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力量在這一刻產生了巨大的懸殊。

宋玥實在是沒力氣反抗了,索性擺爛閉上眼。

陸伯辰見她像個死魚一樣不動彈,興致頓時被減了一大半.

直到指尖沾染上她的眼淚時,他愣住了。

“你哭什麽?”陸伯辰有些不是滋味了。

這倔的跟驢一樣的女人竟然哭了?

當初跟他分手她都沒哭,現在哭什麽?

想到這裏,陸伯辰心緒被攪亂,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欲望也瞬間沒了。

他皺眉道:“別哭了,醜的要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最見不得女人哭。”

宋玥抬起頭,淚光楚楚的看著他,語氣放軟了下來,“陸伯辰,哪怕我們現在分手了,但畢竟我也陪了你那麽久,你非要跟我鬧到撕破臉的地步嗎?”

聽她這話,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陸伯辰咬牙切齒地反駁道,“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先撕破臉?我看你毀我車的時候可是很得意!”

宋玥緊咬著唇,再次委屈哭訴道:“那還不是我一時氣不過才會那麽做的啊,其實當時我砸完你的車後,就已經後悔了。”

沒想到宋玥會這麽快改變了態度,陸伯辰被搞愣了。

這女人,上輩子是變戲法的?

怎麽翻臉比翻書都還要快?

他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硬是發不出來了。

宋玥見陸伯辰神色動搖了,小手扯著他的衣角晃了晃,撒嬌道:“陸總,陸大人,陸大帥哥,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聽到宋玥後麵這一句話,陸伯辰這才反應過來。

她這演技越發純屬了,差點又中了她的圈套!

陸伯辰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宋玥,又在跟我演戲是吧?”

“別裝了,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我伺候舒服了再說!”

說著,他就再次掀開宋玥的衣服,將手探了進去。

宋玥察覺到危險,這死男人!

她緊咬著上唇,絲絲疼痛傳來,硬生生擠出來幾滴眼淚。

“嗚嗚,我想上廁所,我快要憋不住了……”

“閉嘴,這個時候上什麽廁所!”

陸伯辰抬起手堵住她的嘴,不信她的鬼話。

“嗚嗚嗚!是真的!真的憋不住了!……”

宋玥哭的更凶了。

陸伯辰原本就受不了女人哭,偏偏宋玥的眼淚就像是開了閥的水龍頭怎麽也止不住,哭的他心煩意亂。

無奈之下,陸伯辰罵了一句“艸”後,就將她放開。

但他被宋玥耍的多了,也得出了些經驗,他指著停車場靠河那邊的一個黑黢黢的地方,開口命令道,“你就去那裏解決,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陸伯辰,你變態嗎??我是個女孩子!怎麽能在那種地方解決?”

“要麽你就憋死,反正我看你也不像是真的。”男人涼颼颼道。

宋玥:“……”

“行,那你背過身去。”宋玥好聲好氣的說道。

可在內心還是默默咬緊了牙,罵了他無數句變態。

陸伯辰也沒興趣看,轉過了身,“快點。”

然而,他話音剛落,宋玥忽然抬起腳就踹向了他的屁股,直接將他踹進了車裏。

“死渣男,想讓老娘給你賠禮道歉,下輩子去吧!”

宋玥一改表麵上小白兔的柔弱形象,唇角微勾,狡黠一笑。

緊接著,她趁著陸伯辰還未反應過來,快速溜走。

她跑的很快,陸伯辰再次抬頭時,已經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陸伯辰摸著一陣陣發疼的屁股,恨恨地咬牙切齒道:“宋玥,死女人!你給我等著,老子下次絕不放過你!”

……

溫莎莊園。

勞斯萊斯穩穩開了進去,路過花園時,薑染猛地睜開了眼,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兩側。

忍不住感慨道:“該死的資本家,到底斂了多少財,真是有錢啊!”

“……”

傅行舟在旁邊聽得一字不漏,臉色黑的像是烏雲密布。

好樣的,看來還是沒醒酒!

“傅總,到了。”車子停好後,司機開口提醒道。

傅行舟麵色不佳,率先走下車,又回頭撇了一眼薑染。

“把她帶進去。”

“好!”

司機應下,便將薑染攙扶進去。

管家李嬸正在門口等候,看到薑染麵色紅撲撲的,雙眼很是嬌憨,跟平日裏幹練內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驚訝地問道:“薑秘書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麽醉成這個樣子?”

傅行舟跟薑染剛才同坐一輛車子,身上被沾滿了酒味,現在隻想去換一身衣服,便開口命令道,“把她洗幹淨,然後送到我房間裏。”

李嬸睜大了眼,仿佛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但她不敢質疑,連忙點頭:“是。”

傅行舟看一眼薑染顯然還醉醺醺的樣子,邁開腳步,徑自朝著房間裏走去。

“砰!”二樓臥室門被關上。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此時在距離溫莎莊園大門不遠處的草叢裏,躲著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正拿著攝像機拍攝,閃光燈閃了幾下,將這一幕都偷拍了下來。

“薑秘書,我扶您去浴室洗個澡吧。”

李嬸從司機的手裏接過薑染,耐心哄道。

“我不要!”

別人喝醉酒要麽是耍酒瘋,要麽就跟睡死了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薑染醉酒後跟別人都不一樣,她隻是抓住李嬸的手,就跟她在客廳裏……聊起了天。

喋喋不休,又一臉真誠的樣子,要不是她說出來的話沒有章法,李嬸還真要以為她隻是在跟她聊天了。

李嬸為難地看了司機一樣,那目光帶著求救。

司機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沒辦法。

他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頭子總不能親自將薑染抱到浴室裏吧。

李嬸無法,隻好先去廚房給薑染弄了一杯醒酒茶,然後給她灌了下去。

隨即,輕聲哄道:“薑秘書,您好點了嗎?好點的話我扶您上去洗個澡吧。”

薑染抬頭望向她,茫然的眼角似乎清明了些。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語氣同情且語重心長,“李嬸,其實我很能理解你,照顧傅行舟一定很不容易,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李嬸被她大膽的發言嚇到了,恨不得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連忙三連否認道:“不不不,我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