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明顯不在狀態,周圍圍了一群阿姨,她也不好推拒,對著阿姨乖巧點頭,還有……阿姨身後的一眾男性。
好……光明正大的相親。
一邊的厲盛急了,挺正著西裝過來,將阮林鳶拉到身後,也顧不上楊女士是不是開心。
張口就叫:“嶽母。”
全場安靜。
所有人都盯著厲盛,包括阮林鳶。
“嶽……母???”
楊女士看著厲盛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這人臉皮已經厚到這個程度了。
側眼看了下阮林鳶,發現她心不在焉的,顯然對這個稱呼倒不是很在意。
應該還是在意老頭的態度,沒有生氣就好,厲盛心裏也有了底,他笑笑,對楊女士道:“我們都有寶寶了,今年都五歲了,您還不願意讓我叫您嶽母麽?”
“您看在我的份上,也請您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真的很喜歡鳶鳶,我保證餘生都會對她好的。”
楊女士:“……”
這人是趁勢表態度了,身邊的人開始低低議論。
“這個男人,長得也不錯,剛剛比賽我就看到了,那雙眼睛都在這姑娘身上,應該沒有撒謊。”
“西裝筆挺的,應該是個有能力的~”
“雖然這姑娘不錯,但是,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做。”
一眾阿姨連連點頭,厲盛心下一喜,趕緊將身後的人護的更緊,楊女士的臉徹底變成鍋底。
礙於現場人這麽多,她隻能咬碎牙齒,“厲盛!你好樣的啊!”
厲盛訕訕一笑,朝身後的包子爹求救。
包子爹兩手一攤。
隻要不是危及女兒心情,他可無所謂別人家的兒子,被怎麽虐待。
再說了。
想娶他們阮家的姑娘,不吃點苦頭怎麽可以。
厲盛無奈,隻能先拎著身後沒心沒肺想走的人。
“幫個忙。”厲盛低聲對阮林鳶道。
阮林鳶回過神來,不解的看著氣呼呼的楊女士,跟環胸一副與我無瓜的包子爹。
“什麽意思?”
厲盛抿唇,“剛剛……趕走了你的桃花。”
避重就輕的話,讓阮林鳶輕輕的點了點頭,“母親,那些人你都不會喜歡的,咱們回家吧。”
楊女士憤憤的看了一眼厲盛,一把將阮林鳶拉走了。
傅言笑哈哈的拿著獎牌過來,看著被帶走的阮林鳶,又看著吃悶虧的厲盛,搖頭。
“你啊,你這樣不行的。”
“人家都說了,女婿要討好丈母娘,你倒好,當眾不給她麵子。”
“如果是我,我給你會要你做女婿的,再說了,阮林鳶方方麵麵的學霸,這基因多好啊,去哪裏都是搶手貨,你可悠著點吧。”
厲盛轉頭,眯著眼睛看傅言,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
“你家老頭,陳光漢搞定了?”
傅言點頭,“搞定了。”
厲盛頓時恍然大悟,傅言看著他,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擺著手,“你不行。”
以為找到靈丹妙藥的厲盛,“為什麽?”
傅言笑。
“我老頭屈服,不是因為陳光漢夠狗腿,是因為,我老頭恨嫁。”
“再加上,”傅言摸著頭,“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你敢相信我接受傅氏集團的場景麽?”
厲盛:“不敢。”
“對啊,我老頭也不敢,為了中和我這智商,所以老頭沒辦法,加上,就這,我老頭對陳光漢還有五年考察期呢,你說說---”
“就阮林鳶那腦子,你給她擺了幾道了?別說你是故意的,她的腦子我是信得過的,她就是對你還手下留情了,要是真下了狠心,你也是她的對手。”
“老頭都說了,阮林鳶唯一的缺點,就是心軟,舍不得對人太壞,是好處也是壞處,但是我覺得挺好的,要不是她心軟,憑我這樣的,她指定看不上跟我這種人做朋友~”
“哎---我老頭聽聽說,要是阮林鳶是她女兒就好了,還要什麽陳光漢,包下這個後宮,隨意揮霍~”
“我老頭那老謀深算的,你也知道,他都誇阮林鳶厲害,你覺得楊女士會不知道麽?”
“她就是對自己女兒有自信,所以才無所謂自己的女婿是不是厲害,你看看從前,阮林鳶的相親對象,哪個不是高校畢業能力出眾?”
“現在呢,你再看,除了帥,對阮林鳶好,楊阿姨就沒有別的要求了。”
厲盛蹙眉,喊停,“你的意思,我長得不行?入不了我嶽母的法眼?”
傅言搖頭,“那倒不是,阮林鳶的相親對象,也不是所有都長得人模狗樣,但是---你壞就壞在有前科,而且,你自己數數,你都跟她起幾次衝突了?”
“要我說,你確實配不上我們家阮林鳶,你看阮林鳶,情商、智商,雙高,你呢,智商待定,情商肯定負數~我家阮林鳶跟你在一起,還得倒貼你情商。”
傅言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厲盛已經成了倒貼阮林鳶都不能要的男人了。
厲盛聽著胸悶,但是,不可否認,傅言的話有些道理。
“怎麽辦?”
厲盛就這三個字。
傅言扭頭,“沒辦法~”
厲盛停在原地好久,日頭漸升,他的腦子裏出現一個詭異的想法。
詭異到有些愚蠢,但是,按照傅言的邏輯,又似乎,行得通?
於是-
周一。
“主席,今天有三個廠商跟我們解約,還有場館完工進度可能有待商榷。”
阮林鳶皺眉,“什麽?”
“好---好像是景盛集團,用重金撬走了這些廠商,還----還說,以後楊氏的單子,他們都接。”
阮林鳶頓時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厲盛又犯什麽神經病了。
忙活了一個早上,阮林鳶才找到了其他可替代的廠商。
鬆了口氣,她揉著眉尖,給傅言打電話過去。
昨天她離開的早,厲盛犯病,一定有後續。
傅言一五一十的說,阮林鳶聽到最後,越發覺得詭異。
“你跟他胡說八道做什麽?”
傅言理直氣壯,“我就是按照我自己的理論啊~怎麽?他做了什麽?”
阮林鳶嗬嗬兩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