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水天雅愕然大喊。
她的天水凝冰弓第三式,並非尋常火焰可以化解,可眼前少年的火,竟是頃刻間破解了她的全部攻勢。
這股火焰……
水天雅捏緊拳頭,一雙美眸死死盯著幾乎彌漫整個競技場的金色火焰。
這不是普通用靈力凝出來的火焰,而是……異火!
“是異火,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異火。”
水靈五號戰隊副隊長是一名風姿綽約的少年,身著一襲寶藍色長袍,眉目生得俊雅,名叫水君衡,生於水家旁支,因五歲時覺醒出聖靈骨,被認回本族,與本族弟子一起長大。
他上前一步,走到水天雅身旁,聲音透著幾分凝重。
他們的靈武靈技,最怕碰到擁有異火的對手,因異火與他們天然相克,若非以實力拉出差距,他們的處境將十分被動。
水君衡重新審視季殊厭。
季殊厭氣定神閑地站著,熱浪卷動他的衣角獵獵飛舞,再看他麵具上的笑容,充斥著十足的挑釁。
水君衡袖中的手驀地收緊。
太陽神火在吞噬了半空中的寒冰箭後,攻勢並未因此停止,而是猛烈地朝著水天雅他們撲去。
“天水凝冰弓第二式——水凝冰,隨我意動!”
競技場上再次飄起飛雪,寒意衝散了些太陽神火帶來的灼熱溫度。
一堵冰牆拔地而起,築在了水君衡、水天雅他們身前。
火焰滾滾,砸在冰牆上,冰與火的較量,使得競技場上迅速氤氳起一團白霧,不斷向四周擴散。
水靈五號戰隊的其他成員見勢不對,立馬往冰牆中輸入自己的靈力,原本在太陽神火的攻擊下,冰牆搖搖欲墜,隨著他們靈力的輸入,冰牆散發出一陣白光,接著變得比以前還要堅硬、高大。
楚魚召喚出重力之錘化影,盯著麵前的冰牆,眼裏迸發出興奮的光,下一刻,她掄動錘子,猛地砸在冰牆上。
“吃姑奶奶一錘!”
這一錘下去,不止撼動了整個冰牆,連帶著他們腳下的地麵都在顫動。
巨大的動靜傳到看台上,所有人驚愕地睜大眼。
“好家夥,裏麵打得這麽激烈嗎?這白霧擋著,什麽也看不到啊!”
“現在到底是誰占上風?”
“那還用說,肯定是水靈五號戰隊啊!有水天雅和水君衡在,水靈五號戰隊就是無敵的!”
“我用我靈武賦予我的眼睛技能,看清競技場上的情況了!呃……水靈五號戰隊竟然處於被動的局勢!什麽情況,水靈五號戰隊竟落在了下風!”
“這是必然的啊,既然求一敗戰隊能上高級競技場,就說明他們的整體實力也在地靈境,與水靈五號戰隊想來差距不是特別大,剛剛那出現在競技場上的火焰你們也都看到了吧,那火焰可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異火,異火可是水家靈武的克星,在這樣的情況下,水靈五號戰隊想占據上風,很難啊。”
這番話一出,周圍的人短暫愣了片刻,緊接著爆發出嘩然聲。
“異火?!求一敗戰隊的人竟然擁有異火!”
“異火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他們竟如此厲害!”
“你們不會真以為求一敗戰隊擊敗血刹戰隊是僥幸吧?”
“等等,那使出異火的少年胸口有一塊個人徽章,我看看……啊,看到了,他叫……呃……太陽射手?”
半晌,那人才將這個略微中二的代號說出來。
聽聞這個代號的眾人,陷入一陣沉默。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代號。”
一人給出評價。
競技場上的比賽還在繼續。
楚魚的天生神力,使得她沒有動用靈武靈技,就將原本好似堅不可摧的冰牆敲出了一條條裂痕。
但水靈五號戰隊也沒有坐以待斃,他們彼此一個眼神交流,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
就在楚魚的下一錘要落到冰牆上時,光滑平整的冰牆上,突然冒出來一道道冰刺,在楚魚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朝她襲去。
楚魚因離冰牆隻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反應過來時,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光明斬!”
千鈞一發之際,數道光刃掠來,將冰刺悉數斬斷。
“青藤纏繞!”
一根青藤倏地出現,纏上楚魚的腰,瞬間將她帶離冰刺的攻擊範圍。
金影閃過,是謝飛白來到了冰牆前,他將一張符籙貼在冰牆上,口中念:“破法符,萬物皆可破,啟!”
符籙頃刻間爆發出一陣耀眼奪目的光芒,幾乎吞噬整個競技場。
緊接著,競技場場館內,所有人聽得“轟”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場館都顫了顫,好些人直接被震得屁股脫離座椅,又重重落下。
他們顧不得疼痛的屁股,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扶著身前的護欄,看向競技場上的情況,因震驚而大大睜著的眼睛,好似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發、發生什麽了?”有不明所以的人顫聲問。
看清競技場上戰況的人錯愕地大喊:“那個叫‘饑餓終結者’的少年使出了破法符,竟然是高級符籙破法符!聽聲音年紀不大,竟已經是高級符籙師了!”
“什麽?他是高級符籙師!他難不成是歐家的人?!”
“嘶~這求一敗戰隊不簡單啊,前有異火擁有者,現在又來一個高級符籙師!”
貴賓間內,一個紅衣少女饒有興致地看著競技場上的情況。
她兩手托腮,可愛的娃娃臉上滿是笑意,對身旁的黑衣男子道:“你看那符籙上筆鋒的走勢像不像姑姑的風格?”
謝飛白使出破法符隻在一瞬間,符籙一啟動,釋放出威力,就會化為灰燼消失。
所以方才黑衣男子並沒有看清符紙上所畫的符文長什麽樣。
他心驚於紅衣少女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看清符籙情況的同時,心生懺愧。
“三小姐,很抱歉,方才我並沒有看清符籙的情況。”黑衣男子如實回答。
“長明,你說,姑姑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呢?”紅衣少女依舊是巧笑嫣然的模樣,說這話時,目光並未從競技場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