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認為你這是讚美嗎?”

孟少琪站在另一旁,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不樂意了,抱住莫鈴蘭的肩膀,來了一句:“你男人在這裏,你還有心思和別人打情罵俏?”

就在三人旁落無人的嘻嘻哈哈的時候,凱瑟琳和父母高舉著酒瓶,在一起倒香檳,琥珀色的香檳酒緩緩注入酒杯疊成的一米酒杯塔,一隻隻空酒杯中慢慢地充滿了香檳,眾人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高呼“生日快樂。”

莫鈴蘭一直關注著和兩個大男人鬥嘴,一聽所有人在唱祝福歌了,一時有些恍惚,想要墊腳看看前麵進行到哪一步了,不知被誰一推,一個踉傖,跌倒了。可沒想到的是,前麵的人也是下盤不穩,成了骨牌效應,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了,更糟糕的是前麵的人離酒杯塔太近了,頃刻間酒杯嘩啦啦地摔了一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罪魁禍首莫鈴蘭投來,一時間嚇得鈴蘭忘了呼吸。孟少琪看著鈴蘭一直坐在地上也不起來,知道怕是嚇著了,一彎腰,打橫抱起了莫鈴蘭,朝旁波夫人說了聲抱歉便離場了,氣得凱瑟琳直跺腳。

慕容軒看著一地的狼藉,有些幸災樂禍地開心,朝繼母挑了挑眉,也告辭了。

所有的賓客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故,有些掃心,也紛紛道別離場。這可氣壞了旁波夫人和她女兒,好好的生日派對被那莫鈴蘭攪黃了不說,這些賓客的焦點還都放在那窮酸的莫鈴蘭身上,簡直就是喧賓奪主,主次不分。

旁波夫人冷笑著,心裏暗暗合計著這孟少琪既然做了初一,那自己就幫他做了十五,她就不信憑莫鈴蘭這樣的身份,遠在中國的孟家知道了這事情後還會不急。到時候,孟少琪和莫鈴蘭看你們還能好多久。

遠在中國的孟家很快便知道了孟少琪和莫鈴蘭在巴黎高調出席派對,氣得孟副市長摔了杯子,罵了老婆,揚言要是自己這個沒眼光的兒子執意要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那孟家大門就不再歡迎這兒子。

孟少琪的母親一聽,自然心疼兒子,心裏咒罵這莫鈴蘭真是居心叵測,明明在國內的時候告訴自己她幾天後出國了,讓自己放心就是,那現在算什麽,轉戰到法國,還真是陰魂不散,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就不會心思手軟了。

莫鈴蘭依舊在實驗室奮戰著,為著每一個小發現而驚喜,為著每一個論證而堅定,卻不曾會想到遠在中國的爸爸媽媽最近正經曆這事業上的變故。

“校長,你沒有資格來辭退我們。”莫教授不卑不坑反駁著。

校長本來見這對夫婦趾高氣揚地就來氣,現在總算上頭有人指名要夫婦倆好看了,這個順水人情自然要送了。

“我做校長的沒資格,難道你有資格?”肥頭大耳的校長冷哼著。

“我們夫婦倆和教育局簽的合同,可不是你。即使教育局要辭退我們,那也該按合同辦事,時間沒到期,那就是違約。”莫教授據理力爭。

校長哈哈大笑,十分得意地一揚手中的文件,指著說:“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莫教授夫婦拿過來,一張一張翻閱著,臉色一點一點地漲紅了。特別是莫太太,氣得把這些紙全朝校長臉上砸去。

“你幹什麽,瘋了嗎?信不信我馬上告你人身攻擊。”校長暴怒著。

“告我人身攻擊?告也,最好馬上就告,我也趁此機會告你誣陷。這些紙上寫的是不是事實,你一清二楚,你現在竟然拿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來辭退我們,你覺得我們會這樣坦然接受?”

“老婆,別和這種人廢話了,我們有沒有侵占研究經費,讓人一查便能還我們清白,別和這種人廢話,我們走。”莫教授覺得這種小人多講一句都是貶低自己。

校長本來以為夫婦倆會好言好語哀求自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氣得牙癢癢,大聲道:“找人調查?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呀?老實告訴你們吧,你們得罪了大人物,還是老老實實辭職回家,別自找沒趣了。”

“我們得罪大人物?誰?”

“真是書呆子,連自己得罪誰了也不知道,活該。”校長看著夫婦倆麵麵相覷,心裏很是得意,臉色也緩和多了,譏笑著這兩人,“看你們倆這大半輩子都留給了這學校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是市裏的領導直接下的令,這下可以死心了吧。”

“不管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講理。我們這輩子教書育人,清清白白,要是栽贓陷害的話,我們一定反抗到底。”

校長譏笑夫婦倆的不自量力,這世上有權有錢才有一切,這夫婦倆不乖乖就範,那無疑就是雞蛋碰石頭。

莫教授夫婦不會為強權而低頭之人,兩人一直積極尋紮證據證明這些研究經費的去向,決不能讓小人汙蔑了去。

幾天後,夫婦倆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的另一頭是孟少琪的母親。

“莫太太是嗎?我們見過麵。”

“你是……”

“孟少琪的母親。”電話的另一端頓了頓,繼續道,“你們最近的事情,我也許能幫上一些忙,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出來聊聊?”

莫太太把孟少琪母親的話和校長那天說的市裏領導插手這件事情,一聯係,自然能猜得出怎麽回事了。

“謝謝您的好意,我想不用麻煩了。雖說快要過年了,可我家也沒有養雞呢。”

孟少琪的母親自然聽出莫鈴蘭母親是罵自己是黃鼠狼呢。不過在她看來那隻是打腫臉充胖子。

“既然你那麽說,那我也就不用記掛著了,不過聽說你女兒最近和我兒子走得很近,那怎麽說,既然我知道你們現在的狀況了,那作為長輩,也應該告訴她一聲,省得你們在國內煎熬,她還在國外快活呢。鈴蘭媽媽,你說是吧?”

莫太太自然是不喜歡女兒知道,現在女兒有這樣好的機會,不能讓她分心,在研究出成果之前,作為父母沒有什麽好幫忙的,但也不能去給她添麻煩,所以一想到這個毒婦會去說三道四,就萬分擔心。

“你這樣的母親怎麽會教的出少琪這樣品行端正的兒子,還真是奇跡。”

“不過你女兒還真是和你如出一轍,母女倆都這麽自以為是。”孟少琪的母親也不想在電話裏繼續掐架,速戰速決,“隻要你的女兒主動離開我兒子,那你們依舊是大學教授,否則你們就會被占用公款而辭退,好好考慮吧。”

孟少琪的母親說完便掛了電話,莫教授夫婦卻是久久相視不語,最後莫教授拍板,不能用為了力保兩人的名譽而毀了女兒的幸福,更何況自己在研究經費上從來都是幹幹淨淨,沒有一分流入私人的腰包,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夫婦倆堅信事實就是事實,絕不會因為某些人而掩蓋了事實。

莫鈴蘭的父母下定了決心,又開始了翻查賬單,力爭弄清劃撥給研究項目的每一分錢的去處,還自己一個清白。

幾天後,教授夫婦發現這樣查賬似乎是個誤區,被指控的幾項研究項目時間有些久遠,而當時購置儀器設備,試驗材料並不是自己經手的,還有很多其他零零碎碎的開銷並沒有一一列舉,而隻是同一的一張匯總發票,這樣的話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當夫婦倆在發難的時候,李茂敲響了莫鈴蘭家的門。當莫教授夫婦倆一開門,看見是李茂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便要關上大門,多虧李茂的一隻腳快速伸進來,迫使大門無法閉合,才讓他有機會進了門。

李茂一進去便開門見山:“叔叔阿姨,今天我開不是為了要求得你們的原諒,。隻是今天我去學校看看,碰到些教授都在議論你們的事情,我想著是不是能讓我幫你們一把?”

“算了吧,讓你去得罪你嶽母大人,我們可沒那麽有麵子。”莫太太說完,又故意加了一句,“差點忘了,是前嶽母大人。”

“阿姨,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鈴蘭,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今天我來真的是單純的想幫你們,沒有其他想法。”

莫教授起身一攤手,不怒而威道:“李先生,我們非情非故,不需要你的幫忙,更不希望欠你的情。您請吧。”

李茂知道自己不會受莫家的歡迎,沒說幾句,便下逐客令了,心裏有些失落。今天他的目的真的是單純想幫忙,不想這件事情會影響到莫鈴蘭的工作進度。但是看著莫教授夫婦冷漠的態度,真是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一起身,便會浮現鈴蘭的臉龐,於是還是厚著臉皮坐下了。

“叔叔阿姨,不用趕我,我說幾句就走。”李茂雙眼中充滿了祈求,見莫教授夫婦沒有繼續趕人,便繼續,“想要證明自己是誣陷的,最快的方法就是證明有人要誣陷自己。錄音、視頻這些是最直接的方法。”

李茂真的是說完便起身,鞠躬後離開了。

當天下午,莫教授夫婦便約了孟太太就解決方案具體詳談。孟少琪的母親以為是自己成果在即,欣然赴約,殊不知這次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第二天是市紀委的領導手中握著一盤磁帶,各大網絡上流傳著孟少琪母親的與人交換條件的錄音,頓時遭來陣陣罵名,孟副市長本來就已經是位置岌岌可危了,現在這麽一鬧,提前下台了,孟太太因為有損一個黨員的形象,連黨員的頭銜也被開除了,不得不說,這場鬧劇最後把孟家輸的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