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當家主母軟弱好欺,善良愚蠢?
那現在這大殺四方,心思縝密,言辭犀利的人是誰?!
沈虞心知完蛋了,這筆交易會讓她送命,甚至之前賺的錢也會被金主收回。
想到這些,被嚇得更加抖得厲害了。
原本就沒什麽血色的唇瓣,更是被咬出血了。
同樣不敢說話,滿臉緊張的還有封霆和楚憐兒,以及老夫人,還有瑞哥兒。
楚汀蘭並沒有去掃他們一眼,但餘光早已經看穿他們其實被嚇得半死。
封極淵輕笑一聲:“大嫂放心,這事兒本官替你做主。等查清真相的一日,本官絕不會放過任何凶手。”
“那就多謝小叔子了,查清真相的一日,我必厚禮相謝。”楚汀蘭表情平淡,卻透著一股極強的殺意。
原本她隻是性子軟弱,但骨子裏卻是清冷的。
現如今她變得剛強起來,骨子裏的那份清冷就變得格外的肅殺。
莫名的,封霆看向楚汀蘭時,竟然覺得楚汀蘭和站在身邊的封極淵極其的相配。
他們倆之間竟然有一種莫名相似的氣場,都格外的強大,讓人覺得畏懼。
這一瞬間,封霆心裏更加自卑,同時也湧現出更
強的不甘。
就在這時,楚憐兒有些不甘地看向楚汀蘭:“姐姐,我實在沒不明白,你是怎麽聯想到這一切的?你不會是因為伯爺在外麵有了外室和孩子,就氣得失心瘋,產生癔症了吧?”
聞言,楚汀蘭眼裏出現一抹極強的殺意,掃向楚憐兒:“要不是咱們這麽多年的姐妹,趙姨娘也對我很好,我當真要懷疑這背後害我的凶手,是不是你了?”
楚憐兒嚇得後退兩步,滿臉憤怒:“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可是你的妹妹,我怎麽可能害你!我都不認識沈沈虞!”
楚汀蘭冷哼一聲:“是啊,你都不認識沈虞,可你卻處處為她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好姐妹。
剛才你甚至不問問我到底是發現了什麽,卻對所有人說,我得了失心瘋產生了癔症。
你這是多希望我被禁足,多希望我被判為瘋病?就算沒有這些,我妒婦的名聲也會遠揚。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呢?”
楚憐兒緊張不已,這還是楚汀蘭頭一次用這麽淩厲又肅殺的眼神看她。
就連楚汀蘭對她說話,都讓她感覺像是被拷問似的。
一時之間,讓她很是畏懼楚汀蘭。
同時回答的時候,語氣也更加不耐煩:“姐姐你胡說八道什麽呀?你要是出事了,對我能有什麽好處?我隻會傷心!”
楚汀蘭輕笑:“如果說對你有什麽好處,那真是太多了。不過我不願意去想,想得越多,這心裏麵也就越冷。這種問題應該送給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楚汀蘭這話可真是說得模棱兩可,同時也極具威脅意味。
楚憐兒都有些害怕了,難道楚汀蘭當真發現了什麽嗎?所以才懷疑到了她和封霆的身上,今天才會這樣對他們。
楚憐兒越是往這個方向想,越是覺得恐慌。
可她想不通,明明事情做得那麽天衣無縫,楚汀蘭怎麽會知道這一切呢?
從發現外室,到婚宴,再到如今,才短短不過五日的功夫。
楚汀蘭竟然一點兒都沒輸過,還把他們所有人搞得尷尬不已。
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楚汀蘭一定是知道了什麽,否則楚汀蘭怎麽能這麽完美的反擊?
想到這些,楚憐兒不由得看向了封極淵。
難道是封極淵暗中調查了一切,又告訴了楚汀蘭,這才讓楚汀蘭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太糟糕了!
封極淵現在是順天府尹,要是楚汀蘭真想毀了他們,封極淵隨時可以把他們抓去坐大牢!
楚憐兒害怕得咽了咽喉嚨,滿臉的心虛。
現場的氛圍十分凝結,最後還是老夫人開口問:“阿蘭,那你是怎麽發現沈虞不是這孩子的母親?”
“自然是因為瑞哥兒告訴了我一切。”楚汀蘭笑得諷刺,還盯緊了瑞哥兒。
楚憐兒眼裏湧出一抹恨意和驚詫,也立刻看向了瑞哥兒。
封霆也皺了皺眉頭,帶著些許反感看向瑞哥兒。
瑞哥兒被這麽多親人盯著,還是不懷好意的眼神,這讓他更加慌張。
他顧不上沉著,本能為自己辯解。
他尖叫著:“我才沒有告訴你,你撒謊!我跟你不是一夥的!父親,姨母,祖母,你們要相信我!”
“你當然沒有告訴我,不過,你身上的一切都在告訴我。”楚汀蘭冷笑,同時也對瑞哥兒的慌亂和出錯感到滿意。
瑞哥兒越是對他產生極強的敵意,他便越是能夠拒絕撫養瑞哥兒。
那封霆和楚憐兒可就要為此感到著急了,往後的日子才更加好玩。
“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是怎麽發現的呀?”楚憐兒著急
了。
楚汀蘭也不逗他們了,直言道:“當然是因為封霆這五年來,每次回來身上都有你的香味。我又怎麽會不知,其實封霆在外麵養著的女人就是你呢?我的好妹妹。”
楚憐兒滿臉震驚,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她常年點的熏香出賣了她!
楚汀蘭又道:“從前我裝聾作啞,是因為我覺得封霆對我很重要,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搞得他更厭惡我。可後來我看透了,封霆根本不值得我這樣。可我又已經嫁人了,回不了頭,我便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封霆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甚至爬滿了愧疚和心虛,還有一種被人看穿的羞恥。
楚汀蘭繼續道:“既然他在外麵沒有養外室,那就不應該有孩子。可既然出現了孩子,還出現了一個外室。偏偏這消息又是你告訴我的,那我就隻能懷疑其實你跟沈虞他們是一夥的。”
楚憐兒尖叫著辯解:“姐姐,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是伯爺想讓這孩子名正言順的進入伯府,所以才我才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你。我當時是為你著想的,否則就不會提出去找外室算賬,再去母留子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