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蝶 四十三
蘇映真猛地從睡夢中醒過來,急於想把新的發現告訴薛品寒,她飛快地跑下床,來到門邊,打開門,一個人正站在門外,舉著一把斧頭向她劈了過來......
一個人影從一旁撲了過來,把那個人撞飛在地,容不得行凶之人做出下一步的反應,那道人影已經騎在行凶之人的身上,對著他的太陽穴就是狠狠一拳,黑暗中傳來一聲悶哼,燈突然亮了,白雪聽到動靜跑了出來,驚訝的看著薛品寒從沈致遠的身上下來,奇怪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自從別墅出來,我就一直覺得他不對勁,所以特別留意他,睡到三更,發現他突然不見了,猜到他可能來了你們的房間,幸虧我及時趕來,不然........”薛品寒雖然是在回答白雪的問話,視線卻落在蘇映真的身上,耳邊又響起梁婆婆的話來:“我在一旁怎麽看著都好像是針對她呢?”不自覺的瞟了白雪一眼。(首發)
“在樹林裏不是有個神秘人給他去了邪,怎麽他還會這樣啊。”白雪有些害怕地說。
“那個朱砂可能隻是暫時鎮住邪氣。”薛品寒答道。
白雪蹲下來用手撥弄著沈致遠的臉說:“你該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吧。”
薛品寒搖搖頭說:“怎麽會?我隻是把他打暈了。但是他身上的邪氣不除總是麻煩。”
薛品寒不由心煩意亂,皺緊了眉頭。
蘇映真也蹲在了沈致遠的身邊,定睛看去,隻見一團烏雲從他的口裏湧進湧出,靈機一動,取下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把墜子放進他的嘴裏含著。
沈致遠立刻劇烈地抽搐起來,臉上也顯現出痛苦的神色,由他的身體裏發出一聲女人的尖叫,蘇映真他們聽在耳朵裏隻覺毛骨悚然。
一團黑黑的氣體從沈致遠的閉口鼻裏逃了出來,流動之中似乎隱隱有眼有鼻有口,形成了一張模糊的人臉.
蘇映真感到那團妖氣逃走的時候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沈致遠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房間的走廊裏,大惑不解,白雪嘴快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沈致遠聽的冷汗直流,連連感歎:‘太險了!太險了!”
薛品寒盯著蘇映真的項鏈問:“這條項鏈是不是你曾經遺失的那條?”
蘇映真點點頭。
沈致遠兩眼放光道:“什麽護身符這麽神奇,我倒要見識見識。”
薛品寒也湊過腦袋看稀奇,蘇映真賭氣一般從沈致遠手裏奪過項鏈說:“不給你們看!免得又說我炫富!”
用力過猛,項鏈脫手而出,甩到白雪的身上,白雪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白大小姐,你也太誇張了吧,一條項鏈打在身上能有多疼,叫成那樣。”沈致遠揶揄道。
“我看看傷到沒?”蘇映真笑嘻嘻地探頭去看白雪被項鏈打中的手臂。
白雪一手捂著那隻手臂,霍從地上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地跑進了房間。
薛品寒目送著她的背影說:‘都回房睡吧,不早了,明天還要繼續破案。”
蘇英振這才想起自己要說的事來,叫到:“等等。我有新發現。”
薛品寒看看白雪的房門,小聲說:“到我們的房間來說吧。”
蘇映真跟在後麵來到他和沈致遠的房間。
“說說你的新發現吧。”三人落座,薛品寒就開口問道。
“夏明軒是個女人。”
蘇映真的這句話像引爆了一顆炸彈,在薛品寒和沈致遠心中引起劇烈的反響。
“女人?”沈致遠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兩個女人....這也太重口味了吧。真真,你是從哪裏得知的。”
“夢裏。”
“可信度呢,你認為高嗎?”薛品寒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時間不等人,越盡早破案越好,否則後麵將要發生什麽實在難料。
蘇映真肯定的點點頭:“這個夢我已經反反複複做了幾次,應該是某種預感。並且,我們離開陳雨蝶的住所時,我看見了兩個人影。應該是夏明軒出現了。
梁婆婆說過,邪仙魔教要收集12滴花之淚,這12滴花之淚是不是就是指的12個姑娘臉上的淚痣?而夏明軒就是收集這12滴花之淚的使者?”
薛品寒點點,讚同的說:“這種可能性極大。梁婆婆不是說過,陳雨蝶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鬼殺死了。說不定這是個圈套,邪仙故意派小鬼殺死陳雨蝶,逼夏明軒跟他做交易,想救活陳雨蝶就必須幫他們取到12滴花之淚。”
“這說明,隻有夏明軒才能取到那12滴花之淚。也就說,我們如果找到他,並且成功阻止他,那麽花之淚的殺戮也就結束了。”沈致遠分析道。
“夏明軒應該是知道那個魔教的,不然他怎麽能向陳雨蝶的父母保證他能救活陳雨蝶?”薛品寒說。
“而且,陳雨蝶也知情。”蘇映真說到。
“你怎麽這麽肯定?難道這也是你夢到的?”薛品寒疑惑的問。
“不,隻是有這種感覺。”
薛品寒點點頭,說:“明天一早我們去問問陳雨蝶,看能不能找到夏明軒的下落。”他斜眼看看窗外,天色已經開始發白,不久就要天亮了:“大家抓緊時間睡一下吧,等天亮了又要忙了。”
蘇映真感覺隻睡了一下下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梁婆婆走了進來,對她說:“該吃早餐了。”
“這麽早?”蘇映真拿出手機看時間,發現居然關機了,自己從來都不關手機的,肯定是中病毒了,一麵想著一麵開機,發現上麵盡是未接電話,一看居然是白雪的爸爸打來的,感到很奇怪,他打自己的電話會有什麽事呢?忙打過去,沒有人接。想問問白雪,這時她才發現她並不在房裏,大概已經出去了。
蘇映真從**爬了起來,發現梁婆婆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微微皺著眉頭,似有疑惑,又隱含著些畏懼。
蘇映真有些不解,摸著自己的臉蛋問:“我氣色很差嗎?”
梁婆婆被她這麽一問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身子不易察覺的哆嗦了一下,臉上帶著不自然的微笑說:“昨晚沒有看清姑娘的長相,沒想到長得這麽漂亮,跟畫裏的天仙一樣。”說完,慌忙轉身離開了。
蘇映真來到飯廳白雪他們已經在用餐。蘇映真看見她說:“你爸爸給我打了很多電話,不知有什麽事,你問問。”
白雪頭也不抬地說:“他也給我打了,就是問我們玩的好不好,我這哪裏是在玩,明明是在陪你工作。”
蘇映真聽他真麽說,默不吭聲,白雪確實是被她騙出來的,她也想不出話來為自己辯解。
“你們到底騙我出來幹嘛?”白雪突然生氣起來,很不友善的看著他們。
蘇映真輕輕一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惡作劇,拿起一張餅,一邊休閑的吃著一邊說:“我隻是奉命行事,真正想騙你的是我們的組長,薛品寒,所以有什麽疑問或不滿盡管找他,與我無關。”
薛品寒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蘇映真會來這麽一手,一時愣住,結結巴巴的說:“凡是有淚痣的女孩子都會出事,所以....”
“淚痣?我的淚痣早都取了,還會有什麽事?”白雪不屑地說。
“很難說哦,你就是下一個受害者,噢,對了,爺爺的遺像顯出的異兆是不是在暗示我你有危險啊。”
白雪突然惡狠狠地盯著蘇映真,眼神凜冽得像刀子,聲音也在一刹那間變成低沉的男聲,陰毒地說:“你猜得不錯,我不僅有危險,而且——’她突然停頓了一下,陰氣森森的環顧著他們三人一字一頓地說:“我早已經死了。”
蘇映真他們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全身麻木,不會動彈,萬分緊張地看著她。
時間在窒息中緩緩的流逝,蘇映真在正覺背後一片冰冷,白雪突然狂笑不止,連眼淚都流了出來,一隻手指著他們:’哈哈哈,全是膽小鬼,這樣就被嚇傻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她是裝的,又好氣又好笑。
白雪得意的說:‘不要怨我,誰叫你們騙我在先。”
幾個人吃過早飯直奔陳雨蝶的家,發現她正坐在客廳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