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身份真相
“嘻嘻……”看著張凡滿臉凝重的樣子，本來應該緊張無比如臨大敵的穿山甲，居然發出了一陣笑聲！“看來你還挺關係那個小丫頭的麽！”
“她是我的朋友，我當然關心她！”張凡隨口說道，不過穿山甲的話還是讓他的心頭微微的動了動，隻是事態緊急，他並沒有想下去。
“僅僅是朋友麽？”穿山甲的目光居然暗了暗，然後又是淺淺的笑了一下：“可是我看你這麽著緊的樣子，不太像僅僅是朋友這麽簡單啊！你是不是喜歡她？”
張凡一愣，這個女人到底能不能分清輕重緩急？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插科打諢，還真的以為自己不敢動手對付她麽？當下就是臉色一沉：“穿山甲，我告訴你，我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你不能馬上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說不得我也隻好……”
“隻好怎麽樣？”看著他一臉的狠樣，穿山甲好像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畏懼情緒一般，反而挺了挺胸不過她的衣服實在是很寬鬆，就算是挺了胸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同挑釁一樣的看著張凡：“莫非你就要對我嚴刑逼供？我一個女人，你好意思下手麽？”
“女人？”張凡心中冷笑了一下，為了小雪，莫說是女人，就算是個小孩子，老子說不得也要狠心一次了！不過這種狠話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什麽嚴刑逼供雲雲，拜托，一個精神力控製方麵的頂級超能力者，需要用到那些個手段麽？
“哼哼，你說呢？”張凡看著穿山甲，呲著牙冷笑了一下：“沒錯，我是很不喜歡和女人動手，但是如果一定要逼我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了！”
“你……你該不會是想要……”穿山甲的眼神之中明顯的透出一股子畏縮，倒是讓張凡心頭一喜。女人就是女人，再厲害的女人也會有弱點的！自己隻要把侵入她腦域刺探她的秘密的武器這麽一亮，就不信她不會乖乖就範！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隱私的，要是讓自己看個光光的，換了誰都受不了吧？
“你該不會是想要……非禮我吧？”想要了半天，穿山甲總算是將這句話完整的說出來了。不過這話一出口，張凡頓時就差點沒坐到地上去！這還到底是不是個女孩子啊，怎麽腦袋裏麵裝的都是這個？非禮？拜托，就算是張凡再小人，也不可能小人到這種程度的！靠非禮來逼供，以為是排日本av啊？
而且看著穿山甲那個模樣，非禮有用麽？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那個女殺手失手之後，被非禮兩下就什麽都招了的！就算是av裏麵，最少也要皮鞭蠟燭一係列工具都用上，sm到女人受不了了才會招吧？難道這位還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說起話來都那麽純潔？
張凡正準備抬頭罵上兩句呢，突然發現，麵前的女人雖然一臉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是看她的眼角，哪裏又有一絲祈求的味道了！搞了半天，她在逗張凡玩呢！
張凡這下可就真的來火了。自己這邊火急火燎的，對方倒好，根本就不當成一回事！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自己是helloketty了？張凡當即臉一板：“穿山甲，我不是和你說著玩的！雖然我很不喜歡和女人動手，但是這次你要真的不能給我個交代，我也隻有不憐香惜玉一次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非禮你的，反正你不說到時候我也會知道！”
“你！”穿山甲的臉色這下可真的變了，她突然想起了張凡的另外一項超能力！如果真的讓他製住了，說不定自己在他麵前就什麽秘密都沒有了！“你不是說過，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的人，不配做一個文明人麽？怎麽現在又要出爾反爾，想刺探我的腦域？”
“我說過麽？”張凡冷笑了一下：“這些你也是從小雪那兒知道的吧？不錯，一個文明人是要懂得尊重別人隱私的，可是就算是再文明的社會，法院也有開具搜查令的權力！事情到了緊要關頭，小雪都不知道被人弄到什麽地方去了，你以為我是那麽迂腐的人，僅僅為了這麽一個原則就置小雪的安危而不顧？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了！”
“你是說，你違背自己的原則，是為了小雪？”穿山甲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亮，不過她很快就轉過了頭，快得讓張凡以為自己看錯了：“想不到她在你心裏這麽重要！”
“廢話，她都跟了我好幾年了，怎麽可能不重要！”張凡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廢話少說了，你還是自己乖乖的說出來，免得我動手為好！”
“哼哼，就算是我真的讓你刺探我的腦域，你真的能夠知道想知道的東西？”穿山甲突然笑了，聲音中透出一股子陰險：“可不要忙來忙去，到頭來一無所獲哦！”
張凡不由得一窒。廢話，我要真的能夠想知道什麽就能知道什麽，我和你廢這麽多話幹嘛？腦波可不是萬能的，雖然張凡可以改變自己的腦波頻率來進入別人的腦域，可是能夠知道些什麽，那就完全要靠碰運氣了！人的大腦容量驚人，裏麵儲藏的信息浩如煙海，自己又不知道想要的東西到底儲存在哪一塊，怎麽可能說找就找得到？雖然在理論上，自己隻要將穿山甲腦袋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查一遍，自然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那可能麽？
一個成年人的腦域，沒有個兩三年，根本不可能排查一遍！而且就算是有那麽久的時間讓自己來胡搞，自己的精神力又怎麽可能撐那麽久？
正因為這樣，所以張凡才一直在試圖威逼利誘穿山甲乖乖的合作，自己將情況說出來。雖然自己沒有辦法排查，但是單單根據別人的腦波頻率的波動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還是狠容易的。如果不是顧忌著就算是動手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張凡早就發出腦波去刺探了，哪裏還能搞得這麽狼狽？
可是這種情形，隻有達到了自己這種程度的精神力操控的超能力者才可能知曉啊！在一般人的觀念之中，所謂侵入別人的腦域，那自然可以在別人的腦域之中為所欲為，想知道什麽就能夠知道什麽，威風八麵，無所不能。就算是超能力者，也不見得會比普通人知道的情況多多少。每個超能力者對自己的超能力都是諱莫如深的，因為這些就是自己的攻擊手段，必要的時候還有出其不意的功效。要是被人摸個通透了，那還混什麽混？說不定在某個時候就是因為自己的超能力的弱點被人知道了結果害了自己。
所以，按照道理來說，這個穿山甲是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控製的超能力還有這麽一個缺陷的。（其實這個也不能夠算是缺陷，人力有時而窮，極限總是存在的）可是如果她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突然說出這麽一席話來？難道她並不知道，隻是在詐自己？那也未免太巧了！
“不管了！”張凡咬了咬牙，大不了用催眠術催眠一下，誘導她朝那個方向想，自然能夠得出想要的結論。不過催眠術這種東西，在對方不願意合作的情形下，成功的概率非常低，隻能夠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死馬當活馬醫一下。
“不要想對我用催眠術！”穿山甲實在是聰明，一眼就看清了張凡的企圖：“隻要你有那個意向，我立刻就對自己催眠！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催眠我快還是我自己催眠自己快！”
“！”張凡這下可是真的沒辦法了。一旦穿山甲首先對自己實行催眠，那自己的催眠術對她來說就沒有絲毫作用，就算是成功了也隻不過是加深了她對自身的催眠程度而已。
“好吧。”張凡歎了口氣：“你要怎麽樣才肯說？如果你對我沒有惡意的話，就當幫我一個忙，回答這個問題！”
“你一定要知道麽？”穿山甲笑顏如花：“其實，也不是不能說的……”
“既然可以說，那你就快告訴我吧！”張凡皺了皺眉頭，還賣什麽關子麽？
“說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穿山甲笑了笑，本來應該顯得狠俏皮的笑容在此刻的張凡眼裏看起來竟然是如此可惡：“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就告訴你。”
“！”張凡簡直為之氣絕，這下倒是好，倒了個個了！本來是自己要問穿山甲的，現在變成對方問自己了。而且回答還要讓她滿意！
“怎麽樣，你答應不答應？”穿山甲簡直就是有恃無恐，繼續笑岑岑的看著他，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
“好吧，你問吧！”張凡吸了一口氣。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同時他的心裏也有些疑惑，這個穿山甲，到底想知道什麽？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
“你為什麽這麽著急小雪？”穿山甲臉色突然一整，直勾勾的盯著張凡的眼睛，仿佛要從他的眼睛裏看出點什麽來。
張凡第一次覺得被人看著有些受不了了，不由得閃爍著目光扭過頭去。“我不是說了麽，小雪跟著我這麽多年了，她是我的搭檔，我怎麽可能不著急她！”
很明顯穿山甲對於張凡的這個回答有些不滿意，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除了這個呢？僅僅是因為搭檔？你是不是喜歡她？”
“女人啊……”張凡的心裏不由得哀歎了一聲，難道隻要是女人，對於這種問題就特別感興趣？自己是不是喜歡小雪關她屁事啊，幹嘛在這種事情上糾纏不休？“小姐，這個怕已經是第二個問題了吧？你不是說，隻要我回答一個問題就好了麽？”
“我不管！”此時的穿山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耍賴的小姑娘，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高手氣度？“這個問題是因為剛剛你回答的那個問題讓我不滿意！我不是說了麽，隻有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才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否則的話，就算是把我搞成一個白癡，我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張凡歎息了一聲，把她弄成白癡？張凡作為一個精神力控製的高手，自然不是辦不到，可是問題是，他真的能夠將穿山甲變成一個白癡麽？先不說穿山甲一直以來對他並沒有什麽不利的地方，而且為了小雪的安危，他也不能動手啊！“好吧，我告訴你，我喜歡她！”
“真的？”穿山甲的眼中爆起一叢閃光，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是哪種喜歡？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呢，還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之中居然有了一絲顫抖，顯然是心裏很有些緊張。
張凡心裏那個鬱悶啊，這不是都市異能麽，怎麽突然變成言情倫理劇了？而且自己喜不喜歡小雪那丫頭，到底是那種喜歡，你穿山甲那麽關心幹什麽？難道是因為穿山甲也喜歡上了自己，所以特地想搞個明白？想到這裏，張凡的心裏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了，穿山甲這女人和自己才認識多久？自己剛才就算是特地那麽搞了一下，頂多就是讓這家夥春心**漾一下子而已，除非自己繼續加強進攻，想讓對方對自己一見鍾情，那還是有相當的難度的。
不過他還是考慮了一下，慢慢的回答：“我不知道。”這句話也是實話。在他的心裏，一直都沒有考慮過小雪是一個怎樣的位置。從本能上來說，他並不想和自己的下屬有什麽感情上的瓜葛，所以就算是很喜歡小雪這丫頭，也隻是下意識的將之歸類於兄妹情感這一部分，至於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他可是連想都不太願意去想。
而且作為一個花叢老手，張凡什麽時候身邊又缺過女人？感情經曆連綿不斷，加上他刻意的逃避，久而久之，對於小雪的感情問題直接就讓他壓到心底最底層的地方去了。
雖然他也隱約感到了小雪對自己的情義，但是基於上述理由，張凡故意沒有去作出回應。而小雪作為一個小丫頭，自然也不太可能跑過來追問他，加上平日裏兩人的工作，和別人打交道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就算是有也是客戶而已，根本就不可能關心兩人的感情生活，所以張凡算是一直躲到了現在。
老實說，張凡這種行為是相當自私，也是相當不負責任的。他自己也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雖然小雪那丫頭沒有明說過，但是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總要讓她明白這麽吊著算是怎麽一回事？而且自己每次出去完成委托，幾乎都會有一場豔遇，小雪作為唯一的知情人，心裏會是什麽味道？
不過張凡一直都不讓自己去想那麽多。和自己相比，小雪要純潔許多。雖然他對於自己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生活態度並沒有什麽負罪感，但是麵對小雪，還是有一種隱約的自慚形穢的味道，這也是他堅持不讓小雪碰太多太深的案子的原因。當然，小雪隻是一個普通人，很多東西她也的確不應該知道太多。
可是這次，麵對著穿山甲這幾乎可以說是咄咄逼人的追問，張凡卻有些站不住了。自己對小雪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毫無疑問，親情是存在的，可是就真的沒有一點男女之情麽？自己是一個很大男子主義的家夥，但是麵對小雪，卻從來都沒有什麽脾氣。如果是自己的妹妹，張凡可自認做不到這一點。
“不知道？”穿山甲這次可以說是很不滿意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張凡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不過很快又接了下去：“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隻能說，兩者都有吧……”
“真的？”這次，穿山甲聲音中可是**裸的喜悅了，倒是讓張凡不由得抬起頭來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位該不是腦子燒壞了吧，自己就算是真的喜歡小雪，又關她什麽事，值得她這麽歡欣鼓舞麽？
“真的！”張凡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比珍珠還真！好了，現在問答遊戲也玩過了，你也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將小雪弄到什麽地方去了，還有，你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進來的了吧？”
三八婆！張凡在說了這一大串之後，在自己的心裏還狠狠的加上了這麽一句。對別人的感情那麽感興趣，不是三八婆是什麽？
穿山甲突然低下頭去，一雙手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說啊！”張凡現在可是有些不解了，怎麽了，這麽個時候，害羞了？還低頭不語，以為是剛剛進門的小媳婦啊？“難道你對我剛剛的回答還不滿意？我告訴你，再問也就是這麽個答案了，如果還不滿意的話，我也沒辦法。”
“滿意，滿意，我太滿意了！”穿山甲仍舊低著頭，聲音比起剛才來好像有了一點變化，多了一種張凡很熟悉的味道。不過這個時候張凡可沒有什麽興趣管得那麽多，隻是一疊聲的催道：“滿意就說啊！磨磨蹭蹭幹什麽！”
“我不是說過了麽，我是從你進來的那條通道進來的！而且我也說過了，小雪現在，就算是在你身邊也不可能更加安全了！”穿山甲慢慢的抬起頭來，不過說出的話卻讓張凡想打人。敢情剛剛玩了那麽久的問答遊戲，都白玩了？
“你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張凡的話隻說了一半，就咽在了嘴巴裏。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突然明白，這些話，句句都是真的！
因為站在他眼前的，居然就是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