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幾個一路上都在擺出勇敢大男子漢形象的男孩可不願意了。

“這有什麽好怕的!有我們在呢!”

“是啊,都來到這裏了,就這樣走回去算什麽?要走就走到底!”

“再說了,還有專業保鏢呢,他們會保護我們的安全的!”

幾個男生一排,在山洞裏把回程的路一堵,慫恿著大家繼續前進。

有不想去的女生就哀求起鄭天斐來。

以杜悅為首。

不過,鄭天斐一句話就打消了她返程的念頭。

“你也害怕了?別怕,過來,我保護你!”

鄭天斐話音一落,杜悅就隻字不提回去的話了。

開玩笑,她一直尋機想拉近和鄭公子的關係,現在天降了這麽個好機會,她怎會因為一點模糊的第六感就輕易放棄?

杜悅的倒戈,瞬間瓦解了“返程派”的意誌,鄭天斐指示繼續前行,其他男生也適時的表態自己“保護者”的身份。

一時間,其他人也不敢再說什麽,最後達成了共識,繼續探險。

沈飛旁觀了這場鬧劇,隻是搖了搖頭。

走出狹長的山洞,恐懼再一次回到了眾人的麵上。

在這樣空曠的黑暗裏,手電筒的光束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連風聲聽起來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沒有人再敢像之前那樣輕鬆的玩鬧和惡作劇了。

大家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行,互相提醒著小心腳下。

“臥槽!”

走在最前麵的人忽然一聲驚呼。

所有的人都嚇得一抖。

“怎麽了?怎麽了?”

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人顫抖的問道。

“沒啥,看來快到墓室了。”

最前麵驚呼的人放穩了語氣安慰道。

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隨之也被提起了興趣,一群人蜂擁往前湧了過去。

前方是另外一個開闊的空間。

手電掃過去,石壁上全是舊時的壁畫,人物肖像畫的栩栩如生。

其中一個保鏢擰開了數個夜光棒扔到了各個方向,雖然比不上日光,但把整個空間照亮了不少。

石壁上的壁畫幾乎沒有受到損壞,空間的頂部是倒掛的鍾乳石。

水滴從鍾乳石下垂的尖端向下滴落,發出有規律的滴答聲。

地上有或淺或深的小小水窪,但是不影響走動。

一群人分散在各處,好奇的打量著壁畫,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可能是因為人多的原因,之前的恐懼感被興奮和好奇所衝淡,就連幾個膽小的女孩,也開始趕四處走動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討論之際,忽然,一個角落裏傳出了一聲女孩的驚叫。

所有人都被嚇了,馬上朝那邊望了過去。

隻見一個女孩子拚命朝他們招著手。

“過來看!這裏有字。”

她招呼著,看起來不算特別害怕,但是臉色有些蒼白。

所有的人都朝她那邊聚攏了過去。

隻見女孩的手指向一塊石碑。

石碑歪歪斜斜的,已經被上方鍾乳石滴落下的水滴損毀了大半,剩下的部分,唯一能看清的隻有五個猩紅的大字。

“禁入!違者死!”

這幾個字寫的筆墨淋漓,嚇得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夥兒一時間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懼。

隻有鄭天斐,最後一個走過來,看了一眼石碑,發出了一聲爆笑。

“我就在想什麽時候才會看到這個呢!”

他大聲的笑著說道。

“鄭公子,這可是一個警告!”

有人提心吊膽的提醒道。

“什麽警告,隻是入葬時候的慣例而已,裝神弄鬼!”

鄭天斐不屑一顧的擺了擺手。

眼見周圍人都不信任的看著他,鄭天斐雙手一攤,忍不住誇張的說道:

“不會吧?你們該不會都不知道吧?這隻是古人為了嚇退盜墓者的防盜措施而已,很多被發掘的古墓裏都能看到這個東西,也沒見那些考古工作者突然突然斃命啊……對於這種東西,認真你就輸了!”

不得不說,鄭天斐舉的例子實在很有說服力。

大部分男生的情緒都緩和了下來,隻有幾個女孩還有些緊張,但已經比剛才的害怕至極要好很多了。

“我能證明,我在電視上還看過科普,隻是一時沒想起來罷了,還是鄭公子果然博學多才,遇事冷靜,佩服佩服!”

許林棟回過神來,馬上從旁幫腔,同時還暗搓搓的恭維了一下鄭天斐。

“就是,你看你們一個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幾個用紅顏料寫的字而已,又不是血,有什麽好怕的!”

胖墩兒郭銳其實自己心裏也直打鼓,但是鄭天斐都開口了,他不得不站在他那邊附和。

大部分人都被說服了。

隻有杜悅還隱隱有些擔憂,也隻有她敢在此時開口,試探著向鄭天斐問道:“那……還繼續前進嗎?”

她一邊問,一邊緊張的掃了一眼那個石碑。

那個石碑給她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繼續啊!走!有我保護你,有保鏢保護我們,不怕!”

鄭天斐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眼見著杜悅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神情,他幹脆抬腿大跨步,一腳越過了石碑,走到了禁入範圍內。

“既然你們都害怕,那就我來打頭陣吧!現在我跨進來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你們看到我暴斃了嗎?”

鄭天斐嬉皮笑臉的說著,還故意用力跺了跺腳,就像是在示威一樣。

他的行動太快,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

眼見他已經站在了禁區裏,所有人都開始惶恐的環顧四周,隨即所有人的事件又都落在了鄭天斐的身上,似乎生怕他突發了什麽三長兩短一樣。

足足一分鍾過去,鄭天斐還是好好的站在那裏。

他衝著眾人攤了攤手。

其他人長籲了一口氣,開始有人跟在他後麵跨過了石碑,進入了禁區。

越來越多的人這麽做,越來越多的人站到了他那一側,沒跨過石碑的人反而成了少數。

幾個最害怕的女孩子互相張望了一眼,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隨著大流前行。

最後,所有的人都跨過了石碑。

沒有人暴斃,沒有危險,沒有動靜,一切都毫無改變。

所有的人這才真正的放下了戒心,又放鬆了起來。

盡管隻是跨越了一塊用於警告的石碑,但很多人都像是完成了什麽壯舉一樣,得意的開始吹噓起來。

這時,有人突然發現,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邁入了進去。

還有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石碑的禁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