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憤憤的想,手上的雞湯都不香了, 可還是硬生生的喝了好幾碗,才一邊嫌棄著,一邊放下。

吃飽喝足後,她給阮林鳶打了個電話,原本想問她在哪裏,結果她居然關機了,阮林鳶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不是把自己拉黑了。

畢竟按照阮林鳶的脾氣,也不是不可能。

不耐煩起來,一句廢話都懶得多說的主。

拉黑都不帶通知人的。

傅言頓時有點兒慌,她沒想過要惹阮林鳶生氣,就覺得,忽然明明站在自己這邊的人,怎麽突然就跟自己不對付了,有點兒生氣罷了。

這不是主動去示好了麽?

這——怎麽就拉黑了。

為了證實是不是被拉黑了,傅言還特意借了工作人員的電話來。

還好。

確實是關機了。

也不知道,那一刻心裏起的什麽歹念,傅言理所當然的開始覺得,這件事,自己沒錯,她要跟誰離婚,作為好友,阮林鳶憑什麽不支持啊。

她現在就是開始偏向陳光漢了。

憤憤的又喝了碗湯,傅爸碰巧打視頻電話過來。

剛一開口就問,“你這丫頭,最近在幹嘛?電話也不接,是不是跟光漢吵架了?”

傅言臉一黑,什麽不問,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煩躁的很,悶悶的說:“不是吵架了,是要離婚。”

視頻對麵的傅爸當即黑了臉,“你個死丫頭!說的什麽混賬話!人是你自己選吧,這才結婚多久,就又要離婚?!我看就是陳光漢把你給寵壞了!我跟你說,你鬧鬧脾氣就算了,要是真敢離婚!看我回去不打斷你的腿!”

傅言憋悶的很,事情不對勁!

怎麽全世界都說是陳光漢把她寵壞了,要是當真那麽寵她,為什麽至今為止,都還不過來跟她道歉。

憑借著一碗雞湯就想讓她別生氣,沒門!

千金大小姐脾氣作妖起來,一點天理都沒有。

氣呼呼的叫酒店的工作人員把門鎖都換了,然後站在大開的門邊,等著陳光漢來。

陳光漢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麽,沒完沒了的會議一堆。

晚上,秘書發了信息過來,說晚上有個很重要的酒會,想問她能不能跟陳光漢一起出席。

讓秘書來傳話,她才不要去!

怒氣衝衝的甩了連個字:不要過去,那邊再沒有回話。

辦公室裏。

“陳總,真的不叫傅小姐跟您一起去麽?”

“您知道的,外界現在盛傳您要跟傅言小姐離婚的事,這會您跟傅小姐一起出席晚宴,才能輕而易舉的破除傳聞,畢竟,人們往往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光漢套上西裝,淡淡道:“她不喜歡那麽多不熟的人,還要端笑,沒關係,我有其他的辦法。”

秘書垂頭。

剛剛那通電話,是他私自打的,他覺得像陳光漢這樣癡心的男人,不應該被辜負,這才私自打了那通電話。

結果。

傅言果然不去。

傅氏確實是龍頭企業,不過也不是毫無對手,眾人畏懼陳光漢在短時間內就能夠接受傅氏,並且打理的井井有條,女人們欣賞這樣又才幹又英俊的男人。

故而。

陳光漢一出現,就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呦~咱們陳總,沒有帶女伴啊?傅小姐沒跟你一塊來?現在坊間盛傳,你們離婚了,是不是真的啊?”

陳光漢笑的很客套,“傳言大多不真實,謠言止於智者。”

“是麽?”又一個老總舉著酒杯,“我看不盡然啊,你們說說,要不這麽大的酒會,傅言小姐怎麽不出席啊,而且傅老總也不出席,我看……豪門女婿不是那麽好當的,要是真有變故,陳總這麽能幹,可以來我公司,我不介意接手,到時候給你找個脾氣小的姑娘,別總是當眾給你下麵子,男人嘛,麵子最重要了。”

陳光漢並不動怒,剛要說話,身後有人閑適懶散道:“你們家那個破公司,比得上我們傅氏麽?男人麵子最重要,誰不知道王總是個什麽男人,一把年紀了,地中海都快出來了,怎麽,麵子還看的這麽重要,好心提醒您, 麵子比命重要,別哪天在哪個溫柔鄉裏出不來,王氏那對破銅爛鐵,可也值幾個錢?”

眾人往陳光漢的身後看。

見到傅言一席奪目的紅色長裙,搖曳生姿而來。

說話是囂張了點 ,可誰不知道,傅大小姐是傅老心尖上的閨女,別說說幾句難聽話,惹了她不快,整個傅氏都拿出來跟你為敵。

按照傅老的話來說,這公司就是為閨女開的,閨女都受委屈了,還開個鬼公司。

溺愛程度可笑而知。

惹不起,屬實的惹不起。

傅言笑笑,紅唇勾笑而來,舉著酒杯,在剛剛說過風涼話的人杯子上碰了碰,笑道:“這種小打小鬧的場合,我真是懶得來,但是,聽說我家男人在外麵被欺負了,我就想來看看,到底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敢欺負我的男人,”

傅言笑笑,看著麵前的一眾人,“原來是這幾位叔叔啊,我記下了,雖然我傅言不才,不過沒事~我後麵傅氏做靠山呢,我的男人,誰敢動?!誰敢看上,我就跟誰沒完,叫她在這地混不下去!”

“哎~”好像嫌棄聽的人還不夠多,傅言抬了抬音量,勾著陳光漢的手臂,囂張道:“都過來看看,這是我傅言的男人,我告訴你們,不管將來如果,這個男人,我罩著,誰要是敢趁著我不在,欺負他!別怪我傅言是個不混不吝,好賴話不聽的!”

剛剛的那堆人臉上頓時精彩紛呈,陳光漢隻看著傅言笑。

手在傅言的手背上小心翼翼的蹭了蹭,“怎麽來了?”

傅言見人都散去,白了他一眼,“你嘴巴張了幹嘛吃的?!”

“人家都這麽說你了,為什麽不說回去!”

“我警告你,你代表的是傅氏,這輩子,除了我可以欺負你,別人都不行!聽見沒有?!”

陳光漢笑笑點頭,“嗯,知道了、”

傅言這才鬆開他的手,轉頭去拿點心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