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隱忍的傷痛

“一桶爆米花,一瓶飲料,嗯..”

當路辰羽站在穿著工作製服的漂亮售票員妹妹的麵前,一手拿著黑色的皮包錢夾點著電影票之外的這些東西時,林曦早已經將剛才的那點不滿意和不快樂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站在路辰羽旁邊,一隻手還輕輕地拉著路辰羽一邊的衣角,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仰著豐潤飽滿白皙的臉龐望著俊逸高大的他,眼裏甚至有一種被寵愛,被溺愛的小女子崇拜男神的柔光。

“還需要什麽?”他扶著她的肩,神情專注地望著她。

“嗯,再不需要什麽了。”在林曦的眼裏,隻要有他路辰羽陪著她,她還需要什麽呢?什麽都不需要。

想了想,眼睛在售票員背後的食品櫃上搜索了一遍,“再來一包瓜子吧。”隨即他便低頭在錢包裏掏錢。

漂亮的售票員妹妹微微一笑,“好的。”

“你的呢,怎麽沒有你的。”林曦扯著他的衣袖問,買的都是她吃的東西。

付完錢,收好找回來的錢,他摟著林曦的肩,朝等候區走去。

因為還有十幾分鍾才結束上場電影,所以他們在一排臉上的塑料椅子上坐下。

林曦懷裏抱著爆米花,另外一隻手拿著飲料。路辰羽的手裏擰著瓜子袋。

坐在椅子上,路辰羽依然輕輕地摟著林曦的肩,雖然臉上仍有抹不去的淡淡的憂鬱,但低著頭看著林曦吃爆米花的眼神,任旁人怎麽看,都是深情款款,情真意切。

林曦撚起一顆玉米花丟進路辰羽的嘴裏,眸光流轉,甜蜜的感覺溢於言表,仿佛空氣中都能聞到甜蜜的香味。

路辰羽張嘴接了玉米花,手臂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她的身子幾乎貼在他的胸前。大明小皇帝

“你不吃,你吃。”他伸手理了下她兩鬢的細發,又將吹到她嘴角邊的頭發拂去。

他抬眼望了一下過道的盡頭,出出進進的人很多,過道盡頭的那扇門幾乎沒有關上過,一陣陣的涼風直朝裏吹。

他解下他的圍巾圍在林曦的身上。

林曦甜甜地笑著,說:“每次跟你在一起,我就像一隻笨熊一樣,無論穿多少的衣服,你都嫌我穿得少。”

路辰羽淡淡的笑,雖然笑得很淡,但情很濃,因為盯著林曦的那雙眼睛,似乎有火光一樣,將林曦的臉照得有些炙熱,心跳也跟著一緊一緊地加速。

“無論什麽季節,你的手握在我的手裏,總是感覺冰冷,讓我怎麽放得下心。冬天就要穿得暖和點,在我眼裏,即使你穿得像一隻笨熊,也是最美的那隻熊。”

林曦的心頭一震。雖然這是情侶之間一句很平常的關心的話,可是在林曦聽來,怎麽有點心慌意亂的感覺。

一會兒,電影到場了。

那天晚上放映的是一部美國愛情片《初戀的回憶》,畫麵很懷舊,故事很感人。林曦看著流下了眼淚。

整場電影下來,林曦幾乎是窩在路辰羽的懷裏看完的。

一邊是因為故事情節太真實感人,一邊是因為情緒所動,直到從昏暗的放映廳裏走出來,她似乎還沒有從影片的故事情節裏走出來,情緒還陷入在濃濃的悲哀之中。

出來時,她竟然了忘了時間,不經意間說了句,“暈死,我還以為是晚上,原來是白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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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著她,望著走廊深處,眼裏含著淺笑。走廊盡頭一陣寒風吹來,林曦打了一個冷戰。

他急忙將她更緊地擁在懷裏。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像個傻瓜,用這句話來形容眼前的林曦一點沒有錯。

“傻瓜,我們早上才剛剛出來的啊,中午飯還沒有吃呢。”路辰羽用食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高中時,她在他眼裏,曾經是多麽聰明。哦,不,應該是精明,那時的她,理智,冷靜,成熟,甚至精明得讓他有些望塵莫及。

那時,他大大咧咧,生活毫無計劃,學習毫無章法和規劃。他佩服她,自己什麽時候能像她那樣,能夠淡定若塵地處理自己的事情該多好。

現在,像一個傻傻的小女人一樣,眼裏除了她愛著的人,除了她的愛情,什麽都沒有。

他低下頭,鼻尖觸碰到她柔軟黑亮的烏發,他輕輕地嗅了一下,情難自禁,真想說出他深深埋在心裏的那句話,“林曦,我好愛你,很想這樣永遠永遠擁抱著你。”

可是,他還是忍住了,隻是將臉輕輕地滑過她的發絲。

“我們去哪裏吃飯?”林曦意猶未盡,好不容易見一麵,好不容易久別重聚,她怎能輕易放過他,她是想要跟他一整天呆在一起的。

他正要答話,突然,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後,他放下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走到一米距離之外才接起了電話。

通話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於林曦來說,卻似乎經曆了很長的時間。

因為他接電話站立的位置正是出口處,所以林曦不自覺地移動了腳步朝他走去。祭世妖妃

剛走到他身邊時,他的電話就掛了,臉色平靜中似乎有隱忍著某種傷痛的東西。

“有什麽事情嗎?”林曦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問。

“嗯,是有點事情。林曦,估計我不能陪你吃飯了,我得先走一步了。”語氣雖緩,但心情卻很急切,刻不容緩的感覺。

並且,還沒有等林曦做好心裏準備,他就已經轉身下樓了。

雖然臨走時,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有能感覺溫度的愛意,和充滿歉意。

但林曦的心還是像被某東西猛地抽了一下一樣,有些不舒服。

因為畢竟一起出來,即使不能一起玩到天黑,但也得一起回家啊。理由都沒有一個,就將她一個人落在半路上就走了,算怎麽回事?

他沒走多久,林曦突然像瘋了一樣,拚命地跑下樓去,站在電影院一樓大廳的門口尋找他的身影。

無論他去到哪裏,她都願意跟著他去到哪裏。無論他有什麽事情需要去做,她都願意跟著他一起去做。

可是他走得飛快,街上的人來來往往,不多,也不少,稀稀疏疏,沒有一點他的影子。

早上出家門時,天氣還是晴朗的,雖然不時有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薄薄的鉛雲遮蔽了奮力鑽出來的太陽,但陽光照在身上還是暖暖的。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天空中就不滿了鉛雲,濃濃的,厚厚的,積壓在頭頂。

林曦站在早已看不到他身影的街頭,有點無哭無淚的感覺。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喜歡無理取鬧了?她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