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琪,這幾個月你沒聯係過鈴蘭?”慕容軒還真是難以置信,每次見到了鈴蘭她都提到孟少琪父親生病,說是少琪很忙,還以為兩人一直在聯係呢,繼續又問,“她沒說起過她畢業了?”
“恩。”孟少琪也真是摸不透鈴蘭了,怎麽會一聲不響地又走了,隻是這次走的時候沒有留給自己離婚協議書,也算是有點良心。
慕容軒若有所思,突然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目前這還真是個大問題,以前孟少琪為了能離莫鈴蘭近些,把美國的總公司遷回國內,可莫鈴蘭跑來了法國,還有法國他還有個分公司,可現在她法國也不呆了,竟然跑去美國了,這次總不能再遷公司了,他自己也實在沒有這個心力去折騰了。
“暫時就這樣吧。”孟少琪有些無力了。
慕容軒突然想起莫鈴蘭臨走前要自己轉交給孟少琪的信封,對他說:“少琪,鈴蘭走前托我轉交給你的。”
孟少琪一看信封,兩隻眼睛就抽搐,心裏直犯嘀咕,這丫頭不會又留給自己一張離婚協議書吧,雙手有些顫抖,遲遲不想從慕容軒手裏接過去。
慕容軒看著少琪竟然也會這麽孬種,心裏覺得特爽,直接說:“怕什麽,大不了又被莫鈴蘭這女人甩了唄,又不是第一次。”
孟少琪一個曆眼橫掃,要不是慕容軒經受過多次訓練,早就心髒不堪負荷,直接倒地急救去了。
慕容軒拍拍心髒,咧嘴一下,也不管孟少琪樂不樂意,直接撕開信封,大聲的聲情並茂地朗讀起來:“少琪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美利堅共和國的土地上了。請不要怪我這次不辭而別,隻是想到你最近為了你父親的病正焦頭爛額了,不想載平添你的煩惱了。這次去美國我並不是為了逃避什麽,而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我算過了,我們三年之約的時間正好還有八個月。這八個月就讓我在美國安安心心工作吧,我的父母為了培養我已經是耗盡心裏,要是我依舊毫無建樹,無顏麵對,在你父母麵前也抬不起頭,我不想要天天看著別人的臉色生活,就讓我再自私任性一回吧。還有法國的手機號碼已停機……”
孟少琪已經聽明白了,這不是離婚協議,更不是什麽絕筆信,而是莫鈴蘭這丫頭對這次不辭而別的解釋,這次丫頭是弄清自己這個丈夫的存在了,也知道向自己匯報行蹤了,不過這手機號碼都沒留下,那諾大的美國讓自己怎麽去找他。
“軒子,她手機號碼呢?”孟少琪急切地詢問。
“這信上不是說了嘛,我還沒讀完,你就搶過去了,看你猴急的,拿過來我看看。”
慕容軒想要拿過來,繼續看個究竟,孟少琪才不要給他,這樣不是更好,省得這小子偷偷摸摸背著自己聯係他孟少琪的老婆。
孟少琪繼續往後看著,後麵寫的除了要他好好照顧自己,好好陪陪家人之外,再無其他,哪裏有什麽新的手機號碼,這信紙被孟少琪前前後後,正麵反麵仔細查了遍,一無所獲。他瞪著慕容軒,心想這是不是鈴蘭另外告訴了這小子,這小子故意瞞著呢。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是真不知道。”慕容軒看著這兄弟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躺著也中槍,看他那架勢八成是還不信,隻好繼續據理力爭,“你想想她莫鈴蘭都是你老婆了,我還惦記她幹嘛,你說是吧。再說了你家莫鈴蘭也不是什麽絕世美女,我幹嘛為了一株昨日黃花,和兄弟鬧不和,更重要的是我犯不著為了得不到的,毀了我的大好森林是吧。”
孟少琪點點頭,可突然一咀嚼覺得慕容軒這死小子竟然把他家的寶貝說成是昨日黃花,太過分了,臉色暗成了不少。慕容軒哪裏會注意到那麽多,反正兄弟不懷疑自己的用心了就好,笑著問道:“少琪,你這分公司的分紅是不是也該發了?”
慕容軒這麽一提,他自己也想起來了,這法國的分公司自己給了慕容軒不少股份,這小子那麽有錢了,竟然還這麽惦記著,邪邪一笑:“軒子,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現在是要錢沒錢,要權沒權。”
“少琪,你可不能這麽言而無信。”慕容軒有些氣惱了,這兄弟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之人,怎麽在自己這裏耍賴了。
孟少琪走進慕容軒拍拍他的肩,笑得賊兮兮地說:“我們和莫鈴蘭*那會,可是簽了一份財產轉移的文件,別忘了,還是你幫忙公證的呢。”
慕容軒這樣了然了,沒想到被這死小子擺了一刀,明明到手的肥肉就這樣跑了,不對,隻要找到鈴蘭,還是可以讓她兌現。
“對了,隻要你能找到莫鈴蘭,或者有她的聯係方式,那還是可以追討回來。”孟少琪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兄弟的想法,看來要找到鈴蘭不用自己出手了。
慕容軒氣結,原來這孟少琪是要讓自己給他當跑腿的呢,他慕容軒好歹也是旁波家族的當家人,這點小錢還不放在眼裏呢。
“鈴蘭和我那是鐵哥們,這點錢我還會和她計較,算了,就當是我送她的畢業禮物。”慕容軒有些肉疼的咬牙說完。
孟少琪不幹了,連忙說:“不,不,軒子,親兄弟明算賬,你要找她好好算算。”
“錢乃身外之物,何必計較那麽多。”慕容軒說完瀟灑地揮手道別。
孟少琪惱了,把門用了一推,可憐的木門,“嘎嘎”直響,回到他的辦公座位坐下,摸著鈴蘭留下的信,把信紙整整齊齊折好,放回信封中,放入自己公文包的夾層中。
“老婆,期限到了一定要回來,要不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孟少琪推開西邊的窗外,看著遠方喃喃自語。
莫鈴蘭到了美國紐約,很快就適應了那裏的生活,積極投入工作中。在紐約鈴蘭明顯感覺比在法國節奏快了很多,她覺得周圍的同事不再如同學校裏的同學那般親切,所有的人都似乎是離弦之箭,對自己負責的工作埋頭苦幹著,除了在每星期一次的例會中大夥會聚在一起交流心得,匯報成果外,很少有嘻嘻哈哈聊天之人,這麽嚴肅的場合有些讓莫鈴蘭覺得壓抑,不過很快她也融入了這樣嚴肅認真的環境中。
”Mo,reportpage32,5,7rowsofdatare-calculated,page13inthesamplerepeat,suchasnewdatacameout,donewreports。”“莫,報告書中第3頁第2、5、7行的數據重新測算,第13頁中的抽樣重複一次,等新的數據出來後,做份新的報告。”研究所的副所長,也是這家生物基因聯合研究所的靈魂人物約翰斯特勞斯手上拿著報告書,十分不滿的斥責著鈴蘭。
”MayIaskwhattimeturnedover?”“請問什麽時候上交?”
”Oh,myGod,didhavesuchastupidquestion。”“哦,我的上帝,竟然會有這麽愚蠢的問題。”約翰本來對黃皮膚就有些偏見,聽莫鈴蘭這麽一問,更是覺得這女孩真是不聰明,報告當然是越快交越好了,這根本就不需要問的問題。
莫鈴蘭聽著這副所長竟然如此看輕自己,心裏十分不服氣,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博士了,這副所長也不過就是個博士,天天趾高氣揚的指揮自己不說,還從來沒有給自己獨立課題負責,天天就是幫他在做課題,還沒有好臉色看,真是想甩臉子給他看看,可是莫鈴蘭冷靜下來想想,現在還不是時候,羽翼還未豐滿,被人欺負那也是人生的一種曆練。
”I'msorry,Icompletedassoonaspossible。”“對不起。我盡快完成。”
莫鈴蘭謙卑地拿回報告書,轉身離開。她出約翰斯特勞斯的房門後,有種想哭的衝動,走到窗台邊,仰頭看著天空,讓酸澀的眼淚流回身體,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讓這個美國佬看扁了。
紐約的黑夜被五光十色的燈光點綴地異常美麗,莫鈴蘭越無心欣賞美麗的夜景,更沒有時間如眾多年輕人一般流連於夜場,當別人在喝咖啡的時候,她在繪製生物圖像;當別人在聊天的時候,她在翻查往年的記錄數據,進行比對;當別人在夜場蹦迪釋放**的時候,她在對實驗的小動物進行抽樣檢測。
一日複一日,莫鈴蘭對數據圖像爛熟於心,一日複一日,莫鈴蘭對分析報告的工作得心應手,一日複一日,抽樣檢測的數據顯示離成功越來越近。隻是約翰依舊看不起莫鈴蘭,雖然在她的報告中現在很難找到什麽錯誤,但是他依舊是冷嘲熱諷,莫鈴蘭在很長一段時間中都不清楚是怎麽就得罪了這副所長,知道她見到了久未露麵的所長。
有一天,天很藍,雲很白,陽光很溫和,一道熟悉的聲音闖入莫鈴蘭的耳朵:“莫鈴蘭,好久不見。”
正埋頭在一大堆數據計算比對中的莫鈴蘭,一聽這聲音猛地一抬頭,看見熟悉的人正站在她的工作室門口,激動不已,歡快地看跑過去,抱著這男人歡呼大叫著:“麥克,你怎麽會在這,哈哈哈,太好了,總算是遇見熟人了。”
麥克呂被莫鈴蘭的快樂感染著,也大笑著說:“怎麽現在規矩都沒了,竟直呼師哥大名了。”
“為了讓師哥您與未來嫂子匹配,我還是犧牲下稱呼你名字比較好,要是叫你師哥,那你要多老呀。”莫鈴蘭說完還故意用手指扳著數數。
“得,算你考慮周全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