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抬頭望去。

隻見那位位置的人已經冷冷站起身,環胸走出會場。

人群裏有人小聲說:“好像是林安安~”

“哼~剛剛不是還談笑風生麽?現在怎麽了?真碰到競爭者又不高興了?”

“就是,我看她就是表裏不一,表現的好像多謙讓一樣,還不是一樣~想出道~”

會場的人開始陸陸續續叫餓。

一邊恭喜著阮林鳶跟傅言,一邊往食堂方向走去。

時間早就已經過了飯點,這會再不早點去,估計就剩下冷菜冷粥了。

閣老透過人群,朝角落裏的兩個小蘑菇招手。

“阮林鳶、傅言,你們兩個等下,第一第二名要做個單采~”

阮林鳶頓時麵如死灰。

她很癢!

非常癢!

但是人流量有點大,她們原本就坐在角落。

穿過人流的時候,阮林鳶被誰伸腿差點絆了一跤,幸虧身邊的一個小姑娘伸手她才勉強站穩。

等到回頭想跟那個女孩子道謝的時候,她已經走遠了。

回過頭時,不遠處的宣傳粘板晃晃悠悠的有傾倒的趨勢。

阮林鳶心下一頓,大聲急呼,“讓開,粘板要掉了!”

會場裏人員散去的聲音嘈雜,隻有阮林鳶身邊的人聽到了她的呼聲。

眼見著粘板馬上就要掉落了,身邊的女孩都揮舞著手,讓粘板下的人趕緊走開。

可是。

那人隻顧著垂頭,似乎一點都沒有聽到外界的聲音。

隻見粘板先是散落了三個角。

而後。

最末端的位置也迅速脫離原來的高度。

“嘩~”

粘板砸落在地麵上,期間隻見有一個黑影閃過。

粘板發出悶悶的砸撞聲。

傅言心慌轉頭,發現身邊原本站著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她有個很不好的預感!

場麵一度陷入慌亂。

所有人都在齊力將笨重的粘板抬起來。

好在粘板中間是空心的,重量並不算難以承受。

否則。

被壓在下麵的人不死,估計也的去半條命。

粘板被合力抬起來,彩色燈光下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還有人,阮林鳶身下還有人~”

粘板砸落的那一下,阮林鳶頭腦很亂。

腦子裏都是許久前,厲盛站在擋板前被砸的那個畫麵。

也不知道怎麽的,腳比腦子的快的奔了出去。

額頭被砸的那一下,她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

她甚至連身下的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

“阮林鳶!”傅言從中間會場跑下來,“你、你沒事吧?”

阮林鳶搖頭,隻覺得天旋地轉的。

隻片刻。

整個人就應聲倒下了。

倒下之前,似乎見到一雙高定的皮鞋,踩著略顯慌亂的步伐,遠遠而來。

昏過去的最後詭異念頭:這個皮鞋的顏色還挺像齊白淵的風格的。

-

醫院裏。

“阮林鳶!你是豬嗎?豬都不至於你這麽笨!說你是豬你都侮辱了豬!”

阮林鳶閑閑的靠在**吃蘋果,“隨便你怎麽侮辱我,或者侮辱豬,反正我這次昏過去的原因,你誰都不許告訴!”

傅言冷哼著,“用我告訴麽~我跟你說,現在整個島上估計都已經傳遍了,阮林鳶,你真是好樣的!”

“我也不想啊,”阮林鳶悶悶的咬下一口蘋果,“我也沒想到啊,而且門我真是的舍己救人,對了,王悅沒事吧?”

傅言聞言,氣的差點當場破開阮林鳶的腦子。

看看裏麵究竟裏麵裝著什麽樣品種的西瓜。

“你!你跟那個王悅熟嗎?!你就那麽去救她!你知道那塊粘板多重嗎?!也就是你豬一般的人運氣好!但凡那個邊緣再過去一點,你的腦子,你這顆豬腦子就不保了!我就不明白了!”

“那個王悅,剛剛數落了你的不是,你救什麽啊?犯得著你去救嗎?你說說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阮林鳶鬱悶極了。

說實話,她到現在為止。

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衝出去。

隻有一個解釋:玄幻事件。

整整吃了一顆蘋果,阮林鳶滿足的靠在**,閑閑的晃悠著二郎腿。

“不過,也是因禍得福,這下肯定不用再回島上了~”

傅言一副你白癡你說了算的表情看著阮林鳶。

“閣老剛剛打來電話,跟主治醫生確認過之後,轉我轉告你,希望你能夠趕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回營去做單人采訪,這是第一名的福利,無可替代~”

阮林鳶立馬從**跳起來,“什麽?!我都這樣了,還要叫我回去?!沒有人道主義嗎?”

傅言拍了拍手,“閣老說了,上次節目,他留了老頭的電話,如果你現在回去,他會原封不動的把現場視頻移交給老頭~會島上被笑死,還是回去被打死,你自己選一個吧~”

阮林鳶頓時癱軟在**。

“這個世界~晦暗一片,看不到一點點亮光啊~”

傅言笑笑,“還是有的~”

“嗯???”

傅言指了指床頭主治醫生的照片。

“腦科全國第一?”阮林鳶不解的看著傅言,“現在的醫生都這麽浮誇了?”

傅言不在意的點頭,“還有更浮誇的,你住的是私立醫院,一晚五萬,這個腦科醫生,是專門從江北請過來的,聽說看一張ct片就一百多萬,昨天你做了全身檢查,你數數~你花了多少錢?”

阮林鳶:“......”

幾秒後。

沒出息的人立馬從**衝下來,從衣櫃裏拿出衣服,衝進衛生間,“學姐,你幫我看看,還有什麽要收拾的,我們趕緊走吧~別回頭加上違約金,我把自己賣了都不夠~”

傅言看著緊閉的衛生間的門淡淡搖頭。

該不會是把腦子撞傻了吧。

閣老那種摳門的人,會舍得讓住這麽昂貴的病房?

還真是缺心眼~

問都不問。

*

認命的回到島上,遠遠的就看到王悅站在樹下。

看到她跟傅言過來,別扭的往阮林鳶手裏塞了一瓶牛奶,急吼吼的跑開了。

阮林鳶低頭,看著手裏的牛奶,“她--這是在跟我示好嗎?還是吧?”

傅言看著王悅急急離開的方向,“應該是吧~”

阮林鳶:“哦~”

然後抽出吸管,慢吞吞的喝起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