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晴和墨少欽剛進入帳篷,就被男人從背後摟住,兩人之間身高差距足足二十公分,男人稍微往下壓一點,就讓她完全無法動彈了。

她感覺頸部傳來濡濕的觸感,墨少欽親吻著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狠狠侵犯她的唇,“不許再對別的男人露出那樣的笑了,好麽?我會吃醋的。”

慕天晴被他親的有些腿軟,環住他的脖頸,笑得像個妖精,“我已經很注意啦,你看,他給我遞外套,我都沒有接。況且,我喜歡的人是你呀,根本不會對除了你之外的人動心。”

慕天晴捏著男人的臉頰,寵溺一笑,“你怎麽這麽容易吃醋?”

墨少欽捉住她作亂的小手,繼續吻她。

帳篷很寬敞,裏麵安裝了充氣床,兩人倒在充氣**,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帳篷忽然被人一把從外麵掀開:“老墨老墨!你出來踏青都不叫上我,實在是太不夠……”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了下去,應乘風看著帳篷裏的活色生香,整個人都給幹紅溫了。

墨少欽一記冰冷的刀子眼朝他射了過來,“滾。”

“好勒!”

應乘風麻木地將簾子放下,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

褚四看見應乘風吃癟的樣子,手裏的水果掉了一地,噗嗤笑出聲。

應乘風張牙舞爪朝褚四撲過來,“讓你坑我!好你個褚四!小爺我今天不弄死你,名字倒過來寫!”

褚四隻是發了踏青的照片和定位給應乘風,應乘風就巴巴地開車追來了。

畢竟他和褚四都是墨少欽的左膀右臂,褚四一介莽夫,草根出生,他好歹還是應家的繼承人呢!

結果墨哥居然重用褚四,把他排外到一邊。

新仇舊恨加一起,應乘風拿起一把鐵鍬就追著褚四打,褚四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本就是墨少欽身邊最得力的保鏢,自然是不能和應乘風真動手的。

真動起手來,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少不得吃點苦頭,所以他隻好以退為進,圍著營地撒腳丫子跑。

“你跑!我讓你跑!”應乘風追著褚四,沒有留意迎麵走來的一道羸弱身影,整個人直接朝那瘦小的身子撞了過去。

兩人同時倒地,應乘風看清身下驚慌失措的女孩,心裏咯噔了一下,容冰夏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再次遇見應乘風。

她被他撞倒在草地上,膝蓋和手肘全都蹭破了皮,皺著秀眉,疼得倒吸氣。

“對不起!你……你還好吧?”

應乘風連忙起身,將她扶起來,女孩烏黑的眸子濕漉漉的,像叢林裏與母獸走丟的小獸,很難不引起男人心裏的憐愛。

容冰夏搖搖頭,用手語比劃:【我沒事。】

應乘風撓了撓後腦勺,怪尷尬的,他突然想起之前老墨專程將他拉到車上的那番問話,問他喜不喜歡容冰夏。

這位容小姐,長相尚可,氣質也有些與眾不同,可她是個啞巴啊。

應乘風喜歡美女,換女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要快,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像容冰夏這類性格單純的女生,他一般不會輕易去碰。

單純的女生容易動真心,等哪天他膩了,分手很難斷幹淨。

而容冰夏,本身就是有缺陷的聾啞人,他要是連一個殘疾人的感情都要玩弄,那他就太不是東西了。

“你沒事就好,我看你手臂和膝蓋上都蹭破皮了,還是得消一下毒。”

他指著容冰夏膝蓋上的淤青,“那個……我讓美人兒來幫你吧?”

上回在慕家,吊燈墜下來傷了容冰夏,他想都沒想就上去抱起人家,給她塗藥抹膏的。

真的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萬一被她誤以為他喜歡她,不就完犢子了嗎?

容冰夏點點頭,站起身的瞬間,可能是腿有點軟,一個趔趄朝應乘風身上倒了過來。

應乘風下意識伸手扶她,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麽,立刻鬆開了手。

容冰夏險些再度摔倒,是容秋即使發現,衝上來扶住了妹妹。

容秋有點憤怒地看著應乘風,“你這人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扶她一下怎麽了?她身上是有病毒,還是有細菌?”

容秋剛才的角度看得十分真切,應乘風是碰到冰夏之後,又立即將人甩開的。

聯想到冰夏的殘缺,容秋很難不把應乘風往壞處想。

這個自命不凡的花花公子,一定是嫌棄冰夏,才連扶都不願意扶她一下。

應乘風有口難言,可是一想容冰夏看他的眼神,他就狠下心來,“男女授受不親,我隻是不想和令妹扯上關係而已。”

“你就自作多情吧!誰想和你扯上關係!滾吧!”

容秋啐了他一口,拉著妹妹離開了。

應乘風有點無語,看著容冰夏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和容冰夏還是有過一段挺美好的回憶的。

那次從南國雪山出來,褚四帶著幾個隊員以及容冰夏從在鎮上等他。

他見到他們的時候,容冰夏的腿受了傷,整個腫成了饅頭狀,隊員們被狼咬傷,一個個都危在旦夕,醫療資源不充足的情況下,容冰夏硬生生地咬牙挺到了最後一個傷員得到救治,才一瘸一拐地擼起褲腿,讓醫生幫忙治療。

醫生檢查後才發現,她的腳踝斷了。

打了石膏以後,便不能走動了。

但老墨突然發來指令,要求他將容冰夏藏起來,暫時別帶回海市。

當時應乘風剛好有KPI在其他城市,為了守護好這個女孩,他將容冰夏帶在了身邊,雇了一個保姆專門照顧她。

他們其實每天見麵的機會不多,他大都數時候,都是早出晚歸。

但每天晚上到家的時候,都會看見房子裏燈亮著,保姆已經睡下了,容冰夏卻在房間裏看書。

她不方便行動的時候,應乘風也曾多次充當她的人形拐杖。

她會寫紙條,也會用手語和他進行交流。

應乘風原本對手語一竅不通,但現在他已經能看懂很多基本用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