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看向身旁的王燦燦:“你不回去嗎?”
王燦燦搖了搖頭:“雖然在神島的生活很舒適安逸,可我現在似乎更喜歡與你們待在一起的這種生活,充滿了新鮮感和刺激,這是在我以前的人生裏,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說這話的時候,王燦燦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青弦輕笑:“如果你想家了,就告訴我們,我們送你回去,你再想回來,我們也隨時歡迎。”
王燦燦重重點頭,笑容明媚:“認識你們真好!”
土嵩這時走過來,看到青弦,他眼裏的笑容加深了些:“首領大人,原來你在這裏呀,你的繼任儀式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青弦點頭,一行人往回走。
土狩部落因為窮得人盡皆知,所以繼任儀式十分簡單,位置依舊是昨天的擂台,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涸,而前首領和長老們的屍體全部被清理幹淨。
擂台的周圍,站著的全是土狩部落人。
人數相比較於昨天,明顯少了許多。
土嵩壓低聲音解釋:“昨天晚上有一群人逃離了土狩部落,投奔去了附近幾個部落。”
逃離的那些人,都是自詡有能力的人,絕不接受土狩部落的首領是一個外來種,還說由一個外來種做首領,土狩部落徹底完了,已經名存實亡,要不了多久,就會在外來種的帶領下,走向滅亡,被其他部落吞並。
他們不會效忠於外來種,也不會陪著土狩部落走向滅亡,所以他們選擇離開,另謀生路。
土嵩阻止過,與他們扭打在一起。
好幾個被他重傷,但還是有一群人趁著他在打鬥時,毅然決然地離開土狩部落。
他們還嘲諷土嵩,已經不配被稱為土狩部落第一勇士,現在的他,就是那外來種養的狗,是土狩部落的叛徒。
這些土嵩沒有與青弦說,隻告訴了她,他們一群人昨晚離開。
青弦毫不在意:“他們要走,便任由他們走吧。”
說完,她將目光投到擂台下一群土狩部落人身上,他們雖然低著頭,但青弦能感受到他們對她的抵觸。
“還有人要離開嗎?現在給你們機會,讓你們離開,今日不走,下次再想離開,就隻能爬著出去了!”
她揚高聲音,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有人驚喜地抬起頭:“真的可以離開嗎?”
在昨晚,他們同樣動過逃離土狩部落的念頭,隻是迫於土嵩的威懾,他們才不得不留下。
他們的看法與昨晚走了的那群土狩部落人一樣,任由一個外來種做土狩部落新的首領,土狩部落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土狩部落了,它徹底完了。
留在這裏,他們看不到任何希望,還要每日都提心吊膽,生怕哪一日青弦心情不好,宰了他們。
土嵩看著青弦,想說什麽,最終還是閉了嘴。
他想說,如果任由他們離開,那麽土狩部落,將不剩多少人。
隻有寥寥幾人的部落,如何能稱之為部落,隨便一個小部落就能將他們吞並。
迎著他們的目光,青弦點頭:“可以。”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不少人動搖的眼神堅定下來,他們毫不猶豫轉頭,朝著土狩部落外走。
“真的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嗎?雖然他們現在對你並沒有忠心,可隻要他們留在土狩部落,總能在外敵來犯土狩部落時,出一份力,你要知道,土狩部落周圍的那些小部落,雖然名義上是依附於土狩部落,可在得知你成為土狩部落新的首領後,已經蠢蠢欲動,有了要將土狩部落吞並的念頭。”
土嵩皺著眉,憂心忡忡道。
“不忠之人留在身邊,等著他們裏應外合,在背後給我捅刀子嗎?”青弦淡淡道,聲音帶著幾分冰冷。
土嵩不說話了,因為這確實是那群人做得出來的事。
七七、王燦燦站在一旁,沒有幹預青弦的任何決定。
無論她做什麽,她們都絕對的支持。
等要走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擂台下,隻剩下二十來人,這二十來人要麽老,要麽幼,要麽病怏怏的,顯然並沒有多少戰鬥力,還需要青弦來保護。
看著他們,土嵩更頭疼了。
這是留下來一群活爹呀。
他們都巴巴地望著青弦。
他們有自知之明,以他們的情況,就算離開土狩部落,去投奔其他部落,其他部落也會將他們拒之於門外,所以他們別無選擇,隻能留在土狩部落。
何況,他們新的首領如此強大,定能保護他們。
青弦的目光落到巫醫身上,有些意外,他竟然沒有走。
巫醫這個職業,在部落間極為稀缺,一般隻有大一些的部落才養得起一個巫醫,所以巫醫無論去哪個部落,都會得到重視。
巫醫對上青弦的視線,撇了撇嘴:“別誤會啊,我可不是要效忠於你,我隻是舍不得這片故土罷了,雖然你這個首領看上去有點不靠譜,但不管怎樣,這裏都是我從小長大的家,我是不會離開的。”
說著,他頓了頓,神色忽然認真起來,“所以,請你一定要將這裏守住了!”
青弦笑:“好,我答應你。”
隨即,她的目光又轉到其他人身上。
“既然你們選擇了留下,那麽一切都要聽我的,對我的話,無條件服從,而我,作為你們的首領,我可以答應你們,一定會守住土狩部落,並保護好你們,而我要的,是你們絕對的忠誠,若有一日你們背叛我,我會讓你們萬劫不複,靈魂永生永世置於業火上焚燒!”
最後一句話,令所有人打了個寒顫,包括土嵩。
他們想到了那一日青弦持著的黑色長鐮。
那不就是傳說中死神索命的鐮刀嗎?
他們對青弦的話,頓時深信不疑。
連忙開始表忠心。
等結束後,青弦從他們中選出十五個年輕人,他們都是在過去的戰爭中受了傷,因為治療不及時,要麽身體變得虛弱,要麽殘疾,所以鬱鬱不得誌。
她問巫醫,他們的情況還能好嗎,巫醫搖頭:“以我的醫術,還不行。”
十五人難掩眼底的失落。
青弦看著他們的傷勢,又問巫醫:“這裏有靈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