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長明答不出,垂下頭,隻道:“家主離開,必定是去做十分重要的事。”

顯然這個回答沒有讓紅衣少女滿意,她嘴唇嘟了起來,顯現出不滿。

競技場上,冰牆四分五裂的一瞬間,水靈五號戰隊所有人自漫天飛揚的碎冰中一躍而出,他們以冰化劍,選擇近攻,凜冽的劍意,向著青弦他們襲去。

水天雅認真起來,眼中還帶著遇到對手的興奮。

青弦站著未動,權亦已經下意識護在她身前,召出審判之劍化影,不等水天雅近身,以一道更加強大的劍意,破了水天雅的攻勢。

水天雅隻感受到一道強大無匹的力量向她衝擊而來,來不及震驚,冰劍便從她的手中脫手,而她雖及時防禦,但身體還是被掀飛出去。

“啊——”她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這道劍意,破了她的防禦,給她的身體造成了重創。

“天雅!”

見此情景,水君衡紅了眼,顧不得麵前的蘭斯,轉身就去接水天雅飛出去的身體。

這麽大的破綻,蘭斯豈會錯過,揮動手中的海神之戟化影,向水君衡攻去。

水君衡要救水天雅,就無法躲過這一擊,他沒有半分猶豫,選擇以自己的身體承受蘭斯這一擊,也要將水天雅救下。

長戟刺入肉中,貫穿了水君衡右肩,鮮血刹那間染紅了右肩的布料,與此同時,他接住了水天雅飛出去的身體,他抱緊她,在地上滾了一圈。

這個動作,壓迫得他右肩上的傷勢驟然加劇,鮮血汩汩流下,在地麵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跡。

水君衡臉色變得蒼白,但他眉都沒有皺一下,隻是緊張地問水天雅:“天雅,你怎麽樣?”

水天雅疼得兩道秀眉幾乎皺到一起,一張口,就是一大口鮮血吐出。

水君衡當即變得慌亂,再看水靈五號戰隊其他人那邊的情況,他們對上楚魚、季殊厭、江南憶、謝飛白他們,全然不是對手,不出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倒在地上,再也沒有還手之力。

水君衡想到方才與蘭斯交手的一瞬間,他身上爆發出來的威勢,眸色微沉。

這求一敗戰隊代號為“偷心賊”的人,竟有著地靈境三重的修為,想來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不,或許更高。

他的目光落到權亦身上。

水天雅的修為為地靈境三重,即將突破地靈境四重,雖然前麵他們經曆了十多場戰鬥,消耗了部分體力和靈力,但在複元靈液的補充下,他們的狀態始終保持在巔峰時期。

但對上這個代號為“審判者”的少年,水天雅還未近身,就被碾壓,被打得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他的修為,絕對高出水天雅好幾個小境界。

還有站在他身後代號為“死神”的少女。

雖然沒怎麽出手,但她身上的氣勢,比“審判者”還要強大。

他終於意識到,求一敗戰隊都是些怎樣可怕的對手。

明明聽聲音那樣年輕,還帶著些少年人的稚氣,應該是比他們小的後生,可他們的實力,完全不像是他們這個年紀該有的。

水君衡沒有任何猶豫,忍著右肩上的疼痛,抱著水天雅站起來,對青弦他們道:“我們認輸。”

這句話落,緊接著,頭頂響起沒有任何感情的播報聲。

“‘水靈五號戰隊’對戰‘求一敗戰隊’,‘求一敗戰隊’勝!”

“恭喜‘求一敗戰隊’在聖水競技場,拿下首次勝利!”

水君衡抱著水天雅最後看了青弦一眼,道:“你們很強,輸給你們,我們心服口服,但我們一定會努力追趕你們的步伐,下一次,我們一定不會輸!”

說完,轉身就與水靈五號戰隊的其他人一起走出競技場,背影匆匆。

他要立馬帶水天雅去療傷,一分都不願意在這裏耽擱。

蘭斯望著他們的背影,輕輕道:“水天雅傷了,水君衡便無心再戰。”

“兄妹倆感情真好。”楚魚沒反應過來,羨慕地接了一句。

她雖然也有皇兄,但她的那些皇兄,恨不得她死在殺戮戰場上,因為她還在一天,就永遠壓在他們頭上,父皇器重的人,隻有她。

但誰叫他們天天混吃等死。

父皇想重用他們,都要擔心他們給自己幫倒忙、淨添亂。

想到這裏,楚魚就忍不住在心中歎氣。

她雖為他們的皇妹,卻操著皇姐的心。

聽到她的話,蘭斯用怪異的眼神看她一眼。

“你哪隻眼睛看出他們是兄妹了?他們是伴侶。”

“什麽?!”不止楚魚,青弦、江南憶、謝飛白、季殊厭都震驚地看了過來。

權亦不關心這些,所以表現得淡淡的。

“水君衡出生於水家旁支,是遠得不能再遠的旁支,與水天雅沒半分血緣關係,當初水君衡覺醒出聖靈骨,被接回本族時,本族弟子嫉妒他,明裏暗裏沒少欺負他,是當時身為本族直係小姐的水天雅將他護在自己羽翼下,才讓他免受欺負,在朝夕相處中,兩人互生情愫,長大後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

蘭斯緩緩說起水君衡、水天雅身上的故事。

但其實,因為水天雅母親的關係,水天雅雖然也有著不錯的修煉天賦,但她在家族中並不受寵,她的父親更偏愛續房生的孩子,而像她這樣天賦的,水家直係弟子中有不少,例如她同輩的水天琪、水天佑等。

所以幼時的她,在家族中一直是被冷落的狀態,隻有水君衡陪著她,她給他庇護,他給她想要的溫暖。

在水君衡的陪伴下,水天雅更加刻苦地修煉,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她憑借著自己的努力,進入水靈學院,還加入了學院小隊,終於,她慢慢被水家人看到,開始重視她。

“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楚魚、季殊厭、江南憶震驚地看向蘭斯。

蘭斯笑得神秘:“你們猜。”

“突然覺得你好可怕,不會我們在你麵前,也沒秘密吧?”季殊厭道。

蘭斯笑而不語,像是肯定了季殊厭的這個說法。

季殊厭繼續說:“那你說說,我裏褲是什麽顏色。”

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