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沈飛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沈飛原以為外麵站著的是郝敏娟母女或者蔡之雅,沒想到打開門卻看到了莊晴和她身邊站著的一個陌生男子。
“你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來找我做什麽?”
沈飛怔了一下。
莊晴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這個問題根本不值得她回答。
“這位是我的師兄,鄭昌煦。現在是香巷島的一名警督。”
她答非所問地介紹起身邊的男子來,
莊晴的話音一落,鄭昌煦就朝沈飛伸出手去,結果沈飛根本沒理他,就讓他的手這麽冷冷的晾在了空中。
“我問你們來找我做什麽。”
沈飛淡漠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沈飛,師兄可是我特意請來保護你的!”
莊晴一見他這種態度,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不需要。”
沈飛斷然拒絕。
“這事你說了可不算!”
莊晴氣結。
“沈先生,就算你不需要被人保護,關於馨兒小姐被襲擊的事情我也需要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鄭昌煦開口對沈飛說道,態度反而比莊晴還要好一些。
警督畢竟是官方的人,沈飛也不好鬧得太僵,隻好放下了外套把兩人讓進了屋。
“我待會還有事。”
坐下來之後,沈飛毫不客氣的先提醒兩人。
他已經能感覺到那些殺手的氣息在緩慢的移動了,並沒有打算很花心思在配合官方調查上。
莊晴偷偷的白了他一眼——這小子從見麵第一眼,莊晴看到他就覺得他很拽,現在愈發拽的明目張膽了。
“又不是我願意來找你的。”
她非常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原來,今天沈飛亮明自己的身份保下馨兒之後就走了,把那些剩下的殺手交給了莊晴解決,莊晴從來沒有殺過人,隻好把這些殺手扭送到了香巷警局,正好碰到了她的師兄也在。
莊晴和鄭昌煦聊天的時候說起了發生的事情,結果鄭昌煦告訴了她一個驚人的消息。
原來香巷警督早就已經秘密收到了消息,就在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大批非常厲害的世界級殺手陸陸續續偷偷進入了香巷島。
這一開始,讓整個香巷島的官方都如臨大敵,不知道是哪些人被盯上了。
結果仔細探查之後,發現他們所有人的目標,竟然都隻是一個人。
那個被稱為‘華國武道界第一人’的人。
莊晴愣了一下之後,瞬間想起了新聖堂殺手和多曼大師對於沈飛名號的稱呼,當場就告訴了師兄,她或許知道那些人的目標是誰。
鄭昌煦正在被殺手大批入巷島的情報搞得焦頭爛額,一聽信任的師妹這麽說,馬上開口對她說道:“你覺得他們過來巷島,是因為一個叫沈飛的人來了巷島?是那個最近傳遍了全島的新晉富少嗎?那我可以理解為什麽突然之間有這麽多殺手趨之若鶩的前來了……我非常有必要見見他!”
“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是卻可以打聽到他住在哪裏。”
莊晴得意的揚起了臉。
別看莊晴平日裏安安靜靜的,在巷島的麵子可不薄。
這種麵子不像是那些達官貴人的麵子,更像是平日裏相處積累下來的三教九流的人脈。
她很快便從一個安保公司的朋友那裏問到了沈飛所住的酒店,陪著鄭昌煦一起前來。
“我們知道有非常多的厲害殺手是衝著你來的,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個消息。如果你知道這個,我還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鄭昌煦直直的看著沈飛。
“哦,有人要來殺我,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沈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鄭昌煦看出來了沈飛不像是想細聊這個話題的樣子,嚴肅的加重了語氣說道:
“沈先生恐怕不知道的是,想殺你的不隻是一個人,也不是幾個人,而是將近五十名世界級的厲害殺手。這還是我們已經知道的。”
“這其中有幾位更是犯下過滔天罪行,無論是手段還是行事風格都極其殘忍,如果他們的目標真的都是你的話,這已經完全超過了香巷警督所能承擔的保護能力。你的人身安全根本得不到保證,這件事情的性質是很嚴重的!”
鄭昌煦極力勸導著沈飛交代實情。
按他的話來說,如果沈飛願意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他,他或許有辦法可以向更高級別的領導申請,從而給予沈飛更高級別的保護。
“別費事了。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
沈飛實事求是的說道。
“你別胡說了,你一個人要怎麽應付得了五十多個世界級的殺手?”
鄭昌煦搖頭不已。
他覺得沈飛根本不知道這些殺手的厲害程度。
這麽說吧,這一批來將目標定為沈飛的殺手中,其中有一個三年前曾經來過巷島。
當時香巷島的官方調用了幾乎三個地區的執法人員,犧牲了七個人,才勉強將這個殺手逮住送進了大牢,然而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然就越獄了,走的輕鬆自如,甚至還帶走了一個牢房中的室友。
而香巷官方雖然對外宣稱他們正在極力搜捕這名殺手,實際上早就已經放棄了,根本無法再次調動這麽多的人力以及再承擔一次大規模的犧牲了。
這些事情,香巷島的民眾並不知道,鄭昌煦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莊晴也略有耳聞。
她眼看著自己師兄的熱心腸貼了沈飛的冷屁股,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
“沈飛,我知道你是‘華國武道界第一人’,很了不起,但這不是你任性拒絕別人的理由。我師兄又不認識你,過來找你是為了幫你欸,你幹嘛這個樣子一直拒絕他……”
莊晴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邊鄭昌煦就一把拉住了她,用力非常大,嚇得莊晴“啊”了一聲。
“你幹嘛?”莊晴沒好氣的等著師兄。
“你剛才稱呼他叫什麽?”
鄭昌煦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叫他……‘華國武道界第一人’?怎麽啦?新聖堂的那些殺手和那個看起來就讓人不舒服的暹羅老頭也是這麽叫他的……”
莊晴不明所以的看著師兄。
鄭昌煦吃驚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對麵坐著的沈飛。
沈飛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水,看起來完全沒有要否認的意思。
鄭昌煦愣了幾秒鍾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站起了身,整了整衣衫對沈飛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是我冒昧打擾了,莊晴,我們走吧!這位沈先生不需要我們的保護,至於具體的情況,我想也不需要問了。”
鄭昌煦說著,對沈飛客氣而恭敬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朝房間門外走了過去。
“啊?什麽情況啊?師兄?”莊晴一臉懵逼的跟在後麵,“不用保護他了嗎?你剛才不是還在說世界上沒有人能同時抵禦這麽多殺手的進攻嗎?我們不是過來討論保護他的方案的嗎?”
她一疊聲地追問著,鄭昌煦停下了腳步,追過去的莊晴差點兒撞在他的背上。
“告辭。”
鄭昌煦沒有回答莊晴,卻對沈飛點了點頭。
“不送。”
沈飛淡淡的說道。
鄭昌煦和一臉疑惑的莊晴走出了沈飛的房間。
一直到兩個人都走出了酒店之後,鄭昌煦才對莊晴說道:“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什麽事情?”
莊晴真的是莫名其妙。
“關於新晉富少就是‘武道界第一人’的事情。”
鄭昌煦說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很重要嗎?這不就和我格鬥比賽拿了金獎一樣嗎?難道這個名稱的分量很重嗎?”
莊晴後知後覺的終於反應過來了。
鄭昌煦無語的看了她半天,最後隻能又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