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你們是不是在說什麽我不能聽的?”可心蹙著眉,臉上不是很好看。子涵心裏叫苦,這個女人,敏銳度還真高。除了在雲淩可這事上犯了糊塗,其他,可清明著呢。

“哪有,我和他能有什麽事瞞你呢!”

“是嗎?”

“是,絕對是,肯定是,一定是。”子涵扯了個笑,心裏卻愈加的不安起來。才想著,隻見可心這時淡淡的盯著桌上的一包用白色相紙,若有所思。想到適才進門口的前,她似乎瞟到子涵在指著這包東西說些什麽,而徐然的手亦放在上麵,目光為難,卻,也僵持不下。

這裏裝了什麽秘密?

微微一笑,可心拿過子涵的芒果冰吸了一口,似也不經意間,猛的伸手去拿桌上的東西,道:“這裏裝著什麽啊,這麽神秘,快給姐姐瞅瞅。”

也幸好是徐然眼疾手快,一把摁住可心的手,道:“這東西不能給你看。”神情有些焦急 ,聲音都有些發顫。可心愈加心疑,這到怎麽一回事。

這邊子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把將可心的手拉開,麵上仍笑道:“嗨,你好奇個什麽勁,和你也沒啥關係。”

“既然和我沒什麽關係,那我為毛不能看。子涵,你在說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彼此還不夠了解麽?你剛剛握著我的手一直在發顫。別騙我。”

子涵苦笑,到底是可心了,她的一些小動作她隻要留了心思,必定是瞞不過 。可是那些 東西,怎麽能讓她看到?

她曾答應過喬姨的,好好護著她。幼時,她也以為喬姨不喜歡可心,因為她從來不像她的媽媽和別的小朋友的媽媽會親自己的孩子,看著自己孩子時,眼神裏是寵溺的愛,而喬姨不同,她對可心總是淡淡的,冷冷的,在她的記憶裏,她甚至沒有抱過可心。

可心曾說,喬姨原本是個畫家,可是因為父親,她封了筆。從此再也不在碰畫。可她不知道為什麽。然,可心卻對她說,子涵,我總覺得,媽媽是愛著爸爸的,至少曾經愛過。

至少曾經愛過。

後來,有一天,可心生了病,很嚴重,發燒不退近乎到肺炎了。如果不是自己的父母親及時將可心送到醫院。那次她第一次看到喬姨那永遠清淡如水的眸子裏閃著疼惜的眸光。還有痛苦。她,不懂,那時不懂,現在也不懂。然而,在可心病好之後,喬姨便又回到了往日的喬姨,那個對可心冷淡到近乎陌生的喬姨。

嗯,也就那次之後,喬姨找上了她。她說,子涵,你與可心要好,往後的日子多多照顧她,她也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可心那時和喬姨賭氣,放棄了畫畫。

喬姨卻對她說,子涵,找個機會勸勸可心。她是個觸覺敏銳的孩子,不該放棄自己喜歡的。

她說,您為什麽不自己勸她。要知道,你若開口,必定不會有這樣的僵持。

喬姨滿臉黯然,隻說,子涵,你若真心待可心為姐妹,這是為她好。

她不懂,卻本能的記住也認同了喬姨的話,她家可心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很心疼。

眼下,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有怒同時又擔心著可心,忖度著,這事該如何去解決最好。

“子涵!”可心掙開她的手,滿臉驚疑的看著那包東西。

她從思緒中回歸。

可心凝著她,眼神有些失望,道:“子涵,我們不是最好的姐妹麽?”

子涵低下頭,心裏早就焦頭爛額如同螞蟻在心上啃食。

這下,可心更加確定這兩人今日在這見麵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並且絕非好事,心裏的那股子不安猛然竄上心頭。

於是管不了那麽多,出其不意掩其不備,雙手驀地又朝徐然那邊掠去,想要搶他手中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