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盛握著阮林鳶的手,“到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
阮林鳶點頭。
羨羨的燒退下後,阮林鳶原本想讓厲盛去客房休息,他卻很堅持非要陪著,阮林鳶隻好拿了軟毯給他披上。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在屋裏待著。
第二天。
因為羨羨燒雖然退了,可是身體還沒完全恢複。
阮林鳶就在家裏陪他,誰知道小家夥格外會找事情給自己做。
一會畫畫,一邊去彈鋼琴,一會看看動畫片。
阮林鳶覺得,好像也不太用得到她。
早上,厲盛公司有個會,阮林鳶就讓他先回去了。
開完會,厲盛來的時候,羨羨已經睡著了。
三個哥哥連夜趕回來,回來的時候來看了一眼羨羨。
下午。
學校拎著大堆的補品上門,原本就戰戰兢兢,看到厲盛更是誠惶誠恐。
畢竟是學校的設備沒有齊全,導致孩子生病。
好在,阮林鳶好說話,雖然,全程厲盛都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邊。
但是,好在沒有說出什麽責怪的話。
學校下了各種保證,阮林鳶把人送到門口,才抬步回來。
“我們結婚吧。”
厲盛突然說,阮林鳶知道她沒有開玩笑。
從第一次就沒有,這次因為羨羨的事情,估計感觸很深。
所以,舊話重提。
“我知道,伯父跟伯母會把你們照顧的很好,可是,我覺得我已經錯過了很多跟你們的相處的時間了。”
“未來很長,但是也很短。”
“或許,現在別人看來,我們還年輕,還有很多可能性,但是,我一點也不想,我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都是跟你還有羨羨。”
“我知道,我從前做的事情,讓你沒有安全感,但是我保證,我以後會努力的。”
阮林鳶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
事情太突然了,她一直覺得,目前這個情況,對兩個人是最好的。
厲盛見她不答話,心下了然。
“你還有顧慮?”
“還是,你的未來規劃裏,還有哪個我很像的人?”
“阮林鳶,我也挺好的,有錢,長得也不賴,或許,當初你喜歡的那個人,現在已經禿頭,挺著將軍肚,一點也不帥了。”
阮林鳶皺起小鼻子,覺得這人是不是開始無所不用其極了。
厲盛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你不想想麽。”
“我不是潛力股,我是一隻不斷在往上攀爬的優質股。”
阮林鳶忍不住笑了。
這人,像是詆毀了自己,然後又做些亂七八糟的比喻。
“我會考慮的,現在先回家?”
厲盛抓著阮林鳶的手,非要她給一個準確的答複。
“多久,什麽時候。”
阮林鳶搖頭,“我不知道。”
“如果你願意,可以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先相處,如果不願意,那你可以當做我拒絕了你,這個由你自己決定。”
阮林鳶收起笑容,說的很認真。
看起來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好。”厲盛咬牙切齒,氣呼呼的往前走,阮林鳶跟在他身後,覺得,還好沒結婚,這人,剛剛開始就對她冷暴力。
結果。
還沒走兩步,前麵氣急敗壞的人轉過頭,臉色依舊不好看,盯著她的臉,有一股莫名的惱怒。
攤著手,遞到她麵前。
“男朋友的手,抓住。”
阮林鳶:“……”
楊女士見兩人手拉著手進來,臉色沉了沉,阮林鳶見狀立鬆開了手。
厲盛怔了一下,然後悻悻不敢再動。
厲盛覺得,自己這輩子,最怕的人,估計就是這位未來丈母娘。
惹不起~
吃過飯,羨羨早早的就睡了,阮林鳶照例想去送厲盛,被楊女士叫住了。
阮林鳶立即停下腳步,頭皮發麻。
最近事情太多了,她好像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個皇太後。
厲盛見阮林鳶立刻慫慫的像個小綿羊。
他生怕阮林鳶會因為楊女士又收回之前的話,站在門口不肯走。
兩人磨磨唧唧的,看的楊女士火氣騰升。
“不走就都滾過來!”
阮林鳶看了厲盛一眼,給了他一記眼神:叫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都沒門了。
厲盛握了握阮林鳶的手,牽著她坐到沙發處。
“伯母,我知道,您對我的觀感不佳,但是,我跟您保證,我不會再讓阮林鳶傷心的。”
阮林鳶正襟危坐,保持著機械化的笑。
楊女士看著兩人,神色很暗。
從前,她隻是討厭從商的人。
自覺的覺得厲盛不靠譜,後來,了解了阮林鳶在美國的經曆,她對厲盛就完全沒有好感。
不過,他是羨羨的父親,而且,之前阮林鳶似乎對他不冷不熱的,她便以為兩人不會再有聯係。
結果!
楊女士的臉黑成鍋底。
“我不同意。”
“你就是搬出你家老太太,說破天去,我也不會同意。”
“阮林鳶,這是我的態度。”
“如果說,從前,我反對你學木雕,隻是覺得這行不合適你,那麽現在,我反對厲盛成為你將來的另外一半,便不僅僅是覺得你們不合適,而是覺得,他不是你可以托付的人。”
“你在美國受過的苦你自己都忘記了麽?”
“你現在有孩子了,作為一個母親,你不能再任性,因為你不僅僅是對你自己負責,也是對孩子負責。”
“雖然,很多人會覺得,原生父母對孩子好,這點我不f否認,但你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也好。”
“厲盛,即便你有千萬家財,但是,我阮家不稀罕,我們更不缺錢。”
“我不希望你們再來往。”
楊女士把話說的絕對,阮林鳶隻能呐呐的喊了聲,“母親~他對我挺好的,而且,我們隻是談戀愛,沒有馬上談及婚嫁。”
楊女士坐姿優雅,看著昏了頭的阮林鳶。
“人家都說,孩子結婚之前,要把對象領回家裏讓長輩看看。”
“長輩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阮林鳶,我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要多。
阮林鳶垂頭,“可是,厲盛也不是壞人啊。”
“我沒有說他是壞人,”楊女士說:“否則,我連羨羨的一麵都不會讓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