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庚所帶來的十來個保鏢瞬間放倒了一半。

而沈飛連一根手指都沒有動。

潘庚倒吸了一口冷氣。

旁邊的張寅也在不住地抽氣。

她驚訝萬分的看向沈飛,難怪姐姐張璿如此重視他,這樣厲害的保鏢,誰不想要?

“等會,你等會哈,你別過來!”

潘庚咕咚咕咚的吞咽著口水,指著沈飛的食指顫動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

沈飛又怎麽可能乖乖聽他的警告呢?

他的腳步不停。

每跨前一步,潘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大,大哥,有事好商量……”

眼見著沈飛已經走到近身了,潘庚起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的話音還沒落,一隻拳頭便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潘庚整個人摔倒在地。

就這,還是沈飛極力的控製了怒氣的後果。

否則,以他的真實水準出手,眼下潘庚早就已經直接斷氣了。

“啊!我錯了!”

潘庚痛的口齒不清,摔在地上捂著臉頰大喊道。

沈飛就像什麽都聽不見一樣,抬起腿,朝他的膝蓋處跺了下去。

“哢嚓!”

整間網咖的所有人都渾身一凜。

此前,他們從沒想過,骨頭碎裂的聲音原來是如此的脆響。

潘庚的慘呼聲隨之而起。

他抱著已經被踩碎的左腿膝蓋哀嚎著在地上滾來滾去。

隻不過,下一秒,沈飛的腳又落在了他另一邊的膝蓋上。

這一次,潘庚不叫了。

劇烈的痛楚讓他陷入了一瞬間的麻木,他似乎突然變得呆滯了。

等他再一次感到疼痛的時候,是沈飛的手指,掐在了他的胳膊上。

“哢嚓”“哢嚓”

讓所有人都為之心驚膽戰的折斷聲。

張寅麵色蒼白如雪。

眼見著沈飛還要折斷潘庚的肋骨,張寅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

“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你把潘少打成這樣,我姐已經保不住你了,你趕緊逃吧!”

她急切的站在沈飛的身邊對他大吼道。

沈飛充耳不聞。

“咯嘣!”

潘庚的一根肋骨碎裂了。

“你瘋了!”

張寅傻眼了。

在她的大喊聲中,潘庚的第二根肋骨也折了。

“沈飛!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這事兒辦得過了!我知道王鈞文被打成那樣你有氣,但是你再有氣你不能這樣打潘少啊!他可是潘少,不是王鈞文啊!潘家什麽事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指望我姐保你嗎?我們整個張家都保不住你了這回!”

張寅太清楚一旦真正惹急了潘家的後果。

沈飛這樣做,張璿 保不住的。

誰都保不住他!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潘庚的臉上。

把他打得清醒了一些。

“四肢斷了,人還沒廢,再廢你一點五髒好不好?”

沈飛用一種商量的口氣,像是在和潘庚討價還價一般。

但正是這樣的語氣,才更讓人覺得害怕。

潘庚的眼裏隻剩下恐懼。

他向來行事狠辣,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比他更淩厲的對手,讓他覺得自己在對方麵前,就是一隻任人刀俎的青花魚,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

現在,潘庚終於知道,沈飛說要廢了他,那就是真的會廢了他,一點兒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感到過恐懼的潘庚,這一次終於怕了。

“我,我……”

他嚅囁著,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沈飛的手卻突然放在了他的右側腹部,手上猛然發力。

潘庚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讓離得最近張寅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你會死的!”

潘庚胡言亂語般的喊道:“你敢這樣對我,我家不會放過你的!保你的人都會死的!所有人都會死的!”

慘呼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張寅捂著耳朵都能聽到,她看上去已經被嚇傻了。

潘庚看起來像是已經瘋了。

不管他的精神狀況如何,身體被沈飛這麽折騰,殘廢是一定的了。

在這樣的情形下,張家真的能保住沈飛嗎?

張寅覺得不可能。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張寅喃喃自語的說道,雙手抱頭頹然蹲在地上。

“誰完了?”

沈飛終於理她了。

“你終於能聽到我說話啦?”

張寅沒好氣的仰頭瞪著他,大呼道:“張家完了!你知道嗎!張家會被i給拖累死的!”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你們張家有什麽關係?”

沈飛聳了聳肩。

“你當?你當個屁啊!你看看現在是什麽情況,你看看潘少受了多重的傷,你賠都賠不起,潘家問責起來,一準兒要找我姐負責,我姐可是拿著整個張家的名頭在替你作保,你自己想想有沒有關係!”

張寅連珠帶炮般的吼道。

“想過了。我既然說要廢了他,還是得廢了他。”

沈飛說著,頭也不回,左腳重重的向後一踏,正好落在潘庚的腹部。

“咳咳!”

不知道他跺到了什麽地方,但從潘庚那突如其來的痛苦扭曲的麵容上判斷,或許是脾髒。

“……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徹底暈倒之前,潘庚氣若遊絲的對沈飛罵道。

沈飛全當沒聽見,泰然自若的揚長而去。

張寅本來被震驚的愣在原地,幾秒鍾後忽然意識到,現場除了她就隻剩下潘庚的那些狗腿子,她才火急火燎的跳了起來,一溜煙兒的跟在沈飛身後出了門。

張寅看著沈飛走向張璿的車,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逐浪電玩咖”中的慘狀,咬著牙搖了搖頭。

“上次,我姐把你罩住了。你不知收斂,這次還得寸進尺,把潘少打成那樣,張家和潘家的紛爭一定會由此而起!沈飛,你真的太衝動了!”

張寅對沈飛失望至極。

在張璿和沈飛照料車上的王鈞文的時候,張寅擔憂不止的給家中長輩去了個電話。

張家老宅的座機響起,管家接起張寅的電話,聽她把事情說完了之後,不僅沒有按照她的囑咐馬上將這麽嚴重的事態轉告張家老祖母,反而意味深長的對張寅回道:

“事情是挺嚴重的,稍後我會原話轉達老夫人。如果小姐您剛才所說的屬實,這邊建議您先去給沈先生道個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