一絲良知,司徒瑾也不會對她下死手。

司徒楓看著兩人身上都沾染了血跡,“你們快上樓清洗一下,我讓鍾點工來做飯。”

“好。”

傅淮江和司徒瑾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聽到八哥說,“花孔雀回來了!花孔雀回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傅淮江說,“我這隻花孔雀又回來了。”

傅淮江和司徒瑾回了房間,進了洗手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

司徒瑾抿唇笑著,“再看到你真好。傅淮江,你又救了我一命。”

傅淮江薄唇啟笑,“我也很高興,我無法想象你出事我會怎麽辦?”

他將人擁進懷裏,“你知道我在島上的時候想什麽嗎?”

司徒瑾問,“想什麽?”

“我在想如果我們都沒了,那就合葬在一起。如果你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如果我們都活著,那我就要向你求婚。”

司徒瑾輕笑,“我真高興,後還能看到你求婚的一天。”

傅淮江鬆開她,望著女人的雙眸,目光炙熱又真誠,“小瑾,你願意嫁給我嗎?”

司徒瑾輕歎一聲,“誰家求婚這麽簡陋呀!鮮花沒有,戒指也沒有的。”

她話鋒一轉,“不過呢,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傅淮江突然從工裝褲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絲絨小盒,在女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單膝跪地。

他打開盒子,一枚鴿子蛋靜靜的躺在裏麵。

他唇角揚了揚,“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款式,但是我覺得女孩子都喜歡大一點兒的。”

大一點兒的?

司徒瑾倏地紅了臉頰,她咬了咬唇,“你說的話有歧義。”

傅淮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在回過神後,他微一挑眉,“那你喜歡我?”

“傅淮江,你好煩!你不正經!”

傅淮江握住女人纖細的手,“我平時挺正經的,但對你就不想正經了。小瑾,嫁給我好嗎?”

司徒瑾鼻尖一酸,哽咽道,“好。”

傅淮江亦是紅了眼眶,他將戒指緩緩套進司徒瑾纖細的無名指,吻了吻她的手背。

司徒瑾已經淚流滿麵了,“你快起來吧。”

傅淮江站起身,將人緊緊抱在懷裏,“小瑾,我愛你。剛才在椰樹林分別的時候,我就想說,但卻沒說。我其實很後悔,萬一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說話呢?”

司徒瑾仰眸望他,“不會的,我們還要當長長久久的夫妻呢!”

傅淮江雙手捧住女人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司徒瑾唔唔了兩聲,她雙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男人眼裏全是欲望,他喉結微動,嗓音沙啞,“怎麽了?”

“你胡子有點渣。”

傅淮江低笑出聲,“我現在就刮胡子。”

“我幫你。”

司徒瑾拿起剃須膏塗抹在男人的唇周,起泡後她拿著剃須刀開始沿著鬢邊、兩頰和頸部開始刮起來。

傅淮江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眼中都是她小心翼翼的樣子。

他唇角勾起,看著她刮完,又塗上須後水。

“好了嗎?”

司徒瑾輕嗯,“好了。”

傅淮江重新捧起女人的臉頰,又要吻下來。

司徒瑾又推了男人一下,“我們還沒洗澡呢?”

傅淮江直接將人抱起,托住她的臀,“我們一起洗。”

他抱著她去了浴室,打開了旋鈕,溫熱的水流噴灑在兩人的身上。

纏綿的吻落了下來,浴室內的鏡子氤氳上一層霧氣。

司徒瑾顫著眼睫望著男人,她變得更加主動,而她的主動讓男人欲罷不能。

兩個孤獨的靈魂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嘩嘩的水聲都聽不到,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他們經曆了太多,都彼此都很珍惜、心疼,此生他們都不會在分離,直到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