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聽說他是偷了邀請函還溜進來的?”

“那必須的!你沒聽見連江家人都是這麽說嘛!自家人都不給他麵子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丟不丟人啊!”

“反正他自己覺得不丟人,不過我要是江家人,我可就丟臉死了!”

“唉,江家人也是倒黴,攤上這麽個親戚……”

在議論聲中,發現熱鬧被吸引過來的鄧莎,趕緊後退了好幾步,生怕別人知道她和沈飛是一塊來的。

結果沒等她躲出人群,就被眼尖的邵潔發現了。

“你還說你沒偷?你能混進來,鄧莎她會像你這樣不要臉嗎?鄧莎你是不是拿著邀請函進來的?那邀請函是誰送給你的,你敢說嗎?”

鄧莎麵色窘迫至極。

她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那兩張邀請函就已經放在桌子上了,她和郝敏娟一樣,還以為是江家多餘了兩張所以送過來讓他們見一下世麵的,完全沒有想過別的人選。

現在被邵潔這麽一問,問的啞口無言。

她隻能承認自己並沒有偷溜入場也沒有使用偽造的邀請函來騙入場,但至於那份真實的邀請函是誰給的,她還真的答不上來。

“我,我有邀請函的……”

她結結巴巴的辯解著。

哈維本來站在鄧莎的旁邊,還有他的幾個朋友一起,都圍攏在這邊看熱鬧。

突然聽見邵潔這麽問鄧莎,而鄧莎又連一個字都答不上來,頓時都紛紛詫異的看向了她。

“你該不會是和那個小子一樣,偷了邀請還溜進來的吧?”

哈維懷疑的問道。

鄧莎趕緊拚命搖頭:“那怎麽可能呢!邀請還是有人送給我的……”

“誰送給你的?”

“鄧莎你別怕,我覺得你這種看起來很純淨的女孩子,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不過,你該不會真的和這個姓沈的是一起的吧?”

“你認識他嗎?他是你的朋友嗎?”

“沒看出來呀!你竟然有那樣的朋友,這種人人品有問題的!”

哈維的朋友們,其實本來對鄧莎印象不錯。

雖然她穿著廉價的晚禮服,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年輕女孩子的感覺,也很熱情很純真。所以他們現在都在懷疑鄧莎這副樣子是不是她裝出來的,畢竟邵潔可是說了,她和沈飛是一夥人。

鄧莎察覺到了這一點,急了。

“真沒有!我和他不是朋友!我們是認識,但是不熟啊!”

鄧莎急得脖子都紅了。

哈維輕輕咳嗽了兩聲,看了邵潔一眼,邵潔挑了挑眉,他便話鋒一轉對周圍的人說道:“好了,別逼問她了。你們看也知道,他們不是一類人。應該是一起從大陸過來所以是認識的,說是朋友肯定算不上。莎莎,是不是這樣?”

哈維扭頭問鄧莎。

鄧莎忙不迭的點頭,其他人這才沒有再繼續反問她了。

鄧莎在心裏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隨後怨恨的看向了沈飛。

‘跟他聯係在一起真的沒有一件好事情,今天都沒怎麽和他說話,還差點被他拖累了,以後一定要很明確的劃清界限才可以!’

好不容易才混入了哈維朋友圈的鄧莎在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

另一邊,江愷冬已經去把酒店的安保經理給喊了過來。

在安保經理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一看就受過職業訓練的會場保鏢。

“江家小姐!”

安保經理對邵潔點了點頭。

“馬經理好,不好意思麻煩你親自過來一趟,這邊有人混進會場被我們發現了。”

邵潔對安保經理客氣的打招呼。

能在克裏斯蒂安大酒店這種頂級奢華酒店中擔任安保負責人,即使是世家子弟,對於馬經理的態度也很是客氣。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就不叫麻煩,那是我們的失職,是我該謝謝你們!”

馬經理說著,不用任何人提醒已經看上了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沈飛。

說話時,他的視線,已經在沈飛的衣著上不停的打量著。

“我們也是根據常理推測。這人你們可能不認識,但是我們江家已經不勝其擾了。他為了能和有錢人攀上關係,什麽手段都無所不用其極,真的煩死人了。所以我們今天一看他出現在會場就知道不對,把他整個人賣了都拿不出三百萬來,根本連獲得一張邀請函的入門資格都達不到,怎麽可能進到這種規格的晚宴內場,一定問題,你要好好查查他!”

邵潔的態度,仿佛是在大義滅親,說的無比義正詞嚴。

馬經理一邊聽她說,一邊已經在心裏下了論斷。

“你,跟我們走!”

邵潔的話音一落,馬經理就對沈飛嗬斥道。

沈飛抬眼看了他一眼:“你不先核實一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嗎?”

“這有什麽需要核實的?人家可是江家的小姐。至於你……你是誰?算了不管你是誰,看你這樣子就知道沒資格入場。怎麽?連一身像樣的西裝都買不起嗎?”

馬經理已經招手讓手下的保鏢把沈飛團團圍住了。

“你們都給我聽好。別讓這小子跑了,也別讓他把動靜鬧大。今天這場晚宴可是慕容家為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大人物舉辦的,絕不容許出任何一點紕漏。要給我安靜無聲的把他扔出去,都聽到了沒有!”

馬經理一聲令下。

所有的保鏢一起應道:“Yes,Sir!”

就在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沈飛抱著胳膊靠在西點台上,漫不經心地掃視著眼前的眾人,隨後目光凝注在了馬經理的臉上。

“你確定嗎?把我扔出去?你的工作不想要了嗎?”

沈飛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還想威脅我?笑話!我可是這家酒店的安保經理!我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做了十二年了你知道嗎?我的職責就是把你這種人扔出去!”

馬經理根本不怕沈飛的威脅。

畢竟連邵潔跟他說話都要客客氣氣的。

能在克裏斯蒂安大酒店當安保經理,他深知酒店背後的人是慕容家。

有慕容家撐腰,不管是誰都得給他幾分薄麵,尤其是安保這個非常敏.感的職位,慕容家更是給了他極大的權限,如果懼怕於這種威脅,那以克裏斯蒂安大酒店的賓客圈層來說,他所有的工作都無法開展了。

“臭小子,這兒不是你待的地方,你不用再裝腔作勢了,趕緊滾吧!”

江愷冬看見沈飛這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就來氣:他怎麽就這麽天不怕地不怕呢?

“沈飛,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們江家會護著你。我們江家對你唯一的感覺,就是認識你實在是一件太丟臉的事了!”

邵潔說得就更直接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這麽說。

她又悄悄看了哈維一眼,哈維用胳膊肘輕輕推了鄧莎一下。

鄧莎心裏明白這是哈維在給她表態的機會,連半分猶豫都沒有就開了口:“沈飛,我理解你有一顆想要往上爬的心,但你不能用這種方法和這些下作的手段,這樣隻會讓人越來越鄙視你。就算你真的混進了那樣的高端圈層中,人家發現了你的本來麵目之後,依然會笑話你的……”

此前,鄧莎曾一度對沈飛改觀過,尤其是在酒吧事件發生之後。

畢竟能讓鈕少見麵就下跪的人,實在是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震動,尤其是女孩子更是對此豔羨不已。

不過,很多人說,要看清一個人的方法,就是和他去旅遊。

雖然鄧莎的香港行,不是單純的旅遊,但是這也算是她和沈飛共處的最長的一段時間了。這也讓她再一次清晰的認為自己看清了沈飛的真實麵目。

不管當時鈕少是因為什麽原因懼怕沈飛,唯一可以肯定是的,不會是因為沈飛自己。

‘或許當時他也用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拿捏住了鈕少的把柄也說不定。’

鄧莎依據眼前的情況推測著,隨即搖了搖頭,不再細想,而是站在哈維身前半步遠的位置,在圍成一圈的人群最內圍,對沈飛一字一頓的說道:“沈飛,你真的讓我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