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奪走我的吻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我知道我對不起明聖文,可是我有什麽辦法,誰讓我隻是一個人,如果可以,我分成兩半,一半給他一半給林榮軒,可是可能嗎?有血從嘴唇溢出。明聖文臉色煞白,握住下巴的手不由得放鬆,他將緊緊地抱在懷裏,拚命地吻我的唇。我死死地咬著嘴唇。“對不起,優璿,嚇倒你了對不對?疼不疼?”明聖文吻掉我的血和淚,低聲道歉。有位護士小姐在此刻推門而進。見到此種情形臉倏地紅了。“護士,她扭到腳了,麻煩你。”明聖文不由分說將我抱起來放到**。

護士小姐握住我的腳,輕輕一扭。我咬著牙不讓自己哼出聲,明聖文一直握緊我的手,心疼地替我抹掉淚珠,“優璿,對不起。”對不起,他為什麽要向我道歉,該道歉的是我不是嗎?護士小姐怪異地看了我們一眼。她遞給明聖文一瓶藥水,“回去之後每天擦三次,幾天之後就好了。”“謝謝。”明聖文接過藥水。護士小姐走後,病房裏陷入死寂。明聖文修長優美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我咬破的唇,“優璿,還在生氣?”我僵硬著不動。我想見林榮軒,拚了命地想見他,即便下一秒死去我也心甘情願。

“好吧,我帶你去看他。”明聖文終於妥協了,輕輕地扶我下來,“小心腳。”“謝謝。”哽咽的聲音從喉嚨發出。明聖文笑容僵硬。我的腳一滑,跪在地上定定地看著他。明聖文大驚,慌忙地扶我,“優璿,你起來,你在幹什麽?”我輕輕地推開他,“明聖文,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不準說,不要說。”明聖文也跪下來,淚水從他眼中滾落,“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對不對?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不是——”“不要說,不準說,至少現在不要說。”明聖文抱緊我。

我伏在他的胸口,淚流成河。明聖文送我到門口抓緊我的雙肩,“不準讓他吻你,不準牽他的手,進去不準超過一個小時,不準……”太多的“不準”使得這位高傲的少爺流淚滿麵。我的心如同被誰攥緊那般,痛得無法呼吸。明聖文俺麵跑開。醫生說林榮軒大概還有二十分鍾左右會醒來。我輕輕地推開門,一瘸一拐地走進去。晶瑩的**順著柔軟透明的管子緩慢輸入他的體內,他的胸膛包著厚厚的紗布,他的臉蒼白如紙。我坐在他床頭,細細地看著他,一隻手忍不住撫摸著他的臉,才半天時間,他的臉凹陷得厲害。

眼前放映他為我擋下子彈的那一幕,還有他那蒼白無力的求婚。淚水滴答掉落,滴濺到他凹瘦的臉上。我慌忙地拿手擦,這時——“哎喲——”我睜大瞳孔——我呼吸急促,手指劇烈顫抖。不是說還有二十分鍾麻藥才退去嗎?林榮軒悠悠睜眼,雙唇懶懶地動,雙眼邪氣一笑。像被施咒了魔法般,我的臉不由自住朝他貼去。後腦穴被他的雙手扣緊,雙唇被他蒼白柔軟的雙唇覆蓋——深深的吻,纏綿的吻,分不清是到底是誰吻了吻——曖昧的氣息在病房中節節升溫。直到林榮軒悶哼一聲,“痛死本軒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