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格軟糯,就算進了楊氏,也還是這樣。”

“你看看,有哪家主席,像你這樣,性格這麽柔和?”

“厲盛的性子狠厲慣了的,你們兩個在一起,以後,多是你要遷就他, 雖然說,夫妻雙方,總有一方要遷就另外一方,可是,我不願意我自己的女兒去遷就別人,去做人家的黃臉婆。”

說著說著,楊女士眼睛的紅了。

想來,這最後的理由,才是楊女士的心頭病。

“而且,你國外的醫生說了,你的抑鬱不能刺激,否則以後會卷土重來,我不期盼你能嫁一個多厲害的人,我就希望那個人寵著你,愛著你,不要整天一大堆的瑣事來煩擾你。”

“你的性格我比別人都清楚,不在乎的人,你都懶得應付,常人也難以走進你心裏,但是,你要是在意的人,一點小情緒,你自己都會放大。”

“我今天就把話發在這裏了,我不同意你們兩。”

“你們倆要是真要在一起,以後結婚了,也別叫我去!”

阮林鳶歎了口氣,趕緊寬慰,“母親,沒那麽嚴重。”

說著,趕緊給包子爹一個眼神

又說了幾句,楊女士這才上樓。

阮林鳶確實沒想到,楊女士的反對,會這麽激烈。

阮林鳶跟厲盛兩人坐在樓下。

安靜了好一會兒。

也許,他也沒有想到,楊女士會反對的這麽激烈,而且,理由,似乎並不牽強。

“先回去吧。”

厲盛突然沉穩下來,拉著西裝外套的衣角起身。

“我送你出去。”

“嗯。”

兩人一路無話。

直到把厲盛送到公館門口,厲盛才看著阮林鳶,聲調很輕,卻很堅定的說:“我沒想到,你母親會這麽反對。”

“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是兩次。”

“所以,我不會再讓自己錯過你。”

“阮林鳶,不管你怎麽想,即便你覺得我的想法很野蠻。”

“但是,我死磕你了。”

阮林鳶看著他,有那麽一瞬間,當真覺得,這個沉穩的男人,會是自己跟孩子一輩子的倚靠。

“好。”

厲盛點頭,“回去吧。”

說完,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酒吧。

“呦~厲大少~好久不見啊~”

厲盛的臉比六月的雷雨天還黑。

“有老婆,很凶,閑人勿進。”

金發女郎:“……”

“那我也不介意做厲少的小情人啊~”

厲盛冷冷的捏著酒杯,“沒興趣。”

女人還要說什麽,被旁邊過來的餘顧裏拉走。

“今天少爺沒心情~抱歉,抱歉哈。”

女人咕噥著:“之前也沒見他有心情~”她的視線在餘顧裏跟厲盛身上繞,而後得出結論般,“原來是個同。”

餘顧裏被這番言論生生嚇退了好幾步,擺手,“怎麽可能~我們少爺,有大嫂的。”

金發女郎的大眼睛眯的更緊。

“所以,騙婚了?!”

餘顧裏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這時,厲盛從兜裏掏出手機,拿出跟阮林鳶之前在學校的合照,遞到人麵前,“我老婆!”

“你看清楚,我這是誰的樣子?!”

餘顧裏驚呆的看著厲盛,這人平日冷的如高山白雪,對搭訕的事情極其不樂意。

從前跟阮林鳶離婚後,也跟短袖一樣,再不碰女人。

說他是同的,數不勝數,今晚怎麽突然就解釋起來了。

他歪頭,剛要看照片的時候,厲盛卻已經收起來了,關了手機頁麵,丟進兜裏。

他原本以為,楊女士願意讓他進家門, 吃他做的飯,就是對他認同了,原來,隻是把這些當做寵溺羨慕的行為。

孩子寵。

孩子他媽也寵啊。

厲盛皺起眉,看了眼時間,突然扔下酒杯走了。

餘顧裏不解其意,厲盛拿著車鑰匙頭也沒回,這是明擺著不要自己跟上去。

落得清閑,也好~

餘顧裏抬起酒杯,繼續跟人談笑風生。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厲盛居然去而複返。

餘顧裏不解的看著厲盛,“少爺?咱這什麽意思啊?”

厲盛揮手,叫了杯酒,悶悶坐下。

該死的!

他忘記了今天晚上,她睡在家裏。

酒水下肚,酒吧裏燈光搖曳,四處都是曖昧的氣氛。

不遠處的男女繞頸,肆無忌憚的在酒吧角落做著親密無間的事。

回想起,昨天辦公室的那記熱吻,厲盛隻覺得下腹的那股痛,再次強勢而來。

“少爺~你喝什麽悶酒啊~”

“你看,這裏這麽多年輕漂亮了的姑娘,你轉頭,看十五點鍾方向的姑娘, 是不是很像嫂子。”

像嫂子。

這三個字,撬動了厲盛的神經,他轉頭,那姑娘眯著眼睛,彎成月牙對著她笑。

“是不是很像~”

“特別是眼睛,水汪汪的,少爺~哎,她過來了,她過來了~”

厲盛斂眸,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下腹脹痛,難受的緊。

女人靠近,手慵懶的搭在台上,撐著腮。

“帥哥~請我喝一杯麽?”

厲盛的臉在耀眼的燈光下都露出不可挽救的黑。

“不行,錢都在老婆那。”

女人怔了一下,掃了掃在渾身的名牌的包裹下,修長的腿,她打賭,這個男人的腹肌一定很優秀。

有力的臂膀扣在自己的腰上時,一定很銷魂。

她撩著耳邊的碎發,剛要撲到男人身上時,厲盛已經早早避開。

“我說了,我沒錢。”

“沒事~”女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厲盛,“我有錢,把我伺候好了,想要多少,我給你~”

厲盛:“……”

餘顧裏一口酒直接噴出來。

這女人,堪稱女中豪傑啊。

居然----

要包厲盛,他平生第一次聽說!

厲盛嫌棄的往餘顧裏的反方向移了移,女人眯起眼睛,笑的很歡。

還是個潔癖症。

這樣的男人,大多潔身自好,要是以後忠心,收進家裏也不是不行。

女人豪邁的往桌麵上扔了張空白支票。

“隨便填。”

厲盛的臉更黑了,盯著那張支票,神色莫測。

餘顧裏笑的差點暈過去。

有人要包厲盛!!!!

天呐!!!

活久見!!!

他對著支票,拍了張照片,連同一起的,還有厲盛的隱沒在黑暗中的側臉,然後直接發了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