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的工作是副編輯,她來之前上網查了一下,主編是個叫淩林的女孩子。
聽說在業內很出名,年紀輕輕的就拿了國外的大獎。
阮林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願意來接這種懸疑劇,因為按照之前淩林的履曆上看,她接的都是大的紀錄片。
所以,在淩林沒來之前,阮林鳶很是忐忑。
網上找不到任何關於淩林的性格記錄,隻有一連串的獲獎記錄,看的阮林鳶心裏越發沒底。
她初次嚐試編劇的工作,就跟這麽厲害的人合作。
一想到這裏,阮林鳶就手心冒汗。
“不用擔心,”厲盛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他身旁,“她脾氣很好,也說了最大程度上支持原創,你隻要按照你原本的想法輸出就可以了。”
阮林鳶低低嗯了一聲,不再做回應。
“來了~來了~”
旁邊不乏是淩林的粉絲,在片場等了好半天。
阮林鳶遠遠的看著穿著白色連衣裙的人,笑眯眯的從自行車上下來。
似乎跟身邊的男人在說些什麽。
幾分鍾後,甜膩的跟男人揮手告別。
那是阮林鳶第一次見到淩林,長發飄飄,滿身仙氣,美好的像個天使。
“你好,”她走到阮林鳶麵前,伸出素白的小手,“我是淩林。”
阮林鳶惶恐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阮林鳶。”
“早聞大名~”
阮林鳶:“???”
淩林很是親切,拉著阮林鳶坐下,然後笑著指了指一邊板著臉的厲盛,“這是我大哥~”
阮林鳶愣住。
見阮林鳶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淩林想了片刻,繼續解釋。
“嗯---就是國內是叫弟妹是嗎?我是厲盛的二弟妹~厲溫書的老婆~”
阮林鳶怔怔點頭。
心裏有些失望。
原來是因為厲盛的關係。
原本心裏隱隱期待著,是因為自己書寫的好的,才讓這個國際大牌屈尊。
阮林鳶的失望,厲盛看到眼裏,別扭的轉過頭,低低的說了一句:“不是因為我。”
淩林笑笑,立馬意會。
“對、不僅僅是因為大哥,我之前看過你這本書,寫的確實很好,”淩林很謙虛,“之前我對這種類型的題材經驗尚淺,以後我們一起進步?”
阮林鳶點頭,“好。”
*
阮林鳶本來話就不多,自從來了劇組話就更少了。
多的是不認識的人,多半時候,她都是默默的坐在一邊,學習編劇的行文習慣。
阮林鳶學什麽都很快,加上原本就是作品的作者。
所以,提起意見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厲盛除開公司的事情,剩下的時間也都是跟在劇組裏。
景盛集團是這部劇最大的投資方,所以在這裏監工倒也無可厚非。
但是。
厲盛實在來的太頻繁了。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十個小時都在劇組。
晚上大家都休息了,他才回公司準備明天公司的工作。
別人倒還好,樂的老板沒在公司,就是苦了厲盛的各個秘書了。
天天日夜顛倒的圍著厲盛轉。
原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平淡度過。
誰知道。
片場某天就多了陌生麵孔。
妖豔的。
性感的。
清秀可人的。
羞怯怯的站在厲盛身邊,紅著臉頰,小聲的做出午餐邀約。
又或者。
大膽又奔放的穿著清透的布料,狂野到差點整個人都要貼到厲盛身上去。
每天來的女孩子,如走馬觀花一般。
但是厲盛,卻從來沒有好臉色。
淩林坐在阮林鳶身邊捂嘴笑,“大哥是不是還挺迷人的?”
阮林鳶聞言。
看了一眼站在燈光暗處臭臉的厲盛。
眉星劍目,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兩片薄唇緊抿。
這是厲盛慣有的不耐煩的神色。
看。
確實是個很迷人的男人。
即便當初,他那樣傷她。
即便——
她離開這樣久,依舊覺得她是個很迷人的男人。
阮林鳶移開視線,淡淡一笑,“是不賴。”
淩林含笑看著阮林鳶,“我可是沒有見過大哥為誰花過這樣多心思呢~”
阮林鳶淡笑,沉默。
“真的不考慮考慮嗎?”淩林不懂他們之間的糾葛。
隻是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阮林鳶似乎很抗拒厲盛。
厲盛雖然不像有些男人喜歡甜言蜜語。
但是。
人家的資本擺在這裏啊。
再看看那眼底的黑眼圈,任誰看了都會心疼啊。
唯阮林鳶當作跟自己無關般,隻低頭專注的做自己的事。
任由厲盛千萬般好,她一點不為所動。
期間傅言來探班。
買了阮林鳶最喜歡的烤玉米。
熱乎乎的。
阮林鳶抱著烤玉米,躲在不遠處的樹下,耷拉著雙腿跟傅言聊天。
聊到開心的地方,兩人哈哈大笑。
偶爾阮林鳶轉頭。
總覺得有一抹炙熱的視線不斷的停留在她身上。
四處張望了一眼。
阮林鳶壓低了音量,“事情,辦好了嗎?”
傅言胸有成竹的拍著胸,“放心,這點小事我還能辦不好。”
阮林鳶笑眯眯的點頭。
多日來,放在心頭上的石頭終於緩緩卸下。
“再吃一個,你都瘦了,對了你還有多久這裏會結束?”
阮林鳶想了一下,“快了,其實主要的事情都說淩林拍板,我就是跟著學習學習,導演好像說過幾天選角,希望我一起看一下,然後應該就回去了。”
傅言點頭,“你快點回來吧,我們工作室也要找幾個師傅,老是靠你可不行,你這副業太多了,你一走,整個工作室就要停業。”
阮林鳶看著傅言無奈的笑。
“傅言同學,你也是上了四年本科的,請問你的手藝呢?”
傅言悶悶的揉著鼻子,“我大學四年唯一的手藝就是撩男人,沒有其他的手藝了~”
阮林鳶忍不住的笑,聲音悠遠,“還有躲到什麽時候?”
傅言聞言。
立馬皺起眉頭,“幹嘛說這個啊,不是說好不提的嘛。”
阮林鳶:“好吧,除非你能躲得了一輩子。”
傅言信誓旦旦:“必須的啊,我要是不想見誰,誰就的給本姑娘躲的遠遠的,當初我那麽追他,他給我甩臉子,現在,本姑娘不喜歡了!”
阮林鳶看著佯裝灑脫的傅言,忍不住的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