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鳶抿著唇,紅一陣白一陣的看著恰好推門進來布菜的服務生。

躺平。

無限種讓人誤會的詞匯。

當然,她們現在說的就是最凶猛的那個意思。

阮林鳶眼神慌亂的四處亂飄,等到服務生迅速退出房門的時候,才深吐出一口氣。

心虛的喝了口水,“你又---沒、沒試過,你怎麽知道?”

周歐萱翻了個白眼,語調上升卻氣勢不顯,“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阮林鳶清純的眨了眨眼睛,歪頭看她,“你見過豬跑?”

周歐萱:“......”

*

距離上次周歐萱帶她去看小兒不宜的影片已經過去一個禮拜。

當時才剛剛打開幕片,阮林鳶就被大尺度的畫麵直接驚嚇的逃跑到大馬路牙子上,整個人心虛的不敢抬頭看人。

周歐萱明顯也被嚇得不輕,卻故作鎮定的擺手摸了摸她的頭:“沒見過世麵。”

整整一個禮拜,隻要她一提起畫筆就會驚現那天的畫麵,如驚夢般每每嚇得她半夜呆坐半宿。

前半生如白紙一般的人,即便經曆過人事,卻多半含著羞怯,對麵是自己喜歡的人,心理上的滿足感要大過驚恐。

現如今,好像小朋友偷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難為情的不敢告訴任何人。

阮林鳶黑著眼圈,苦惱的撐著頭。

悶頓的時候,大門卻突然開了,門口站著一個月不歸的男人,一如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多一點肖想都覺得自己僭越了。

“不舒服?”

一進門就看到小臉蛋似乎又尖了些,撐著盈盈的水光楚楚可憐的坐在大廳裏。

阮林鳶搖頭又點頭。

連著一個禮拜半夜驚醒,確實不舒服。

男人好看的眉尖微蹙,拿著手機就打出去,興師動眾的叫來家庭醫生。

穿著白大褂卻一臉風流,斜靠在門邊,吊兒郎當的呦了一聲,拖長的尾調曖昧十足,“我們厲大少什麽時候也學會金屋藏嬌了?”

厲盛:“話太多。”

白大褂嘖了一聲,一臉受傷,“我可是剛下手術台就過來了,我可是我們家醫院的金牌醫生,人家排著隊都趕不上,你一個電話,我可是就麻溜的過來了,你就這麽對待好兄弟的。”

厲盛不耐煩的掀開眼簾,“看不看。”

老虎嘴邊拔毛,要懂得適可而止。

白大褂勾著笑,坐下,不正經的翹著二郎腿給她把脈。

阮林鳶抿著唇,有些一言難盡,把脈是中醫的就診方式,剛剛又說從手術台下來。

所以---

庸醫。

阮林鳶當下心裏就有了決斷,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恭喜,懷孕了。”

“......”

阮林鳶兩顆烏溜溜的大眼睛像被點了穴道一般的定住。

男人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眸光裏閃著危險的暗光,周圍的空氣凝滯一秒,如置冰窖,篤定又薄涼:“絕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白大褂下意識的反駁,“你們都住在一起了,有---”

“我說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