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廟,是金刀比羅宮神社嗎?”
何喬山更加好奇的問道。
金刀比羅宮神社,是海國最著名的三大海神廟之一。
不過,神崎千代聞言卻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仔細的調查過了,那些異象雖然在南海道各地頻發,但追及源頭,卻與海國的三大海神廟並沒有任何關係。”
“我所說的這個海神廟,是一個不起眼的海島破廟,附近隻有一個窮困的小漁村,近些年連遊人都沒有,已經坍塌了一半還多了。”
聽見神崎千代這麽說,甲賀一勇與何喬山都很震驚:“在那樣的地方竟然會有珍寶麵世嗎?”
神崎千代看了看兩人。
“破廟雖小,也是一間古廟。那是海國最古老的漁民所見的海神廟之一。”
“在那樣的年代,建設一座海神廟,是一定需要鎮廟之物的。當時的漁民,便將一個物品放進了海神廟的地下窖藏之中。”
“後來,到了現代,海神廟的祭拜者逐漸減少,它破舊且無人前去,又現在海岸邊的懸崖之上,在風吹雨打之中,原本的窖藏逐漸被衝刷成為了露天。”
“又經過了這些年海浪的不斷衝洗,原本埋藏物品的地方,淤泥越來越薄,那物品的靈氣便壓不住了,泄露出來,造成了這些異象。”
神崎千代的話,終於解開了甲賀一勇與何喬山的困惑,眼下,兩人的好奇心幾乎瞬間就轉移到了那件物品上。
“是什麽物件這麽神奇?僅僅是泄露出了一些靈氣,就能讓南海道各地如此異象頻出?”
何喬山心裏打著這個物品的算盤。
“若非如此,它就不能被稱之為‘珍品’了。”
神崎千代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他在想些什麽,微微冷笑了一聲之後說道:“依據家師的說法,這種珍寶,需要真正有能力的人才可以駕馭,否則,就算到了尋常人的手裏,用盡供奉方法,不僅不能讓它為人所用,甚至有可能會反噬宿主。”
何喬山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奪得這件珍寶的念頭頓時被打消了一半。
“陰陽師的話,何先生你最好還是相信她。我們甲賀部族,自古也傳下來過類似的說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恐怕還有人親身施法過,不過那是在很多年前了,現在想想後來那個人的下場……”
甲賀一勇咂著嘴歎息的搖了搖頭。
何喬山剩下的一半心也涼了。
“說起來,我也聽說過,這種珍寶跟有錢人沒什麽關係,也沒有人把它作為收藏品,想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隻是,畢竟是聽起來如此具有神通的寶物,無論如何還是想親眼見一麵的……”
何喬山由衷的感歎道。
神崎千代聽見他這麽說,就微微笑了。
“如果何先生隻是想見一麵的話,我想到時候我可以替您安排。”
她非常自信的說道。
何喬山毫無保留的相信她。
因為,在海國,無論是各種異象還是之類的事件,所有人都會無一例外的請陰陽師到場,以防意外發生。
而神崎千代的地位,在陰陽師界,可謂是首屈一指的。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一件珍寶,那麽,神崎千代恐怕是會被請到現場的最佳人選。
到時候,她隻需要幫何喬山打一個招呼,就可以把他帶進去了。
“非常感謝您的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何喬山向著神崎千代連連鞠躬,滿口謝意。
“不必了。說起來,椿這會兒應該跟我聯係了,怎麽還沒有消息呢?”
神崎千代突然想起了什麽,扭頭看向了甲賀一勇。
他們閑聊至此,一壺茶都已經下去了大半,時間過得真的很快。
甲賀一勇被她提醒了,詫異的頓了一下。
“是啊,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取下沈飛的項人頭了,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一旦取得沈飛的命,他們應該會馬上發消息的,是不是因為有什麽意外情況發生,將發起攻擊的時間推遲了?”
甲賀一勇這麽說著,何喬山的神情馬上緊張了起來。
“會有什麽意外情況?推遲到什麽時候?是不是僅僅是打傷了沈飛,結果卻讓他逃了?可不能讓他逃走!一旦讓他調回頭來找我們何家,我們整個家族都要完蛋了,必須殺了他,而且不能拖!”
何喬山說話的聲音都抬高了。
“何先生先不要著急,通常來說,計劃不如變化快,在預定的計劃之外,偶爾會出現一些不可控的情況是非常正常的,隻要不影響結果就可以。我們甲賀的四位‘聖殺手’都出馬了,又怎麽可能讓對手逃得活口呢?”
甲賀一勇一邊安撫著何喬山,看他不怎麽相信的樣子,又拿出了一張紙。
那張紙是被疊起來的,像一個小小的方塊,能看見紙上都是各種奇怪的花紋。
甲賀一勇手指一彈,一處小小的火苗就躍然在他的手指之上,他將火苗湊進了那張紙塊,紙塊蹭得就燃燒起來了。
“這是我們甲賀部族之間的秘密聯係方式,最隱秘也是最可靠安全,即使在戰鬥中,都可以接收到對方的消息,他們很快就回複的。”
甲賀一勇自信的說道。
何喬山明顯麵帶懷疑的看著那張燃燒的紙塊。
紙塊很小,不一會兒就燃燒殆盡了。
青煙嫋嫋,灰燼落在甲賀一勇的膝蓋上。
何喬山迫不及待的看向甲賀一勇。
甲賀一勇微微皺了皺眉頭。
‘奇怪,通常來說,他們四個人接到我的秘密聯絡,就會馬上回複的,怎麽四個人都沒有反應?’
他在心裏詫異的想著,可是何喬山就坐在他麵前,眼下不能再增加何喬山對於甲賀部族實力的懷疑了。
所以甲賀一勇故作輕鬆的微微一笑。
“看來他們四個應該安然無恙,否則的話,我會收到危險或者緊迫之類的回複的。”
他的話,雖然沒有明說沈飛有沒有被殺死,但大有暗示‘聖殺手’的行動正在照常進行的意思。
何喬山果然也是這樣理解的。
他微微放鬆了一些,但還是覺得不安,扭頭看向神崎千代。
“另外一位派出去的名為椿的陰陽師,應該不在戰鬥之中,也不會接觸到沈飛,不知道大師可不可以通過她,讓我稍微知曉一下那邊發生的事情呢?”
何喬山問的也很試探。
通常來說,陰陽師最討厭被別人命令和被監視,所以他也不敢太過於放肆,隻能語氣懇求懇求再懇求。
神崎千代微微蹙眉。
不過,此時,心中也略有困惑甲賀一勇也旁敲側擊的幫著何喬山說話,這讓她多少有些不好拒絕。
何喬山可不知道甲賀的四名‘聖殺手’已經完全失聯,隻當是甲賀一勇好心幫他,還感激的向甲賀一勇投去了謝謝的眼神。
甲賀一勇並沒有注意到何喬山,他還在急迫的催促著神崎千代。
“好吧!”
神崎千代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隻見她站起身來,從寬大的陰陽師袖袍中掏出了一個經幡握在右手中,左手在空中畫著奇怪的線條。
令人驚訝的是,她的左手中明明空無一物,但是當經幡抖動的時候,她的指尖竟然躍動出了金紅色的線條,寒熱在空中久久不息,很快便形成了一個花紋繁瑣卻又美妙異常的圖案。
何喬山對此看的歎為觀止,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那個圖案中間,神崎千代留下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圓形。
隨著她口中默念著咒語,那個圓形中竟然有圖案慢慢的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