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裏激動到無以複加,麵上卻一副為難的樣子。
“可是行政部剛剛把明天飛非洲部落的機票信息發給我……那……”
餘顧裏餘光掃了一眼厲盛。
厲盛:“那就先暫緩吧。”
餘顧裏眸底一亮,心裏歡呼雀躍的小人快要蹦躂上天了,興高采烈的對著阮林鳶揚了揚眉。
厲盛眸色漸深的看著這一切。
阮林鳶淺淺的歎了口氣:果然是豬隊友。
吃完飯,阮林鳶連客套寒暄的意向都沒有,直接拉開椅子,往辦公桌邊一坐,“厲總,我還有事要忙,你自便。”
厲盛點頭,卻沒有走。
拿過桌麵上的雜誌,悠悠的看起來。
淩晨。
阮林鳶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厲盛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姿態倒不閑散,隻是背部微微靠在沙發上,看著像是剛剛睡過去的樣子。
阮林鳶輕輕的走近,站在距離他幾步的遠的地方,靜靜的看幾秒然後走開。
厲盛沒有要醒的意思,阮林鳶讓餘顧裏給他披了條軟毯,便讓他先回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鍵盤的敲擊聲,跟細細筆尖在紙上的“沙沙”聲。
外頭起了狂風,雷雨猛烈的敲打在厚實的窗戶上,像是一首沉穩的樂曲。
淩晨二點。
阮林鳶關了辦公桌上的照明燈,將台燈打開後,徑直進了裏間的休息室。
洗漱一番,看了眼依舊沉睡的厲盛,她才關上門上床睡覺。
時鍾“滴答滴答”的轉動。
有人踩著夜色,緩緩起身。
高定的皮貼,踩在價值不菲的地毯是沒有一絲聲音。
休息間的門被推開,厲盛定定的看著側躺著的睡顏。
居然心裏有些感慨,曾經不在意的,現在都彌足珍貴。
席地曲著膝蓋坐下,厲盛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
瘦了。
眼睛更靈動了,俏臉卻隻剩下大小,今天吃飯的時候細細看了一眼,鎖骨處越發明顯了。
他喜歡,又好像不那麽喜歡。
唇色……
依舊勾人,即便在開了房間裏開了一盞小黃燈的情況下,看著依舊可口豔麗。
A城的人都說她如今厲害,他卻隻有心疼。
他是始作俑者,是他撕碎了她的美夢,他用盡一切去彌補,最後發現---
徒勞無功。
她並不需要他,她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給了曾經高傲自大的自己一記狠狠的耳光。
她沒有他一樣活的很好,甚至更好。
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怎麽告訴她:來我的身邊,陪我餘生。
又是一聲淺淺的歎息聲,厲盛抬手,覆上她光潔的額頭。
指腹眷戀的在上頭輕柔的蹭了蹭,眷眷不舍。
良久後。
他俯身上前,輕輕的靠近夢想了已久的唇瓣、
珍貴、虔誠、又唯恐造次的輕柔的印上一個吻。
因為靠近,鼻尖處呼吸縈繞,空氣裏都是甜甜的如棉花糖的味道。
控製住心裏的欲望,告誡自己要淺嚐即止。
卻還是忍不住,往上用了一分力氣。
拳頭狠狠的攥緊,卻還是再往前了些,甚至食髓知味的淺淺的伸了伸舌頭。
好甜。
好香。
很想……
狠狠的將人摁在懷裏……**。
輕輕的咬了下她的唇瓣,碾壓撚磨。
厲盛覺得自己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厲總,親夠了嗎?”
杏眼緩緩睜開,靜靜的注視著跟自己呼吸糾纏不休的人。
厲盛身形一頓,有被發現的局促,也有不知如何解釋的難以啟齒。
更有……無處安放的欲望。
兩人實在靠的太近了,近到即便是這樣對峙的時刻,厲盛的全部注意力依舊在那紅豔豔的兩瓣唇上。
沒有別的想法。
就三個字:吻上去!
不顧一切的擁有!
理智被丟在身後,厲盛發了瘋,高高的抬起阮林鳶的雙手抵在頭頂,欺身,朝著那兩瓣紅唇狠狠的闔上去。
十分鍾後。
厲盛抵著阮林鳶的鼻尖,喘息聲起起伏伏,像是蠱惑人心的**,厲盛隻覺得有人在他身上燃起烈火。
而解藥,隻有她有!
“厲盛。”
“我不想。”
沙啞魅惑十足的聲音緩緩而起,**的人連同被子一片淩亂,睜著迷離的眼睛,她還是說:我不要。
頓了許久。
厲盛緩緩鬆開阮林鳶被禁錮的雙手,癱坐在地上。
在身上卷了條軟毯,赤足下床,打開窗戶,讓冷風吹散房間裏的曖昧。
“厲總,你該走了。”
這句話後,她直接走進衛生間裏。
衛生間裏傳來“簌簌”的流水聲,厲盛無力的靠在床頭櫃處,懊悔自己的鬼迷心竅。
在衛生間裏的聲響停下時,厲盛拎起地上的西裝。
步子一頓再頓。
還是繞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我回去了,抱歉沒有控製住,以後不會了,早點休息。”
隨後。
是“哢噠” 的關門聲。
*
原本以為按照厲盛的個性,那天之後肯定會消失幾天。
沒想到第二天下午臨近下班,挺直著腰杆,拎著老宅做好的晚餐直接上了阮林鳶辦公室。
薑琪也並未阻攔,隻說:主席在開會,您稍等。
然後便拉門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
阮林鳶還沒出來,厲盛看了眼時間,走到走廊處,往會議室裏掃了一眼。
隻見會議室的大幕上還掛著隻放了半截的ppt。
看來要結束還為時尚早。
輕易不敢再惹怒阮林鳶的厲盛緩緩放下訂餐電話。
給在樓下的餘顧裏發了條微信。
幾分鍾後,餘顧裏拿著電腦上來,連同一大堆代金券。
“少爺,這是門口那間火鍋店的代金券,如果嫂子待會開完會想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店鋪就在沿街對麵,很近,前後五分鍾的路程。”
厲盛嗯了聲,接過一半的代金券,剩下一半,讓餘顧裏給低下的人發放。
餘顧裏之前就來的勤快,都認識,下麵的人接過代金券,連連歡呼。
在會議室裏都聽得一清二楚。
阮林鳶不解的看著外頭雀躍的同事,給了個眼色,讓薑琪出去看下什麽事,自己則繼續會議。
薑琪一直沒有進來,阮林鳶意識過來的還是,已經兩個小時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