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飛?!華國武道界‘第一人’的那個沈飛?”
多曼大師脫口而出。
新聖堂的那幾名殺手猶如五雷轟頂。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看似輕鬆攬下的一個殺手活計,竟然招惹了這種雲頂之上的武道強者,所有人的腿都軟了。
武道界,無人不知“沈先生”的名號。
無人敢惹的存在。
即使是暹羅來的多曼大師,也自問自身的實力根本無法與“華國武道界第一人”這種級別的武者相提並論。
“對,我就是。”
沈飛坦然承認了。
多曼大師渾身一震,瞳仁開始劇烈的地震起來。
他看了沈飛一眼,又看了被沈飛護在身後的馨兒和莊晴一眼,瞬間明白了眼前的局勢,腳底抹油當場要溜。
“站住。”
沈飛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多曼大師瞬間就不敢逃了。
“你和他們幾個不一樣。”沈飛指了指代愣在一旁的新聖堂的殺手們,對多曼大師說道,“你一個異域武者,仗著自己懂邪法,跑來華國興風作浪,又貪圖錢財害人性命,沒有留你性命一說。”
沈飛這話,幾乎當場就將多曼大師判了死刑。
多曼大師太陽穴青筋直跳。
“沈先生,你我無仇無怨,何必把人逼得道盡塗窮?”
多曼大師擠出了一個笑容。
沈飛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我告訴你,家師乃暹羅國王的師父,我是他最得意的首徒,沈先生就算不給我麵子,是否也得給家師一個麵子?日後再見之時,我必備重禮答謝!”
多曼大師眼見著情況越來越不利,不得已搬出了師門的名號。
原以為會管點用,沒想到沈飛對此還是毫不在意。
不僅如此,他還略帶譏諷的笑了。
“你不說這話還好些。”沈飛淡漠的看著他,“就因為你暹羅國師的徒弟,我才更不能放你走了。”
沈飛說著,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來。
他的腳尖在弄堂四周的牆壁上點了數下,人已經轉了三個方向,直接淩空對多曼大師發起了攻擊。
“那咱們就拚個魚死網破!”
多曼大師眼見求饒無望,幹脆也豁出去了。
隻見他的五指之間不知何時已經夾出了三道黃符。
那黃符與華國術士所用的明顯不同,一拿出來便妖氣漫天。
饒是如此,他也不敢正麵接下沈飛的淩空招式,反而在口中默念著咒語。
砰然一聲輕響。
一股黑煙從多曼大師所站的位置上爆發出來,他整個人忽然憑空消失了。
“哦?玩這套?”
沈飛一落地,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
他忽然伸手淩空一抓,仿佛從虛空之中抓出了什麽東西,然後撒網一樣的向周圍拋灑。
唐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仿佛看見他撒出了漫天星辰一樣,無數星星點點的亮光瞬間布滿了整個巷弄之中。
“好漂亮啊!”
雖然情緒如此危急,但是眼前這幅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還是讓馨兒感覺自己宛如在夢中。
仿佛是夜晚的銀河,與這條巷弄重疊了。
沈飛這一把“星光”打出去之後,每個人的動作都不影響什麽,然而,有一處星光卻在不停的波動,就像有什麽透明的人正在那裏行走。
“逮到你了。”
沈飛衝著那個地方笑了笑。
那個模糊的波動愣了一下,突然加速朝巷弄外麵跑了出去。
多曼大師原以為自己施展了瞬移術和隱身法之後,就可以潛藏住自己的身型,至少可以嚐到沈飛他們離開之後,自己在偷偷溜走。
沒想到沈飛竟然用這一招,輕而易舉的發現了他。
驚慌之下,他無心戀戰,撒腿就跑。
仗著自己的身形還沒有被發現,隻要跑出了這被星光覆蓋的巷弄,沈飛還能讓整個“夜空”布滿香巷島不成?
“戰,還算有點骨氣。跑,就算了。”
沈飛搖著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手一揮,指尖一道由內勁凝聚而成的無形飛刀,疾馳而飛。
那模糊的波動剛剛衝到巷子口,攪亂了巷子口漫布的“星光”,那無形的飛刀就刺穿了它。
隨著一口鮮血噴濺。
多曼大師的人影仿佛淩空出現。
那無形的飛刀正刺穿了他的咽喉,讓他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人就已經去往西方極樂世界了。
除了沈飛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幾個殺手。
如果說沈飛剛才和他們對戰的時候,施展的還隻是更高一層的速度和力量。
那麽,在沈飛應戰多曼大師的時候,他們所見到的,是完全不同於尋常武者所能達到的層次。
簡而言之,已經不是人力之間的對決了。
無論是沈飛虛空中抓出了漫天繁星,還是多曼大師瞬移之後身形消失,簡直都像是神仙打架一般令人難以置信。
新聖堂的那幾個殺手,不知道何時已經戰戰兢兢的擠成了一團,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兩腿發軟,他們驚恐的盯沈飛。
“他們幾個你打算怎麽處理啊?”
馨兒問沈飛。
“問她吧,交給她處理了。”
沈飛才懶得想這種麻煩事,直接把任務交到了莊晴手上。
“我?”
莊晴吃驚地點著自己的鼻子。
她向來心高氣傲,隻覺得自己又不是沈飛的手下,為什麽要聽他的命令,本能的就想駁斥。
然而,沈飛眼看著事情已經解決,時間也耽擱了不少,蔡之雅估計也等得急了,在那個囉嗦的小姑娘衝進來找人之前,他就先走開去找她了。
以至於莊晴反駁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沈飛人就不見了,隻把她氣得直跺腳。
一跺腳又“哎呦”了一聲捂住了腹部受傷的地方。
就算這樣,那幾個殺手也待在原地沒有敢動,乖乖的等候發落。
“就算他是武道界很不得了的大人物,也不過是身手更厲害一些罷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肯定有人比他還要厲害,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憑什麽在這裏指使別人幹這幹那!”
莊晴沒好氣的小聲嘀咕著。
新聖堂的那個殺手頭子就歎了口氣。
“你歎氣幹什麽?”
莊晴瞪著他。
“歎氣你一個小姑娘對於武道界隻知皮毛,不懂沈先生這三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麽……”
殺手頭子搖了搖頭。
沈飛走了,沒殺他們,反而把他們交給莊晴處置,基本上,他們幾個人心裏就知道:至少命是保住了。否則沈飛根本不必多此一舉。
因此殺手頭子一直繃緊的狀態也輕鬆了不少。
無論莊晴怎麽處理他們,都不會比落在沈飛手中更可怖了。
“我才不在乎他意味著什麽呢!我也不像你們那麽怕死!”
莊晴瞪起了眼睛,她可不想聽一個幾分鍾之前還想殺她的人說教。
她攙著馨兒就朝巷弄口走了過去,其他幾個殺手真就乖乖跟在她身後,等著她發落。
沈飛則和蔡之雅匯合。
“來,巷島最著名的珍珠奶茶。”
蔡之雅站在路邊,一邊吸溜著奶茶一邊等沈飛,一看他出現就將另一杯外帶的奶茶遞到了他的手裏。
兩人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回酒店去了。
晚上,沈飛獨自在酒店自己的房間中站著。
窗簾拉開,可以俯瞰巷島繁華的夜景。
房間裏隻有一扇昏黃的落地燈亮著,在他的身後。
以至於沈飛站在落地窗前仿佛是一個孤獨的側影。
他能感覺到很多人的動向,大多數是普通人的,就像是小小的螞蟻,循規蹈矩又焦急的生活著。
有幾道不祥的氣息摻雜在其中,隱匿,又低調。
這些氣息有的近,有的遠,但都是以沈飛為中心。
“既然都來的差不多了,那就索性一並解決了吧!”
沈飛身手拿起了旁邊椅背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