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蘭心蕙質

“彌雲劍入本座之手，必然泄露當年滅殺羯厄的事情。為何令圖還是彌雲劍歸還本座？”柳思誠不得不思慮這個問題。

“令圖之魂飄零無依，要仰仗主人助其歸位，不得已將寶物歸還了主人。並不怕主人報複。”彌雲想法簡單卻直擊要害。

“有些道理，令圖之魂詭異，本座還要倚重於他。”柳思誠點點頭，隨即又問道：“彌雲劍是上古神兵，為何不能化形？”

“是界麵法則束縛了彌雲劍。此界仙靈之氣隔絕，彌雲無力化形，令圖之魂提及琳琅界，那裏或許仙靈之氣充沛，彌雲便可化形了。”器靈彌雲對琳琅界很是期盼。

“果然是魔仙境界。”柳思誠一揮手，將器靈收入寶劍。心中很是欣慰。能化形的寶器最低也是仙器，是與仙人同樣的存在。有仙靈之氣即可化形，彌雲劍自然是魔仙之器。

柳思誠對仙器不甚了了，雖然心中向往，卻從未見過。後來聽聞厲無芒的天屠劍、離王盔甲是仙器，也隻是感知威勢逼人，並無其他觀感。

如今手握魔仙之器，不由得躊躇滿誌。不過他出身皇室，曆經磨難，很快就冷靜下來。“厲無芒一直被人修巨頭追殺，在於其修為不高且身懷寶器。令圖之魂說我能與合體期境界一較短長，但此境界之上還有不少修仙者。彌雲三寶不可讓他人知曉。”

“與本源之力一樣，這些究竟是見不得人的。”柳思誠歎了口氣，思索如何挑動天魔宗與厲魔宗爭鬥，進而從中漁利。想來想去也隻有靠禦魂丹才行。

“令圖著急，本座卻並不急，提升修為要緊。”想到彌雲劍、猱虎甲才到手中。必然要熟悉運用才是。柳思誠第二日離開隆德大城，往深山修煉去了。

……

厲無芒與顏如花回到風波城，每日在五府修煉。讓夢玉督促司徒望整飭浴血門，把建造浴血宮的事情先押了下來。合並青木宗是早晚的事情，況且厲無芒看上了元一宮。

在厲無芒的內心裏，一直期待翩躚能早些出現。青鸞不許他入謳歌地域。或許依靠翩躚大衍神術之力，能尋到一個辦法。

百日之期屆滿，翩躚果然來到風波城。在五府的客廳中，厲無芒、顏如花與翩躚相談甚歡。

顏如花也想明白了，厲無芒頗有女人緣。姿態不高些，遲早會讓他厭煩。況且厲無芒修為日漸提升，過不了多久，將超越自己。

如果那樣，在厲無芒眼中。夷菱師姐妹、翩躚與自己就沒有區別。當務之急是利用現在的機會，在厲無芒心中站穩自己的位置。

“二位前輩，這是恒茂祥的靈石憑證，每塊碧玉牌一百億，共四百二十塊。”翩躚將一儲物袋放在桌上。

“多謝翩躚閣主，本座收下。這二十塊就寄存在閣主這裏，家父、家母的用度從中支取。”厲無芒不敢再提酬謝，將二十塊碧玉牌推到翩躚麵前。

翩躚一笑。將碧玉牌收了“修煉仙道是百千萬年的事情，這些靈石雖然數額巨大。或許到厲家爹娘飛升琳琅界之時，也耗費的差不多呢。”

“翩躚閣主，這次來到風波城多住些日子，本座陪閣主到處看看。風波城四周景致不錯。”顏如花想聽聽翩躚的打算，看著碧玉牌，顏如花很清楚。所謂交割靈石，不過是重見厲無芒的借口。

翩躚欣然答應：“多謝顏前輩，翩躚受總號之命，在鳳離大陸巡視店鋪，要費不少功夫。正愁沒個落腳的地方。”

顏如花心中冷笑。“偌大的恒茂祥。那裏安不下你？”嘴裏卻道：“如此最好不過，本座也想與翩躚閣主親熱些日子。”

厲無芒無意參與兩個女修勾心鬥角，聽說翩躚巡視恒茂祥店鋪，笑言道：“翩躚閣主，不會是因為這賭局，恒茂祥買賣清淡了吧？”

“厲前輩，此一局後鳳離大陸財富失去大半，恒茂祥各店鋪生意確實今不如昔。”話雖如此，對恒茂祥生意蕭條，翩躚卻絲毫不以為意。

“賭局是翩躚閣主主持，總號可會怪罪閣主？”顏如花見厲無芒有些愧疚的模樣，代他問了一句。

“翩躚修為不高，但在恒茂祥地位超然，且一舉為商號盈利十八萬億，總號另有褒獎。”

翩躚的話讓厲無芒心中釋然。“本座贏取的靈石自然還是在恒茂祥使，翩躚閣主隻管放心。”

“晚輩是來向前輩討賞的嗎？”翩躚的語氣冷淡許多。

“哪裏，本座是想倚重恒茂祥。”厲無芒自知失言。

翩躚道：“鳳離大陸修仙者失去靈石、丹藥，市麵蕭條。對厲前輩而言，未嚐不是大好機遇。”

“翩躚閣主蘭心蕙質，一語中的。本座要整飭浴血門，融合青木宗，值此資源匱乏之時，要容易許多。”厲無芒並不隱瞞自己的圖謀。

“厲前輩坦**。不知可需翩躚效力？”離開三個多月，翩躚運化了修脈丹，推衍不受心脈痼疾壓製，來前曾經推衍過大衍之數，對厲無芒的處境了如指掌。

“翩躚閣主，本座欲收取青木宗，不知是否要改換名號？”浴血門與青木宗合並是既定方略，厲無芒想到兩大宗門都曆經千百年，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天雷宗沒有巨頭庇護也難長久。厲前輩可曾想過？”翩躚沒有直接回答厲無芒的提問。

“天雷宗門人一心要重興宗門，本座倒是沒有想太多。”厲無芒覺得有些棘手，三個宗門的興衰可不是小事。

“於宗門而言，道統傳承最是緊要。浴血門雖是散修宗門，也有一定之規，更何況天雷宗、青木宗這樣屹立千百年不倒的有名宗門。”翩躚輕言細語道破玄機。

浴血門的功法傳承五花八門，以各堂為主。聚散離合無礙大局。但青木宗、天雷宗都有宗門秘傳的功法，一脈相承曆久不衰。即使天雷宗這樣坍塌千餘年的宗門，夷菱等人也苦心孤詣圖謀重興。修仙者於宗門的情感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