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何由真全身蓄勁,就要把殷家的大門劈開,旁邊竄出了一個青年,猛然擋在了她的麵前。
何由真差點把他給劈了,嚇了一大跳,緊急收刀,大喝一聲:“你幹什麽?!你找死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那個青年白眼一翻,理直氣壯的反問何由真:“你要幹什麽?敢劈我家的大門?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何由真愣了一下:“你家?”
“對!”
青年抬起一隻手,用大拇指朝身後指了指大門,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我家。殷家三少爺的人你沒見過,名號你總該聽說過吧?”
他嬉皮笑臉地向何由真問道。
何由真誠實的搖了搖頭。
青年頓時麵露失落:“我叫殷震。你肯定不是本地人。”
“你別管我是哪裏人,反正我是來這裏找一個叫張璿的女人的,它應該就在你們殷家。”
何由真目光炯炯的看著殷震。
和剛才那個開門的侍女反應一樣,殷震一聽見張璿的名字,臉色立馬就變了。
“你是誰?你找她幹什麽?誰讓你來找她的?你是她什麽人?”
殷震一疊聲的質問道,一改之前的嬉笑神色,語氣無比的嚴肅。
“……我們是她的朋友。”
何由真回頭看了看沈飛,讀懂了他的目光,轉頭就殷震說道。
“朋友?”
殷震狐疑地打量著沈飛與何由真。
“信不信隨你,不過我們千裏迢迢找到這兒來,要是連張璿的麵都沒見到,是根本不可能回去的。”
何由真擺出了一副要與對方耗到底的態度,果然把殷震給拿捏住了。
他思忖了一會兒,目光落在何由真腰間的佩刀上。
大約是猜到這兩個人來者不善,又有些實力,也不敢太輕舉妄動,因此,想了想之後,殷震兩手一攤。
“行吧,既然你們非要進殷家找人,與其讓你們劈開我家的大門闖進去,不如我領你們進去吧!”
他說著,轉身打開了殷家的大門。
沈飛與何由真隨著他入內,大門之中,方見奢華。
僅僅是進門的院子就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兩側栽種著精品花木,過門石是整塊的大理石,過道與連廊也像是精心設計過。
“你們家好大呀!”
即使是來自於海國財閥的何由真,也被殷家的占地麵積給震驚了。
“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殷震毫不謙虛的自我誇讚道。
一路往裏走,遇見的所有人都在向殷震恭敬的打招呼。
殷震幾乎都沒有搭理,而是一直在與何由真問這問那,反而對沈飛興趣寥寥。
他向何由真閑聊了一些關於張璿在江南的經曆,還有她的各種喜好,何由真挑自己知道的回答了。
也不知道殷震是怎麽想的,幾番對話之後,竟然相信了何由真與沈飛是張璿的朋友,對他們愈發的熱情了。
“唉,我嫂子人美又聰明,沒想到交的朋友也是這麽出類拔萃的人物。”
他一句話,又誇了張璿又誇了何由真。
何由真倒沒覺得高興,而是在聽見殷震說出“我嫂子”這三個字的那一刻起,就馬上扭頭看向了沈飛。
沈飛的眼底迸射著寒光。
沒等何由真向殷震打探清楚,這具體是什麽情況,殷震忽然看見當麵走來的一個人,馬上興高采烈的迎上去與對方打招呼了,沒給何由真問話的機會。
“牛總管,我爸今天在家嗎?”
他向那個中年人問道。
那人看起來像是殷府的管家。
他聽見了殷震的問話,便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隨身記事本翻了翻。
“應該不在,老爺今天日程裏有重要的宴請,我看司機小邵也出車了還沒回來,想必老爺現在還在外麵吃飯呢!”
牛總管要管理這麽大的一個家族這麽多人,看來並不能事事親為。
“跟誰啊?”
殷震追問道。
“還是他的那些老朋友。”
牛總管合上了記事本。
“唉!那我不在家真是太可惜了,不然能蹭頓好酒喝了。”
殷震一邊遺憾的歎著氣,一邊回過頭向何由真解釋道:“我爸和他的那些老朋友,藏酒無數,全都是市麵上難得一見的好酒,隻有在他們聚會的時候才開,難得碰上一回,真不想錯過呀!”
何由真對此並不感興趣,隻是客套的笑了笑。
不過,她與沈飛倒是引起了牛總管的注意。
“今天好像家裏沒有訪客,兩位看起來有點麵生,是殷三少新交的朋友嗎?”
牛總管問得客氣,其實也是在謹慎的探底。
“哦,我們在門口遇見的,他們是張小姐的朋友,過來找張小姐的。”
殷震告訴他。
牛總管可不是殷震那樣隨心所欲的年輕人。
僅僅是從殷震的話裏,他就察覺到了端倪,微微眯起眼睛來,打量了沈飛與何由真一番,才淡淡的開口說道:“那恐怕要讓兩位失望了,張小姐的身體抱恙,暫時不能見客。”
“啊?她生病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嚴重嗎?要去醫院嗎?”
殷震一臉天真的追問道。
惹得牛總管不耐煩又無語的瞪了他一眼。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是聽你大哥說的,不如你直接去問殷大少吧!”
牛總管沒好氣的對殷震說道。
“哦,我大哥,那就算了,我不問了……”
殷震看起來似乎對這個哥哥有點兒畏懼。
他一聽見牛總管把他哥給搬出來,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
“看來你們今天是見不到張小姐了。你們準備怎麽辦?有住的地方嗎?要不先回去等著?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殷震一邊說著,一邊就殷勤地要找何由真留手機號碼。
何由真沒理他。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張璿。”
她看也不看殷震一眼,對那個牛總管說道,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
牛總管便冷哼了一聲。
“你說要見就能見?你以為你是什麽人?”
他瞥了何由真一眼。
“我剛不是說過了嗎?他們是張璿的朋友……”
殷震還在旁邊積極的解釋。
牛總管這一次可就沒給他留麵子了。
“殷三少,他們隻是‘自稱’是張小姐的朋友而已。你想想張小姐是什麽人,華瑞集團的老總,你再看看他們兩個人這副樣子,一身上下加起來不知道有沒有一千塊,張小姐的朋友會這麽窮嗎?”
牛總管的語氣,已經毫不掩飾的嫌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