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怨咒 十一

那個警察很年輕,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模樣,剛參加工作沒多久。蘇映真睡覺的時候,薛品寒向他打聽過所裏有沒有奇怪的事情過。

“是想起了什麽嗎?”薛品寒問。

那個民警點點頭:“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說說看。”

“上個月所裏曾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說有人在搞古董走私。我們趕過去,除了見到幾個當地的混混外,一件古董也沒有。李所長說有人在搞惡作劇,最後不了了之。”

“你為什麽會認為是個線索?”

“你們不是問李昊家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嗎?那幾個混混跟他關係很好,如果是販賣古董呢?”

“快!快去李昊家!”薛品寒命令道。

他們趕到的時候,李昊家已經人去樓空。薛品寒懊惱地一拳擊在牆上。

“頭兒,到他的新家裏麵去搜。”沈致遠說,

“搜個p搜,人家早已處理得幹幹淨淨,還留下線索等著我們去抓啊.”

“那是什麽?”蘇映真見角落裏有個東西閃了一下,撿起來一看是個紅寶石戒指,戴到自己手上,展示給他們看:“漂不漂亮?”

“想戴戒指?嫁給我我給你買鑽戒。董易奇嬉皮笑臉的湊過來。

“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等蘇映真做出反應,沈致遠就發動了進攻。

老楊仔細的瞧了瞧:”不會是古董吧?”

“很有可能,”蘇映真把戴著戒指的手放到眼前仔細研究了一番:“我能確定這是顆真的寶石。但是沒有切割麵,暗啞無光,應該不是現在的工藝。”

“你怎麽知道?”沈致遠問。

“你看,”蘇映真指著自己脖子上帶著的藍寶石項鏈說:”我這顆寶石上有好多切割麵,所以會那麽亮。現在都是這麽加工寶石,切割麵的多少有時會決定寶石的賣價。”

“你對珠寶很了解?”薛品寒問。

“談不上了解,我哥是做珠寶生意的。”

“看來,李昊真有可能是在走私古董。”老楊說道。

一行人來到鎮上的一個小餐館吃飯,蘇映真說:“這麽快就吃晚飯了,我覺得我好像隻睡了幾分鍾。”

“還幾分鍾?足足四個小時!不是到吃飯的點我們哪敢驚動你?從你房間外麵過,頭兒都不讓我們大聲說話,說你才來就遇到這麽大的刑事案,盡是死人,精神上一定很受煎熬,昨天又折騰了一夜,怕沒睡好.所以才頭痛,需要好好休息,隻是快六點了不見你出來,我們......”說到這裏董易奇把嘴巴閉緊。蘇映真臉一紅,裝模作樣的吃飯。

“頭兒,你說要是李昊真是走私古董,那他的古董是從哪兒來的?會不會是盜墓?”沈致遠猜測到。

“嗯,有可能。明天一早我們就去考古隊。”

“如果那次真有人走私古董,所裏去抓為什麽會撲個空?會是誰走漏了消息呢?”董易奇問。

“李所長。”薛品寒仍舊語氣平淡,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李所長?”另外四人異口同聲地問。

“他為什麽一口咬定是報假警?說明走漏風聲的人就是他,這就更進一步證明確實有人在走私古董。反過來也證明李所長參與其中。我現在猜測那晚他把自己的老伴看成了李昊,所以才下的毒手。”薛品寒分析道。

“你是說李昊的鬼魂纏著他?”董易奇問。

“是。要不然小蘇去問他時他為什麽要遮遮掩掩,又想我們幫他又怎麽都不肯說真話,因為他知道說真話要坐牢的。”

“可丟掉性命比坐牢還慘那。”

薛品寒皺緊了眉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他家又不缺錢用,為什麽會做犯法的事呢?”

吃完飯,回到派出所蘇映真才要進自己的房間,薛品寒把她叫住,看看她欲言又止,半天才說:“你想幹刑警,最好工作的時候不要穿裙子。”說完,扭頭進了他們四人合住的房間。

“小薛說的都是好話,做我們這行的隨時會跟歹徒拚命,穿短裙容易走光,穿長裙沒法搏鬥。”老楊勸道。

“蘇映真低頭看看自己,她現在穿著一條長裙。

她走進自己的單人間,手往枕頭下一摸,立刻僵住:那把桃木匕首不見了!驚出一身冷汗,慌慌張張衝到他們合住的房間,那裏擺著四張高低床。累了一天,他們四人正脫衣睡覺,見她闖了進來,全都背轉身子把才脫的衣服趕緊穿上。

“發生什麽事了?“薛品寒問到。

“我的桃木匕首不見了。”

“沈致遠,你立刻去查今天誰來我們這兒了。剩下的人進蘇映真的房間幫忙找找,看是不是記錯了地方。”

“沒有記錯。臨走的時候我還掀起枕頭看了的。”蘇映真急得快哭了。那把匕首是那個老人家重重托付給她的,有可能關係到這裏的百姓的生死如久著呢不見了,她的心怎能安。

“這麽重要的東西就應該隨身帶著,怎麽能亂放呢。如果是槍叫人拿走了。你該更急了。”老楊輕聲責備道。

“好了,別說了。”薛品寒製止道。

沈致遠快跑了進來:“頭兒,今天沒有人來我們這兒。”

“那怎麽會不見?”老楊疑惑的說。

外麵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一群人忙向聲源處衝了過去,一個民警正倒在血泊中,見到他們吃力地指了指牆頭,頭一歪,死了。

四人身手敏捷地翻過院牆,前麵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四人在後窮追不舍,跑進一條小巷,人影不見了。他們自動的兵分兩路,向小巷的兩個岔路追去。

薛品寒和老楊追蹤的那條岔路前麵傳來打鬥聲,跑過去,蘇映真不知超了哪條近路跑到了他們的前麵,攔住了那個人影和他搏鬥。那是個男人,此刻正把蘇映真按在牆上,舉起寒光閃閃的匕首向她的胸口刺去。

薛品寒飛身撲了上去,男人被他一腳踹出好幾米遠。老楊跟上來從身上掏出手銬銬住了那個男人。

“你還好吧?”薛品寒問蘇映真。

“你再晚來一步我就掛了。”她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我在警官學校門門功課都是優中之優,除了格鬥。”

薛品寒看了她一眼,生得這麽纖細,怎麽格鬥?

“小薛,桃木匕首在這兒!”老楊手裏拿著那把桃木匕首興奮地叫道。

蘇映真驚喜地跑了過去,從他手裏接了過來。

“別再弄丟了。”老楊和藹地說。

“嗯!”

“你為什麽偷這東西?”薛品寒一把將那個男人提起來,按在牆上。

“我....我也不知道,有個聲音命令我去偷那把匕首,到手後立刻把它燒了。”

“男人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那個男人突然抱住頭,發出的哀嚎形同鬼叫,頭像正在充氣的氣球越來越大,“砰”的一聲炸開,腦漿四處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