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觀止真人突然大笑起來:“天道?那按觀微師弟如此講來,那我輩欲借修行頓悟跳出五行,脫離六界豈不是也是逆天而為?”

“非也非也,觀止師兄此言差矣,盤古有訓,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緣,恒大者則為“天道”但若我輩順應天道,處之自然,於冥冥之中潛心治習,應曉日月潛息之則,能解四時更替之律,方能窺視環宇蒼穹之妙,洞悉天道乾坤之韻,其幽冥之間,便能知曉天地之神奇,萬物之根基。屆時我輩自得天道之庇佑,生靈之垂青,跳出五行,脫離六界。”觀微說完,自信滿滿的望著眾人,而眾人聽了皆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無言以對。道無聞之心中更是為之大驚,心中暗道:“枉我百餘年的修行,其悟道竟不如坐下一位師侄,汗顏啊!”

眾人沉寂良久,終於觀末真人說:“觀微師弟見解獨到,我等自歎不如,隻是這修行實為天下之安寧為目的,縱使有些違背天道,但能佑得世人一世安寧,也是功德,天道之運行,事及世人生生世世,若世人諸世之疾苦已為天道而定,我輩亦要逆天救世,佑得世人一世安寧。”觀末真人語氣謙和,態度大變。

觀微聞言沉思,暗自一想,觀末真人所言也並無道理,恭敬的衝其點頭:“觀末師姐亦言之有理,我輩修行,實乃為庇佑世人而修行的逆天救世之道,而並非為跳出五行脫離六界而修習的升仙之道啊!”

“哈哈,今日諸位論道,看來收獲頗豐啊。”道無真人笑著對著眾人說道。眾人方才覺悟,之前論得太過投入,竟忽略了掌門,心中頗為愧疚,皆對道無抱拳恭敬說道:“恕師侄不敬,疏遠了師叔。”

隻見道無笑著對著眾人:“無妨,觀微平時不言不語,今日論道倒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啊,嗬嗬。”

觀止真人聞言也極讚同道無所言,觀夕道:“是啊,觀微師弟真是深藏不露啊,往日疏遠了師弟,還望見諒。”

“是啊,是啊。”觀末與觀止也附和著。

觀微見狀一笑,並沒說什麽,依舊寵辱不驚。但觀止等人心中對觀微的看法卻改變了不少,此時觀微麵色一定:“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莫白他們的東海之行,以幽王的心機,定會安排人手圍追堵截,或是想方設法毀掉“琴簫安魂曲”奈何小徒與各師兄愛徒皆涉世不深,此行定會是有所波折啊。”

眾人聞言皆暗下神色,但見觀夕真人搭話:“師弟所言有理,我看這樣吧,我立刻派雲帆下山,前去東海與莫白等人回合,這樣有他們兩個在,也能有個照應,那些孩子們的安全也能有較高的保證。”

“我看行。”觀止點了點頭。觀末也無異議。

道無言道:“事不宜遲,按我們之前商討定下的計策下去安排,以防他日邪靈來襲。”

眾人應聲點頭,遂皆退出了清和殿。

莫白背著羽卿晨,一路隨著雪凡趕向東北方而去。一路走來,莫白明顯感覺到了肩頭羽卿晨的呼吸漸弱。

“莫大哥快停下,阿羽好像暈過去了。”若夕在一旁仔細觀察著羽卿晨的麵色,見有異狀,便大聲呼道。莫白應聲停下步子,放下羽卿晨使其背靠著大樹,但見莫白是雙掌聚功,同時推向羽卿晨背心,真氣源源不斷的流進羽卿晨體內,不多時,莫白頭上也因發功過劇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而此時羽卿晨周身也冒出一陣青煙。

俄而,運功調息完畢,莫白剛收勢,若夕便急忙問道:“怎麽樣啦?”羽卿晨此時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若夕見狀大喜道:“阿羽,你醒啦,太好啦。”

羽卿晨伸出雙手,向四周揮了揮手疑問道:“怎麽?天黑了麽,我怎麽什麽也看不見啊?”

眾人聞言一驚,若夕用手在羽卿晨眼前晃了晃,卻不見羽卿晨有絲毫反應,若夕一時呆了。正此時,但聞人語聲從遠處傳來:“秦姨快看,那邊好像有人中毒了。”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年仿三十五歲的中年女子與一年齡七八歲左右的女孩兒。女子與女孩急忙走了過來,走進了些莫白才看清女子的容貌,心中大驚道:“是你?秦簫。”

女子見莫白亦是倍感詫異,一時間兩人竟相望無語。

女孩兒走上羽卿晨跟前蹲下,立刻檢查羽卿晨的病情,但見女孩兒說:“大哥哥別動,容我探查一下哥哥體內傷勢。”

羽卿晨聞言,依言靠在樹上,不作行動。女孩兒察視了一番說道:“大哥哥是否是約在三個時辰前中的毒?”

若夕若雪羅正聞言一驚,隨之若夕大喜,心知此女孩兒絕非一般,或許可就羽卿晨,高興答話:“小妹說得正是,不知小妹可有解救之法?”

女孩兒聞言不語,而是解開羽卿晨上衣,查看傷勢,俄而道:“你們遇上北漠的人啦,大哥哥中的毒名喚“五日五絕散”中此毒五天之內必定喪命,中毒第一天會出現失明,第二天失聰,第三天失去嗅覺,第四天失去味覺,這最後一天嘛自然是觸覺,待五覺散盡之日,便是亡命之時。”

眾人聞言心裏倍感焦急,若雪麵色雖然如常,但聽聞女孩兒的話麵部微妙的變化中無不顯示出其擔憂之意。若夕心裏頓時如空了一般,頓時頭重腳輕,幾乎暈過去。羅正急忙問:“那小妹妹可有解毒之法?”

女孩兒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雖識毒,卻不會解毒。”

眾人聞言心裏頓時又落了空,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若夕臉上淚珠開始劃落。看著若夕哭泣,羅正在一旁狠狠跺著腳自言自語道:“中毒的為什麽不是我,這樣若師妹就不會如此傷心了。”

正此時但見小女孩兒一笑:“不過放心吧,有秦姨在,這種小毒,不在話下。”

聽得此言,眾人心中有燃起了希望,若夕突然止住了淚水衝著小女孩兒問道

:“真的?”

小女孩兒看著若夕的樣子捂著嘴偷笑說著:“恩恩,大姐姐放心吧。”若夕聞言頓時破體而笑:“太好啦……”

而一旁的若雪似乎也像是鬆了口氣,麵色緩和了很多,卻仍舊還是那樣冷俊不禁。

羅正急忙走向小女孩兒口中稱之為秦姨的女子,央求道:“請你高抬貴手,救救我這師弟吧?”

秦簫聞言一笑道:“帶上他跟我走,我自有辦法救他。”

眾人聞言大喜,莫白背上羽卿晨隨著秦簫向東北方向而行,行約數裏,見有一麵大湖映入眼簾,眾人上船,繼續向東北方而去。

在船艙裏,那女孩兒用藥水清洗了羽卿晨箭傷的瘡口,又用鑷子把傷口裏的箭矢取了出來,俄而清理完畢,羽卿晨已然睡下,不便打擾,便出了船艙。

羅正等人在另一船艙等消息,見女孩兒進來,若夕急忙上前問道:“情況如何?”

女孩兒一笑:“我已經穩住了他體內毒素的流動,暫時不會有什麽大礙了。”

眾人聞言皆鬆了一口氣,羅正急忙謝道:“多謝多謝。”

女孩兒一笑問:“你們之前是不是替那位大哥哥運功,凝固了毒液?”女孩兒說道此處若雪精神一震。但見羅正答話:“你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你不會是仙女吧?”

女孩兒聽了一下“噗呲”大笑起來。羅正道:“之前你說我們是不是碰上北漠的人了,心中你又問我們是否替他運功療傷,你全猜對了,真厲害。”

“嗬嗬,我們這妹子冰雪聰明,那會像某些人呆頭呆腦的。”若夕一邊說一邊不屑的看著羅正。羽卿晨的中毒的事如今找到了解毒之法,眾人的神經也鬆了,若夕也回到了她本來的樣子,麵對羅正,她那張嘴還是依舊的那麽不饒人。

羅正聽得出這話中帶刺,頓時有些怒了,正要反擊,但聞若夕轉向女孩兒問:“還不知小妹妹大名呢?而且還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們遇上北漠的人了?”

女孩聽了,笑著答話:“我叫寵兒,至於為何知道你們遇上北漠的人,這個並不難,“五日五絕散”乃北漠盛行的劇毒,於我們中原這一帶極為少用,因為煉製這“無日無絕散”的五種毒蟲毒草隻生於北漠寒荒的冰川雪原之中,我們中州這一帶根本沒有,從而可以斷定是遇上北漠的人了。”

立於艙門外的莫白聽到此處心中暗道:“此女孩兒冰雪聰明,當真讓人喜歡。”於是轉身向秦簫問:“這孩子是?”

秦簫聞言,麵對莫白的突然詢問竟一時語塞,之後答話道:“呃……她事我在路邊上撿到的棄嬰。”

莫白聞言點了點頭,看著船艙裏的女孩兒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若夕等聽了寵兒的答話恍然大悟,隨之若夕又問:“那你怎麽知道我們有人替她運功凝固了毒液?”

若夕問到此處,若雪也提起精神聽寵兒的答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