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張軍接到命令，馬上安排人馬。命ＴＡ中隊中隊長陸少卿帶隊先行分批潛入內鄉縣城，先行摸清城內所有情況，接應王仲華ＴＢ中隊的潛入。坎世文的ＴＣ中隊留守五道幢。沈浩然的第一大隊於二十六開拔，藏身在縣城西門外的密林之中。農曆十二月二十六，沈劍飛和劉耀祖再次來到縣城。他們當然先去縣政府拜見縣太爺，跟馬安生客套一番，又塞上兩根金條，說父母官為百姓辛勞一年，該慰問一下，在二十九（農曆）包下新天地酒樓請務必賞光晚宴，並讓馬縣長代為邀請縣裏的各部頭腦一道光臨，就告辭出來。這馬縣長心中還得意，心說這劉老頭現在怎麽這樣識時務。沈劍飛讓劉耀祖先回新天地，自己往保安團而去。見到吳大團長，免不了寒暄一番，又塞上紅包，同樣邀請團長大人及保安團的眾弟兄們賞光二十九的晚宴。並讓轉告他們家人到那天不回家了，喝過酒後還另有娛樂節目。吳明滿口答應，說帶著弟兄們一定到，還得看看到底有什麽驚喜給他們呢！沈劍飛目的達到也就告辭離開。沈劍飛回到新天地，張軍等人已等在密室。眾人詳細匯報了情況，說所有縣裏要人以及保安團的底都已搞清。“幹得好，你們還要安排在每一個要人身邊安排一人，時刻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就等二十九那天了。我們得手後，我還回張家大院，這裏由張軍全權負責。大家明白了嗎？”“明白了。”眾人大聲地回答。

農曆二十九那天傍晚，新天地酒樓張燈結彩，客人們三五成群如約來到。沈劍飛、劉耀祖跟他們寒暄一番，分別請入樓上幾個包廂。沈劍飛在每個包廂內安排倆兄弟作陪，分別占據門窗位置。客人們虛情假意的客套一番，便各自入座大吃大喝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沈劍飛站起身來，“馬縣長、吳團長，多謝你們大駕光臨。現在我很榮幸的告訴你們，這內鄉縣城被我們接管了。你們長期以來占著茅坑不拉屎，不管百姓的死活，各自做過些什麽好事自己肚裏有數。”吳胖子一看事情不妙，正要把手摸向腰間，張軍的短槍已抵住他那肥碩的後腦勺，一把下了他的槍。沈劍飛微微一笑：“從今天起你們還繼續當縣長、團長，不過我幫你們減輕點負擔給你們每人派一個副縣長、副團長，凡事都得副手點頭才算數。還有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不得離開內鄉縣城，跟你們商量一下，劉鎮長做副縣長、這位張軍做保安團副團長，你們看好不好？”馬、吳二人有點哭笑不得，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你們幾個好好聊聊，今後可要一起共事了，再喝上幾杯親熱親熱。我下去看看還有那幾位弟兄。”沈劍飛轉身離開來到另一包廂，這邊也已完事，十幾個保安團營長、連長及排長被繳了械看在一房間內。沈劍飛命人把二個營長和四個連長帶到樓下，這時沈浩然帶人進來了，跟沈劍飛說西城區已在控製之中。“好，你讓人把這幾個當官的帶上，逼保安團士兵繳械，控製整個城區。”沈浩然領命出去了。

沈劍飛抽著煙在大廳裏來回的走動，聽著外麵的草狗在拚命的狂吠，心裏還是有些擔憂。這保安團說是一個團的編製，卻不滿編隻有千把人，其餘的是吳明虛報上去吃空餉的。自己這邊共有一千五百多人，拿下自然沒問題，但要兵不血刃的話恐怕有點難度。外麵傳來幾聲槍響，沈劍飛的心也提了起來，好在後來再也沒大動靜了。半夜時分沈浩然回到新天地，“頭，總算成了！整個縣城都已被我們控製。俘獲九百八十八人，擊斃二人，自己傷一人。”“好，兄弟們辛苦啦！”沈劍飛握住沈浩然的手，“你讓兩個中隊兄弟們換上保安團衣服，留在縣城守住城門維護治安。安排一個中隊把俘虜集中到縣城西門外休息幾小時，天一亮馬上押往西峽交張同甄別整編，然後返回縣城西門外找一村子駐紮，但不許擾民。”“是，我馬上安排。”沈浩然帶上還有幾個保安團軍官走了。

沈劍飛讓張軍把馬、吳二人帶下來，“哎呀不好意思啦，馬縣長、吳團長，今兒個讓你們受驚了，這麽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你們也別都哭喪著臉啦，這大過年的，得開開心心的呀！哦對了吳團長，假如有保安團軍官家屬來找你要人，你就說派他們到省城集訓去了，今後回來要升官呢！”沈劍飛把他倆送出門外，“記得明天上班啊！拜拜。”“頭，放心吧，他們走到哪都有我們的人盯著呢！”“嗯，你安排的很好，走吧，這下可放心的睡一覺咯！”第二天，沈劍飛讓金海清在縣城找一處門麵開一家煙草收購店隻是收購優質煙葉，價格比市價提高百分之五十，讓煙農也得點實惠。沈劍飛見

一切順利，便回張家大院過新年啦。

開開心心的過了個春節，這天沈劍飛和徐立正在談事。這時有人來報告，說周圍幾處站點都傳回消息，附近幾個縣有幾個鄉紳在密謀，最近可能有大事發生。“哦？有點意思啊。”沈劍飛看了一眼徐立，“在這個地區曆史上這段時期內有沒有大事發生？”“不知道，我對曆史一竅不通。”徐立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那我們等著瞧好了。”沈劍飛也無奈的聳聳肩膀。實際上曆史上有名的宛西自治運動即將發生，隻是他們這群軍人哪知道呀！

三月初的一天，內鄉縣副縣長劉耀祖帶著一人來到張家大院，沈劍飛、秦風把客人迎進指揮部。“沈老弟、秦老弟，我來給你們介紹個人，這位是內鄉縣的別廷芳老弟，我們是故交有點共同話語。”一落座，劉耀祖就開口了，“別老弟，這是沈劍飛老弟和秦風老弟。你今天在西峽看到的一切都出自這倆位的手筆啊。”這位別廷芳大概四五十歲年紀，長的比較壯實，看起來不是一般人物。他站起來一抱拳，“兩位的大名，我一路過來如雷貫耳呀！這西峽的發展變化之快，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哪裏，哪裏。別大哥過獎了。”沈秦二人也站起回禮。“現在軍閥混戰，土匪橫行，民不聊生，我們隻是盡點微薄之力為百姓做些實事罷了。”沈劍飛還沒摸到對方實底，隻客套幾句。“我是深有同感，沈老弟，我實話對你們說了吧。我此次來西峽的目的是找劉老哥聯手起事，這劉老哥給我介紹了你們，說這事得跟你們聯手一定成。我這之前已跟鄧縣、浙川和鎮平的幾位兄弟商量好了。現在這情形我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官員隻想自己發財，根本不管百姓死活，甚至跟土匪勾搭。我和我那幾位兄弟都是附近各縣鄉紳，各有自己的民團，我們想聯合起來搞四縣自治，為首的是鎮平縣的彭禹廷老弟。我們想要發展民生，開創一個安定的環境。”“哦，亂世出英雄哪，幾位大哥的壯舉小弟佩服。我們所推行的想必別大哥也有所耳聞，假如我們聯合起來必定成事。隻是還有幾位大哥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還不清楚。這樣別大哥今天就不要走了，下午讓我們秦參謀長陪你在這到處看看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的情況，晚上咱們把酒言歡。”沈劍飛微笑著說。“好啊，一切就由沈老弟安排。”秦風領著客人到處轉去了。

沈劍飛點燃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沒想到這肥肉自己跑碗裏來了。本想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現在卻可以一口吃成大胖子，這麽大的地盤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真是天賜良機呀！秦風領著客人四處轉了轉，來到訓練場看戰士們訓練。別廷芳看到戰士們那整齊劃一的隊列，一統新穎的作訓服，雄赳赳、氣昂昂的精神麵貌，不由的讚歎不已。拿到一支ＡＫ－47自動步槍，“好槍。”玩的愛不釋手。秦風讓他裝上彈夾試射了一次，“噠噠噠”一下子三十發全打完了。“好啊，這槍比得上機關槍啦！”別廷芳豎起了大拇指，“不瞞秦老弟，我也有一個小型的兵工廠，隻能造些步槍，這樣的好槍我以前從沒見過。”了不起啊！別大哥，看不出來你竟然有兵工廠。”秦風有些驚訝。

晚上張家大院食堂內，沈劍飛、秦風、歐陽成、徐立四巨頭及劉耀祖、別廷芳煮酒談論。別廷芳向大夥價紹他們的頭領彭禹廷老弟，年方三十七，鎮平縣七裏莊人，名錫田，字禹廷。七歲入學，十一歲應童子試名列三甲，十五歲考入開封府知新學校，十六歲被校長報送進入河南省立優級師範讀書，二十一歲考入北平匯文大學。民國六年開始曆任省立五中英語教師、河南省印刷局副局長、南陽絲厘局局長（現稅務局）。後又深得馮玉祥將軍重用，曆任察哈爾督統署秘書長、西北邊防督辦署秘書長、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高等執法官等。民國十六年（1927）八月因母親病危回鄉，時值土匪猖獗，民無寧日，應鄉鄰哭請戴孝出任鎮平縣南區區長。他組建一支三百多人槍的民團，剿匪安民，名聲大震。去年九月份，省政府主席韓複榘委任彭禹廷為豫南民團總指揮，他堅辭不就。今年一月，省政府委任他為豫南第二行政區區長。“哎呀，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沈建飛讚道，“不知道這位彭大哥（沈劍飛三十六歲）願不願跟我們聯合？”“他們肯定同意，我們聯合起來也隻不過一千來人槍，武器又陳舊，而四縣周邊的土匪則有一萬出頭之眾。你們的做派跟彭老弟的想法類似，人槍又遠多於我們並且訓練有素。要不我明天就過去聯絡他們，讓他們也過來實地看看。”別廷芳著急的說。“這樣也好，

讓他們來過之後再談聯合之事。”沈劍飛點點頭，“來，咱們再幹一杯。”

三天後，別廷芳帶著一幫人又來到張家大院，沈劍飛他們把眾人迎進指揮部內，各自落座。別廷芳站起來介紹，“這位就是鎮平縣彭禹廷老弟，這是鄧縣寧洗古，這是浙川的陳重華。”沈劍飛站起來跟他們一一握手，也把四巨頭作了介紹。眾人寒暄了一番。沈劍飛微笑著說：“各位，我從別大哥那初步對你們有所了節，我們真心願意跟你們合作。而你們各位還不了解我們，這樣吧，先帶你們四處考察一下，到晚上咱們再談合作的事，好不好？”“悉聽尊便，請。”彭禹廷拱了拱手。於是沈、秦、徐、歐陽四人陪同眾客人登上兩輛軍用越野車沿著寬闊的公路從二郎坪的水泥廠、水泥預製品廠開始，一路視察太坪鄉的民用工業園區、雙龍鄉的軍用工業園區（在建中），然後來到五道幢特戰大隊駐地。光是讓他們坐上小車，這些土豪已覺得非常新鮮了，隻有那彭禹廷畢竟見過世麵，一路鎮定自如。秦風安排特戰中隊進行隊列、射擊、格鬥表演，讓客人們大開眼界，他們尤其對ＡＫ－47自動步槍感興趣，一個個躍躍欲試。秦風讓他們每人打了一梭子過了把癮，眾人皆稱讚不已。一行人又乘車來到西峽鎮上，沈劍飛帶他們參觀了被服廠、學校、流浪兒童收容福利院、難民收容點，最後來到醫院基建工地。客人們看得大跌眼鏡，“哎呀，前些日子聽說有好多百姓來投西峽，說是這裏社會安定，錢也好掙，我還有些不信。今日一看，果真如此。沈老弟，你們可是走到我前頭去了，我們卻隻在空想之中啊！”走了一路，彭禹廷終於開口了。“哪裏。我們隻是想為百姓做些聊薄之事，這隻剛剛開了個頭，還遠遠不夠啊。”沈劍飛謙虛的回答，“請吧，我們到新天地酒樓喝口茶，走了大半天該歇歇腳了。”

眾人來到新天地酒樓，進了二樓一大包廂落座。喝上幾口茶，客人們提出些問題，沈劍飛幾人一一作答。彭禹廷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開口道：“現時盜匪猖獗，明火執仗，廣大黎民百姓不堪其苦。而駐軍頻繁更換或收編土匪擴充實力，或勾結土匪而分其利，或以剿匪為名抄家抄村，實際上是兵匪不分。是以我等內為良心所驅迫，外受民眾之請求，暗謀聯合起來成立宛西自衛民團以自保。今我等弟兄在西峽所見，匪患平息百姓安居，實在令人仰慕。沈老弟年輕有為，做事有魄力，並且實力雄厚。我等願以你馬首是瞻，你等意下如何？”沈劍飛哈哈一笑，“如此甚好！我們有共同的基本目標，都不是為各自名利，是為了廣大的勞苦百姓能幸福生活。我們願意跟你們合作，隻是這首領嘛，當然是由你彭大哥來當。”客人們一聽，都麵露喜色。“不可，論實力論才幹，你沈老弟當之無愧。”彭禹廷謙虛地推辭。“哪裏，彭大哥見多識廣，又熟悉政要。這首領隻有你才最合適，這事就這麽定了。”沈劍飛一錘定音，“我們明天就往鎮平、浙川、鄧縣各派出一個中隊，幫助整訓民團協防土匪。彭大哥你看怎樣？”“如此甚好，就有勞各位弟兄啦。”彭禹廷點頭同意。“我這人做事向來先作計劃，現在要做大事更得考慮周全。這樣吧，我們各自考慮一下，等十天後在內鄉縣城的新天地酒樓咱們再聚首，共商大計。如何？”沈劍飛作提議。“沈老弟考慮的周全，我們理該如此。隻是這麽多人到內鄉縣城，就不怕走漏風聲？”彭禹廷有些擔憂。“彭大哥不必憂慮，不瞞你們這內鄉縣城，它早就在我們的控製之中，馬縣長和吳團長隻不過是擺設而已。”秦風嗬嗬笑道。眾位客人驚詫不已。“哦？這樣我們就放心啦。沈老弟，你真是給我們驚喜連連啊！”客人們哈哈大笑。

晚上新天地熱鬧非凡，包廂裏氣氛熱烈。你來我往，喝的麵紅耳赤。“沈老弟，轉咱們是相見恨晚哪！”彭禹廷舉著酒杯，“來，咱們共同為成就大事幹上一杯。”“我也深有同感啊！”沈劍飛也頻頻舉杯，“我還有一事跟你們商量。”“請說。”“我想給每位配上倆隨從時刻保護，怎麽樣。”“這事就不必啦！我們已各有隨從保護自己，多謝兄弟美意了。”彭禹廷沉呤片刻回絕了。沈劍飛一看這樣隻好點頭作罷。眾人盡興後，安排各自歇息。

這一章節中鎮平縣彭禹廷，鄧縣寧洗古，浙川縣陳重華，內鄉縣別廷芳這四個人物及他們發起的宛西自治，在曆史上確有其名。本人搜索了度娘，不好意思各位同學，被我厚顏無恥的剽竊了一段。嗬嗬，不過本人認為在小說中增加些真人真事，可以增強小說的可看性，你們說是不是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