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和陸佑霆不可思議的對視一眼。
隻見書櫃打開後,裏麵出現了一個保險箱。
簡思問陸佑霆:“他的資料會不會在這裏麵?”
陸佑霆不置可否,走到保險箱麵前問簡思:“季明澈的生日是哪天,你還記得嗎?”
簡思點點頭,說出季明澈的生日。
陸佑霆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眼神酸溜溜的。
簡思被他逗笑了:“雖然我們後來分開了,但是好歹在一起玩了十幾年!
那個時候我母親已經去世,簡世海和許嬌容每天對我非打即罵!
隻有他會記得我的生日,會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在簡世海和許嬌容欺負我的時候,站出來保護我,維護我!
如果沒有他,我說不定早就死了。
你覺得,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情,我如果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不是很狼心狗肺?”
小的時候,季明澈真的是她人生中的唯一一縷光。
沒有人知道她當時有多依賴他。
如果他當初不是被接回M國,她也不會被簡世海和許嬌容扔到孤兒院,也不會認識當時被同樣扔到孤兒院的陸佑霆。
有的時候,真的不得不相信命。
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一樣。
陸佑霆原本心裏隻是有一點點酸,被他這麽一說,更酸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們之間還有這麽一段過往。”
他知道季明澈和簡思是青梅竹馬。
也知道季明澈在小時候很照顧簡思。
卻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以前那麽親密。
簡思知道他吃醋了,像摸小狗一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哄道:“乖啦,我也不是存心隱瞞你,你沒問,我也不可能突然對你說吧!好還好,不好你還以為我是故意氣你。”
倘若不是因為季明澈曾經對她的種種好。
她又怎麽會那麽信任他,還差點釀成大禍。
陸佑霆:“……??”
簡思笑道:“行了,不氣了哈!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再說。”
陸佑霆雖然心裏很不是滋味,卻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此時此刻確實不是吃醋的時候,於是按照簡思說的生日去開保險箱。
密碼不對。
陸佑霆道:“不對,他不是用自己的生日做的密碼。”
簡思有些著急:“這個密碼箱隻有三次開鎖的機會,如果三次打不開就會永遠鎖住。咱們隻有兩次機會了。”
陸佑霆沉思了好一會兒。
“他母親的忌日你記得嗎?”
大家一般都會拿自己熟悉或者有紀念意義的數字做密碼。
所以,拿身份證後麵六位數和生日做密碼的最多。
如果季明澈不是用生日做密碼,那就應該是令他記憶深刻的日子。
簡思卻搖著頭道:“不對,肯定不是她母親的忌日!
如果此刻睡在房間**的才是真正的季明澈,那他母親的死就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紀念意義。
我很清楚,我小時候認識的阿澈哥不是雙胞胎,她母親隻生了他一個。”
至於為什麽又突然多出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她就不知道了。
這裏麵肯定藏著什麽秘密和隱情。
陸佑霆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沉聲問:“辰寶會破解密碼嗎?”
被他一語驚醒,簡思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麽把辰寶給忘記了!你們公司那麽厲害的防火牆他都能攻進去放病毒,這個密碼對於他而言豈不是小兒科。”
從她話語裏捕捉到什麽,陸佑霆挑眉。
“往我的公司係統裏放病毒?”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兒子給賣了,簡思眉心和眉尾同時跳了跳,故意轉移話題:“既然讓辰寶破解,那咱們找人把保險箱移回去吧!”
陸佑霆卻沒有打算放過她。
“你剛才說辰寶攻破陸氏集團防火牆,往我們公司放病毒?”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現誤差的話,他的公司隻有一次被病毒入侵的經曆。
當初就連他們公司最厲害的程序員沈青都沒有辦法。
而他也一直在找那個人,卻一直沒有找到。
現在居然跟他說,那個人就是他的兒子?
簡思訕訕一笑:“嘿嘿……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辰寶現在沒有這麽做了,嘿嘿……”
“是嗎?”
陸佑霆皮笑肉不笑的扯著薄唇。
他的笑,讓簡思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爬瞬間滿身。
完了。
如果辰寶知道她把他給賣了,她就死定了。
她挽住陸佑霆的胳膊,討好道:“老公,你不要告訴辰寶是我告訴你的好不好?如果他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老公’,把陸佑霆叫得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有一串小小的火焰在眸子裏跳動,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至於那聲‘老公’後麵的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
腦子裏就隻有‘老公’‘老公’這兩個字在不停盤旋。
見他沒反應,簡思以為他不肯幫自己,踮起腳尖,紅唇湊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吹拂在他敏感的頸脖上,聲音又軟又糯,嬌滴滴的,帶著一絲撒嬌。
“老公,你就答應我好不好?你怎麽打他,罵他都行,就是不要把我供出來。”
沒事時母慈子孝。
出事了,還是先自保吧!
反正陸佑霆也不會真的舍得把辰寶怎麽樣。
頂多罵他兩句。
但是如果讓辰寶知道是她出賣了他,那她就慘了。
母親被兒子訓,是很丟臉的事好不好。
簡思的這聲‘老公’像羽毛輕柔的撫過身體,令陸佑霆心裏一陣酥軟,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身體裏突然有些發熱。
這火燒得急,燒得他覺得身體裏的熱量都從每一個毛孔裏往外溢了出來。
自從上次出事後,他便很少動這種念頭和心思。
哪怕偶爾的會有一些念頭,也很快的被自己給壓下去。
可是這一次,欲念就好像潮水,翻江倒海的朝他席卷而來,自製力如他,竟然一時之間也無法壓下去。
“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不會是這幾天太累,病情反複了吧?”
發現他的臉很紅,簡思不放心的將手放到他的額頭上。
她的手掌心很軟,冰冰涼涼的,很舒服,讓陸佑霆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索取更多。
可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地方也不合適。
陸佑霆強壓下翻湧的欲火,艱難道:“我讓人把保險箱先運回江城!”
聲音沙啞的就好像在沙漠裏徒步旅行的旅人。
簡思立刻懂了,小臉像煮熟的蝦子,一路紅到耳根。
結婚這麽多年,如果她還不懂,那她就是真的反應遲鈍了。
“好!先找人運回江城再說。”
陸佑霆別開視線不去看她:“等保險箱運走後,我們把季明澈的哥哥先帶回Y國!等季明澈火化後,我們就回家。”
至於季明澈的哥哥,等回到江城後再看看怎麽安置。
‘家’這個字,深深的觸動了簡思。
是啊!
終於可以回家了。
葉卿卿死了。
現在季明澈也死了。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
陸佑霆聯係的人很快就來了,用工具將保險箱從牆上取下來後運走了。
而陸佑霆和簡思也帶著仍然在昏睡中的季明澈哥哥踏上了回Y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