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聲安的腦子逐漸的清醒,他轉身就想要出去,結果被幾個人一下子給被攔住了。

張廷和張揚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中間那人的旁邊,嘲笑的看向了嚴聲安,“來,過來送酒的是吧,這個小哥,倒酒啊?”

倒酒是酒吧的小生應該的工作,嚴聲安被人攔住了門,壓住了他一起,嚴聲安隻能走向那裏倒酒。

他全程沒有什麽表情,霞姐倒是想要叫他過去,看出來了這幾個人怕是來者不善,然而幾個男人擋在了她們姐妹花之前,嚴聲安倒完了酒之後,手被人按住了,“怎麽都倒酒了不喝一口啊?今兒這酒你不喝,就是對明哥的不敬,你說是不是啊揚揚?”

張揚點頭,他一身的腱子肉,站起來跟嚴聲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嚴聲安站在他麵前,一看就兩極反轉,他緊抿著唇,沒有要動口的意思。

張廷最是不喜歡這人的這個模樣了,明明就是低賤的貨色,非得裝成一副高冷不染塵埃的高尚樣子。

張廷朝嚴聲安的臉上看了看,半躺在了沙發上,“喝不喝?今兒個爺爺心情好,你要是喝了讓你少掏一萬塊錢。”

就憑這小少年打工還錢,打個十幾年也還不清他們那兩百萬。

嚴聲安終於拿起來了酒杯,裏麵白色的**高濃度,一口下去整個胃部都要燒起來。

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喝完了一杯滿滿的白酒。

張廷還不滿意,怎麽就喝一瓶?

張廷的心情十分不滿,他不滿的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朝著嚴聲安踹了一腳,嚴聲安可以後退躲開的,但是他沒有。

霞姐看不下去了,出聲製止,“明哥,張廷,咱們圈子裏有圈子裏的規矩,這小子是我已經看上的要保住的人,你們現在這樣下臉子不太好吧。”

霞姐對這幾人的矛盾也不是沒有耳聞的,畢竟嚴聲安當初跟她直接講過自己欠了高利貸兩百萬。

一個普通家庭的少年,他那個爹霞姐也見過,老實巴交的,並不認為這倆人就會選擇去借錢不考慮能不能還得起的。

霞姐也是有人脈的,很快查出來了這果然是明總他們幾個人故意搞得,讓人家一家子家破人亡了,兩父子換上這兩百萬就算是猴年也還不完啊。

雖然她也愛玩,雖然她也不是啥好人,但是也沒他們幾個人心這麽黑的,這小子估計是初中吧,這麽早就來這種地方。

霞姐越想心裏的氣就越足,尤其是看到了嚴聲安被張廷一腳又一腳的揣著一點兒都沒有還手的機會。

他身後還站著兩個漢子,今天這攤本來這幾個人就是不請自來,還敢動她的人?

“當初你爸打人求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鱉孫,你們父子倆可真是一個賤樣!”

髒話從張廷的嘴裏麵說出來一點兒都不違和。

張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這人這麽大的敵意,就算是嚴聲安他爸爸那個貨惹出來的事兒,跟兒子總歸沒有多大關係。

他看到了旁邊乖坐在他身邊的小美女,走的是清純掛的,整個人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紗裙,若隱若現的曲線讓人有想要探索的衝動。

這女的卻將目光放在了被張廷踩著的少年身上。

張廷知道自己為什麽不高興了,就是因為這嚴聲安像個發s的狐狸一樣,人見人愛,一個女人見到他就喜歡上了。

你看這第一次見麵的清純掛小妹也是,霞姐也是,嘖,關鍵是這個清純掛可是他好不容易看上請過來的。

這嚴聲安是什麽寶貝?

嚴聲安感覺到踩在背上的腳猛地用力,到底是個少年,還長期的吃不飽飯,他的背往下彎的更低了。

一直沒說話的明總緩緩的開口,朝著憤怒的摔了杯子的霞姐溫和的笑笑,“我們今天來呢,主要是為了催債,給了嚴家父子的錢當然要要回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我就是一開公司的,要是霞姐不高興啊,那先在這裏賠個不是——張廷。”

明總帶著個眼鏡,裏麵沒有鏡片卻有鏡框,他喝著一小罐裝的啤酒,對著霞姐的滿臉怒火依舊笑得像個彌勒佛。

張廷也笑,“這人既然是霞姐的,我們肯定是不敢要的,不過霞姐放著一棵草不摘,還護著怪緊,真是可別白養了。”

他這囂張又帶刺的話讓明總掃了一眼,張廷立刻安靜如雞,不敢再看了。

他的腳還是沒有抬起來,霞姐也火了,“老娘要不要白養關你屁事啊,最起碼我願意養,把腳拿開,人還不是你能動的。”

嚴聲安被霞姐一把嘮了起來,他背上已經有了火辣辣的疼痛,應該是被打爛了,他沒有出聲,跟著霞姐,霞姐要將他帶出去。

那幾個人還是在原地沒動,堵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