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男孩做了個詳細的檢查,結果十分好,基本沒有什麽問題了,隻要配合醫院的治療,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健康了。女孩聽到這樣的結論很開心,一激動抱著男孩激吻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倒是讓病房裏的其他人有些尷尬了,紛紛退到門外。
“羅琳,呆會你和他協商下,賠償金額不過分的話,就都同意了,另外告訴他們,結婚了記得通知我。到時候一定送上大禮。”孟少琪說完便想要離開,去安排更為重要的事情去了。
羅琳一聽,總裁是要把協商的事情交給自己了,連忙說:“總裁,這萬一他獅子大開口了,怎麽辦?還是你來談吧。”
“沒事,你放心談著好了,隻要不是太過分,都答應了就是。”
羅琳聽著孟總裁的一席話,心想這商人有總裁這麽豪爽的嗎?不過也不對呀,自己的薪水好像很久沒有漲過了,怎麽不見他給自己漲漲呀。
“總裁,我也是你的員工,你是不是也該對我豪爽點。”
孟少琪是隻狐狸,一聽就知道羅琳打的算盤,笑著說:“行,那天我從你身上看見了借鑒的例子,就給你加薪。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羅琳直呼命苦呢,當當一個總裁秘書比不上一個泥水工匠得寵,總裁還借鑒一個泥水工匠,這能學到什麽,簡直就是笑話。轉念一想,總裁不會是活學活用,舉一反三吧。羅琳暗暗笑著,看來總裁是學到了一招,娶到總裁夫人的時間是不是不太遠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
幾個小時以後,在旁波莊園裏出現了一幕兩大俊男僵持的場麵。
周圍的仆人紛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因為不懂中文,聽不懂主子和孟先生的談話內容,但看著主子越來越黑的臉色,猜想一定是這位孟先生占了上風。
“都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一聲巨大的咆哮聲從慕容軒嘴裏溢出,仆人們顫抖著,紛紛逃離這匪夷所思的現場。
“軒子,你答應了,我自然就走,你不答應我就一直耗著。我想你們莊園的仆人現在一定是在八卦主子了。”
孟少琪竟然就這樣一直軟磨硬泡著,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這次他是為了求得軒子的幫助,什麽臉麵都豁出去了。
“孟少琪,你一個大男人,騙婚,還要不要臉呀?”慕容軒怒吼著。
孟少琪臉上毫無愧疚,慢條斯理的說:“老婆都快沒了,還要什麽臉。”
“讓我考慮考慮,再回答你。”慕容軒實在是沒有想到孟少琪竟然比自己還要能耍賴,對付這樣的癩皮狗罵人是不會有用的,還是先好言相勸。
腹黑的孟少琪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動的,直接短了軒子的念頭,冷哼道:“要是我不趁熱打鐵,憑你對鈴蘭的那點小心思,你會答應我?軒子,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既然知道,何必來找我。等鈴蘭知道了國內的事情不是更好,我就等著直接接手。放心,我們旁波家現在我當家,沒有人會有疑議。”軒子嘴上回擊著,明顯感覺脖子上越來越近,近乎窒息。
孟少琪怒氣很快被理智取代,沒辦法,現在是求人,放在軒子脖子上的手鬆開了,厲聲道:“是兄弟,就少打你嫂子的主意。”
“你有見過兄弟要挾兄弟的嗎?”軒子翻了個白眼。
孟少琪鬆了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些無奈道:“軒子,你就說一句話吧,到底幫不幫?”
“不幫。”慕容軒斬釘截鐵的回答。
莫鈴蘭喜歡孟少琪是事實,把慕容軒當朋友那更是鐵板釘釘的,但是慕容軒還沒有心胸闊達到把心愛女人親手送給情敵的容量。莫鈴蘭要嫁不嫁,他都不會幹預,反正一早他就明白朋友比情人更長久的道理,所以在鈴蘭麵前從來也沒有表達過愛意,一直是以友相待。
“軒子,你明知鈴蘭不可能愛你,還要給自己留念想嗎?”
“孟少琪,你這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我什麽時候給自己留念想了?要是我存了這份心,早就在她身邊轉悠了,還輪得到你。”
孟少琪自知有些過分了,而且還讓軒子為他人做嫁衣裳也的確是過分了點,但是自己的朋友不多,而像軒子這樣頂著貴族光環就更少。
現在兩人都在法國,要讓莫鈴蘭和自己把證辦了,又不讓國內的父母知道,那戶口本是絕對不能回去拿了,但外國人在法登記結婚需要這證那證,還要大使館的批示簽字,如果認證的話,還一時半會批不下來,要是沒有慕容軒這張臉麵,還真怕到時候把事情攪黃了。
“軒子,你就看在莫鈴蘭愛我這個事實上,幫一把成嗎?”孟少琪低姿態的請求著,看著慕容軒臉上神情有些緩和,繼續道,“鈴蘭是個死心眼的人,你看她喜歡白色,衣服裙子就件件是白的,所以即使她因為家裏人的反對不嫁給我,心裏就會忘了我嗎?”
孟少琪的話,字字敲在慕容軒的心裏,這老朋友還真是對軒子拿捏的準。軒子就是個順其自然的主,所以一直以來雖然喜歡鈴蘭,但也不主動出擊,看著好友喜歡上了鈴蘭,也就在一旁靜觀其變。
慕容軒思考了良久,緩緩開口:“你生重病了,鈴蘭就一定會嫁你了?”
“這丫頭最見不得就是老弱病殘。軒子,你隻要吩咐好你醫院裏的醫生護士就好。我保準24小時之內讓你幫忙*。”
“就這麽自信?不怕知道你得了不治之症,立馬拋棄了你?”
“怎麽可能,我的鈴蘭才不是這樣的人。隻要你幫忙,鈴蘭馬上就是你嫂子了。”孟少琪眉開眼笑地說著,好像已經看見了這一天的到來。
慕容軒看著窗外久久不語,心裏想著暗暗愛一個人不難,但是親眼見證愛的人獲得幸福其實並沒有像書上說的那麽樣,“隻要你幸福我就幸福”,身體裏滿滿都是酸澀味。此刻還真是覺得孟少琪有點狠心,把這樣的任務投給了慕容軒,原來中國人常說的那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也是謬論,他在孟少琪身上一點也感覺不到“手足”,自己此刻倒是像極了一件“衣服。”
“軒子,你倒是說句話呀,幫,還是不幫?”孟少琪見慕容軒還是不開口,心裏急,立馬繼續,“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事成之後,我法國的那家分公司就是給你包的媒人錢可好?”
慕容軒不淡定了,驚訝的問:“你把這公司送給我?”
孟少琪這家法國的分公司,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在業內赫赫有名,每年的接手的項目都會受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軒子沒想到他竟然會拱手相讓。
“本來就想著等鈴蘭一拿到博士文憑,就結束這裏,一直國內國外兩頭跑,也怪累的,送給別人還不放心,如果你接手,我相信一定比我幹得更好。”
孟少琪這話確實是真心誠意的,本來他就想著三年後,父母接受鈴蘭了,就回國定居,還不接受,也不能委屈了鈴蘭,就帶她去美國,但不管哪種情況,他都打算隻在居住地開公司了,有她在身邊就不想在飛了。也許是因為莫鈴蘭好靜,也許是因為孟少琪年紀也漸長,以前是一隻沒有腳的鳥,就想著在天空中翱翔,現在是好像腳能落地,找個安樂舒適的窩休息吧。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不要你的公司。”慕容軒說完看著孟少琪臉上的喜氣,還真是不爽,繼續道,“你隻要你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孟少琪笑不出來了,這軒子平時也沒看出有多黑,沒想到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竟然這麽算計自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還不是等於公司給了他,還要搭上自己這個苦力,還真是本事,都把免費勞動力都盤算好了。
“不願意呢,那算了。”
“願意,軒子,你行。”
“嗬嗬,孟總裁,心裏現在是不是有些不爽呢?”
“怎麽會呢?開心來不及呢。”孟少琪見軒子肯答應了,才不會傻到讓他反悔,立馬陪笑,今天為了能和莫鈴蘭長長久久在一起,孟二爺的這張臉麵怕是早就不保了。
“少琪,別說當兄弟的不提醒,假病曆我是能幫你偽造好,但是如果鈴蘭最後反而離開你了,你可不能怪罪於我。”慕容軒心裏雖然不爽孟少琪的計謀,其實還是更怕萬一事情敗露,丫頭會不會連自己都不搭理了。
“怎麽可能?鈴蘭那麽愛我,怎麽會在我生命攸關的時候離開呢?”
“不可能最好,萬一成了事實,我不想被鈴蘭怪罪,我會照實說是你逼迫的,到時候不要說我沒義氣。”慕容軒還是有言在先,省得到時候兄弟反目。
孟少琪看著軒子老是說些不吉利的話,有些惱怒了,不悅道:“知道了,知道了,反正鈴蘭知道實情的時候,早就是你嫂子了,少操這份心。”
一切安排妥當,慕容軒有些心虛地拿出手機,盯著屏幕上的鈴蘭花深思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開始在手機上撥著莫鈴蘭的號碼。
“鈴蘭,能來巴黎一趟嗎?”慕容軒睜眼說瞎話還是很不習慣,不過看在老友的份上,更是喜歡鈴蘭能獲得幸福,皺了皺眉繼續道,“少琪,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