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阮林鳶開車回家。
車子剛停好,就看到包子爹在門口等她,一臉凝重。
一看就知道厲盛已經打過電話來了。
“生氣了?”阮林鳶試探性的問。
包子爹點點頭,“非常生氣,你……想好進去怎麽說?”
“哦~”
阮林鳶嘟著嘴,才剛邁步,厲盛打電話過來了。
“我很快會回來,要不你在辦公室睡兩晚,到時候等我回來了,你再回家?”
阮林鳶看著近在咫尺的家門,“來不及了。”
厚著一張臉皮,阮林鳶大步進門,楊女士確實很生氣,黑著一張臉,看起來氣呼呼的.
"母親。"
阮林鳶裝的很淡定。
“你們去領證!我已經不說什麽了,現在什麽情況,領證了,第一頓飯也不回家吃,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應該同意你們領證!”
阮林鳶坐到飯桌的對麵,替厲盛解釋,“他公司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再說了,吃飯不是什麽時候都可以吃麽?他之前天天來,也沒見您待見他。”
“他知道您很生氣,跟我承諾了,以後即便是結婚了,也一定會每周回來吃兩頓飯。”
楊女士聽罷,立即眯起眼睛,“什麽意思,你要搬出去住?”
阮林鳶:“嗯?”裝了碗湯,“我們結婚了,以後遲早要出去住的。”
楊女士很激動的拍桌而起,“什麽?!”
“是厲盛這麽跟你說的?!”
阮林鳶愣住:“不是啊,但是……”
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麽?
楊女士氣的眼睛都紅了,直接給厲盛打了個電話,按頭秒接。
“喂,伯母好。”
“你沒跟阮林鳶說?!”
“嗯,說什麽?”
“婚後住在哪裏的問題。”
厲盛那頭有點吵,他很快速的換了個安靜的地方,“這個不是問題,那天的答應您了,婚後住在阮家的,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她不是本來就住在家裏麽,不著急啊。”
厲盛的態度誠懇,楊女士一番話聽下來,才算消了幾分怒意。
“我跟你說厲盛,你說話是要算話的,家裏我說了算,你要是後悔,趁早別來了!”
阮林鳶垂頭默默吃飯。
手機遞到阮林鳶麵前,“厲盛跟你說!”
一邊遞過來,一邊抱怨著,“什麽情況,這是兩口子,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要說嗎?”
外放還開著,阮林鳶也沒有膽量關掉,隻能虛虛的:“喂”了聲。
厲盛的聲音從外邊傳來,“有個事情,忘記告訴你了,就是我拿戶口本的時候答應伯母了,就是以後你願意住哪裏我就住哪裏,不會強製讓你搬出阮家的,事情很多,我太高興衝暈了頭了。”
阮林鳶小心翼翼的看著楊女士一眼。
“哦~”
“那我覺得你家的別墅還挺好的啊。”
厲盛:“……”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透著令人心慌的躁動,楊女士當場丟了筷子,“咻”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麽?!”
“感情是你在家裏住膩了,要搬出去住!”
正麵剛,阮林鳶覺得此刻自己渾身發麻,“厲盛是成年人了,他有房子,而且,他的房子好幾處,多是也是個總,要是結婚了還住丈母娘家,那他以後出去怎麽做人,人家怎麽說他。”
“既然我跟他結婚了,那肯定給是要為他考慮的嘛。”
“早知道,您說領證的條件是這個,那……”阮林鳶鼓足勇氣,“那我不如不要結婚算了。”
楊女士氣的要命,指著祠堂的位置。
“給我去跪著!不用吃飯了!”
阮林鳶趕緊又吃了口菜,才默默起身,等到嘴裏的東西吞下去了,阮林鳶又轉過頭,對著楊女士道,“母親,真的不行,而且,即便我搬出去了,也不是說就不回來,您看看我現在,不也天天住在公司裏,跟搬出去又什麽區別。”
“厲盛住進來,好說不好聽,人家還不得說他入贅啊。”
“那實在不行,當做我們兩著證沒領好了。”
楊女士氣的差點失去心智,包子爹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阮林鳶隻好嘟囔著往祠堂的方向去。
“哎----”
又要跪。
如此大逆不道,也不曉得要跪到什麽時候。
阮林鳶悶悶的跪坐著,手機突然響了,是厲盛又回撥過來了。
“喂。”阮林鳶聲音懶懶的。
“這事不能怪你母親,我領證之前,真的答應過的,其實住哪裏,對我來說沒有差別,我也無所謂別人怎麽說,我們的感情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別因為這個跟家裏起衝突,回頭跟你母親道個歉,早點回去休息,今天不是一直喊困嗎?”
“不行,”阮林鳶嘟著嘴,“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有些事,是互相的,我知道你為了考慮,所以我才更不能這樣,”阮林鳶賭氣 的說:“實在不行,就當這個證沒領好了。”
厲盛:“!!!”
“千萬別,哎,住哪裏真的無所謂的,這事先這樣,以後再說,你先去認個錯,我回來再說?”
厲盛有些擔心阮林鳶會認死理,當真一個人在祠堂跪一個晚上。
幾個哥哥也不在國內。
她一個這麽跪著,他真的是不放心,雖然還是在家裏,但是隻要一想到阮林鳶一個人跪在冷夜裏,他就恨不得現在、立刻回國。
“沒事了,這事我自己搞定,你跟我母親不好說,正好你不在國內,有本事就跪死我好了。”
厲盛:“……”
見厲盛真的十分焦急,阮林鳶隻好鬆了口,“好啦,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去認錯,然後回房間睡覺,你忙你的吧,我呆會就睡覺了,明天給你電話吧。”
說完。
阮林鳶就掛掉了。
這件事情,她不能妥協,景盛的大總裁,在丈母娘家住,那不等於入贅了麽。
阮林鳶管理過公司,所以知道,這樣的話,以後麵對下屬,權威在哪裏。
到時候外頭亂七八糟的傳什麽話的都有。
景盛掌權人的形象,很多時候其實很公司的股市是掛鉤在一起的。
楊女士不明白這些正常,她既然懂,就不能讓厲盛去麵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