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的法卡集團,就給屈博淵開出了這樣足以讓他對一切都視而不見的條件。

“請馮少爺放心,華瑞製藥的藥方,如果我沒有弄到,那世界上誰都別想見到它!”

屈博淵說著,拿起西餐刀開始切割麵前的牛排,一刀一刀很是仔細。

馮元祺盯著他手裏的西餐刀,像是在盯著一柄殺人的刀。

“屈叔叔是打算除掉華瑞製藥嗎?”

他很慢很慢的問道。

“得不到的,就毀掉。對我們這種重傷的人來說就是如此。你父親應該也告訴過你這樣的道理吧?”

屈博淵頭都不抬,聲音平靜。

馮元祺點了點頭,拿起了自己的“刀”。

……

第二天,華瑞製藥集團公司的員工們,剛剛到崗,正要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忽然,一整列真槍實彈的士兵衝刺著進入了集團大樓,分散把守住了所有的出入口。

一位麵色嚴肅的軍官帶著幾名士兵徑直朝著頂樓領導辦公室去了。

另外一支小分隊直衝公司的藥物研發部門。

“全都不許動!放下你們手裏的一切事務!在我們檢查完畢之前,不允許觸碰任何物品!否則後果自負!”

每一層樓都有士兵在中氣十足的大吼著。

所有的人都嚇到了。

“這是什麽情況?”

“他們看起來不是國安的人!”

“那他們是誰?”

就在所有人都滿心疑惑且擔憂的時候,華瑞集團的一位張氏家族的高層領導,麵色嚴峻的趕往了藥物研發部。

但他還是遲了一步。

“報告!”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一樓大廳回**:“已確認發現了禁藥!”

那個禁藥的名字一說出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群武裝到牙齒、卻連麵都不露的部隊到底是負責哪一塊安全的了。

這個禁藥,在整個華夏境內,都具有著最強的打擊力度。

它的成癮性和對人體精神狀況造成的危害,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再加上曆史的遺留原因,整個華夏境內的民眾,對於這種藥物,都是零容忍的態度!

尤其是在得知為了打擊這種禁藥的售賣及其運輸,那些勇敢的子弟兵英勇殉職了多少人之後,這種禁藥的存在幾乎與惡魔畫上了等號。

“確認了?”

一名留守在一樓、看起來像是總指揮一樣的軍官大聲道。

“確認了!隨隊的幾名專家都做過測驗了!就是那種禁藥!”

士兵回答的聲音更加洪亮了。

這下,整個一樓大廳的所有員工都聽得清清楚楚。

每個人都臉色凝重。

誰也沒有想到華瑞製藥竟然在沒有向官方報備的情況下,就在研發部門囤積了大量的禁藥,而且更可怕的是,在士兵隨後的匯報中,他們還聽到,華瑞製藥一些正在研發的藥物中,竟然也檢測出了這種禁藥的成分。

三四輛麵包車急刹在了華瑞製藥集團大樓的門外。

車子還沒有停穩,記者和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已經跳出了車外。

新聞的時效性是所有媒體從業人員關注的第一要素。

這些媒體,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爆料,已經第一時間趕到了“案發現場”,為了搶第一首的報道和收視率,這一次,幾乎每一家媒體都是破格開啟了直播。

華瑞製藥禁藥事件透過他們的攝影鏡頭,傳遍了國內國外。

當天早上,所有的新聞欄目都在插播這條消息。

張璿從睡夢中被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吵醒。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就被張家老祖母給劈頭蓋臉暴訓了一頓。

“……你必須把這件事給我處理好,不管你動用什麽方法,你可以用任何你所能想到的公關手段,總之一定要讓輿論平息下來,並且保住華瑞製藥的品牌形象。否則,別說你這個董事長別當了,我們張家也沒你這號人了!”

老太太疾言厲色,開口就下了最後通牒。

正當張璿在試圖整合信息的時候,沈飛已經打開了電視。

這一下,兩個人都清楚的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沈飛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的心中閃過了一絲狠厲。

無需張璿在旁百口莫辯的說著“這怎麽可能呢?”,沈飛也知道,華瑞製藥不可能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這一定是有人在陰謀陷害。

隻是不知道是哪方的勢力而已。

張璿打開電腦,拿出手機,瘋狂的開始工作。

沈飛也不打擾她,悄無聲息的溜出了房間。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消息保護的極為隱秘,在新聞爆發之前,根本沒有流露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所以想直接找到幕後主使,情況太過於困難了。

不過,沈飛幾乎在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就決定從華瑞製藥自身下手。

不管怎麽說,禁藥是從華瑞製藥的藥物研發部門裏檢查到的。

而且如此大批量的禁藥出現在那種地方,總不可能是靠意念搬進去的,總歸要有個活人作為內應的。

如果能找到這個人,就找到了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原本沈飛以為自己要趕回青城市,沒想到下屬傳來消息,與此案相關的華瑞製藥工作人員,已經被押送到了雪安市看守所,這倒是讓沈飛省去了奔波的麻煩。

他徑直趕往了看守所,熟練的繞過了所有的把守人員,又施展了秘術,讓電子監控無法攝錄自己,隨後,便自由地潛入了資料室。

瀏覽了案件相關的所有訊息之後,沈飛將目光所定在了一個名叫“朱靜英”的女人身上。

他找到了她所在的牢房。

通常來說,大部分的女性嫌疑人都會被關押在同一間牢房。

但是當沈飛找到她的時候才發現,這間牢房裏隻有朱靜英一個人,看來辦案人員也將焦點集中在她的身上。

“你不是獄警。你是誰?”

沈飛剛一出現在牢房的鐵柵欄外,朱靜英就看見了他,並且從第一眼就開始質疑他的身份。

不愧是能進入華瑞製藥醫藥研發部的女性, IQ非常之高,聰明得驚人。

“我不是來聽你提問的,我是來找你要答案的。”

沈飛反而輕鬆了不少。

和聰明人說話,向來比較省事。

因此,他也不說什麽威脅的話,僅僅擺出了態度和實力——沈飛一隻手握住了鐵欄杆。

幾秒鍾之後,被他的手握住的那一截鐵欄杆就像是在窯爐裏一樣被燙的通紅,最後化成了一灘鐵水,流在了地上。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沈飛看著朱靜英,沉聲問道。

朱靜英麵色蒼白,被他的舉動和眼前這不可思議的景象嚇得後退了一步,但是不躲不避,反而看著沈飛,沉靜的點了點頭。

沈飛微微勾起了嘴角。

和聰明人說事,就是省事。

“你想要知道的是什麽事情的答案?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知道的我知無不言,不知道的我總不能給你編。”

朱靜英坦誠的看著沈飛。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還保持著自己身為科研人員的嚴謹和驕傲。

沈飛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知道的就好。你為什麽要陷害華瑞製藥?”

“因為我女兒的病情,我需要用錢,缺口很大,有人找上門來給我送錢,這筆錢恰恰好可以讓我女兒痊愈,所以我就答應了他。”

朱靜英說這些話的時候,咯噔都不打,非常的平靜,就像她在做出這種事情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現在所要麵臨的結局一樣。

不知為何,沈飛體會到了她的心情。

他也看出了朱靜英所說的是實話。

女性本弱,為母則剛。

母親會為了自己孩子所做出的事情,有時候本就無法用理智和代價來解釋。

“好,那是什麽人讓你這麽做的?”

確認了華瑞製藥“內鬼”的身份,沈飛又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