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了我的分析之後,十分的驚訝,並且雞啄米似的不停的點頭。

“大師,你說的和當年跟我們講這件事情的大師說法一模一樣。”

我有些無奈,接著說道:“那他肯定也告訴過你們長命鎖的弊端吧。”

“這長命鎖能救人,但是最後殺了這個人的還是長命鎖。他告訴你,你的兒子隻能活到十八歲,而那個時候,長命鎖碎裂,你兒子就會死了。”

女人聽了之後突然反應過來。

“我明白了,我再去買一塊長命鎖不就好了!大師你說買什麽樣的,我迅速叫人去買,或者我自己去買。”

我搖了搖頭,“沒用的。”

“他脖子上麵的長命鎖已經在日積月累之下吸收了他的精氣,你現在說要換一個,等於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拿起這男人脖子上麵的長命鎖仔細的看了看,上麵確實已經有裂紋了,而且已經有些明顯了。

想必是時間快到了。

等到他過生日的那一天,長命鎖碎了,這個人也就要死了。

“我求求你,大師,你想辦法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十八歲,他不能死!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

“媽,你別這樣。”

連夏末都看不下去了,過去扶住女人。

“我都跟你說了,這是我朋友,如果他能夠救得了我弟弟,他肯定會盡力的。”

“如果真的救治不了,他早就跟我們說了,到時候我會再去找別人的,肯定把弟弟的病給治好了。”

聽到夏末這麽說,女人才算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旁的夏末在一旁安頓。

我讓夏末將我需要你東西準備好,隨後夏末又去吩咐管家,不一會兒我需要的東西擺了上來。

將這些分門別類的規整好,我拿起狼毫筆在這男人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上麵立刻出現一點紅印。

不過很快的功夫,上麵的紅印消失了。

女人一直在看著我,當她看到發生這個情況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好,指著他的額頭問道。

“大師,這……”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長命鎖已經吸收了此人大部分的精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家裏應該有一些不太尋常的東西吧。”

女人皺了皺眉頭。

“大師,你具體指的是什麽呢?”

“實不相瞞,你的丈夫身上有鬼影攢動,而剛才走出去的女人身上也是如此,可偏偏你看上去麵色紅潤,你跟你丈夫應該很久都沒有同房了吧。”

女人愣了一下子,她點了點頭,不過在聽到他們身上都有鬼影的時候,她並沒有絲毫的擔心,甚至連關心的話都懶得多說。

這些我多少能夠理解,也就不繼續的追問別人家的私事,我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過來給別人製造事情的。

更別說那個洪梟還和孔家的人有關聯,我就更加不想和他扯上什麽關係了。

“我想知道的是,在你丈夫的房間是不是有擺放著什麽東西,你好好的想一想,就在你兒子發生事情的當天,或者更早些時候。”

夏末在一旁插嘴道:“劉子龍,你如果有什麽想說的,還是別賣關子了,我媽都這麽大歲數了,十多年前的事情,怎麽可能還記得起來。”

“你如果有什麽知道的,直接說出來能夠更節省時間。”

女人一直在思考,絲毫沒有受夏末的影響。

現在這種性格的夏末,讓我十分的不習慣。

如果不是知道她有不同人格,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假冒的。

“我想起來了,你說奇怪的東西我就想起來了。”

“之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並不是孔家的人,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上門來找他,好像叫孔老二。”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進了孔家,然後認識了那個女人。”

“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家裏擺放著一個奇怪的木雕,這個木雕一直是閉著眼睛的,我記得十分清楚。”

“可是就在那個女人生產的當日,孩子出來,這木雕的雙眼居然睜開了,血一樣的紅色,直勾勾的盯著我懷裏的孩子,給我嚇完了。”

女人說完,緊緊的攥住衣服,一身的冷汗。

還好有夏末在旁邊安慰她,她這才好了不少。

“隨後我懷裏這孩子突然就哭了,我趕緊去哄,等到這孩子終於不哭的時候,我再去看,這孩子已經睡著了,那木雕的眼睛也閉上了。”

我聽了之後,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女人歎了一口氣,“當時我跟他們所有人說,沒有一個人相信我,包括那女人,也是這孩子的親媽,說是我信口雌黃,這木雕是她的寶貝,辟邪用的。”

“說是在她出生的時候,父母專門留給她的,為了驅邪避凶,我之所以要拿走,就是為了害她。”

“那個時候她也比較受喜愛,沒有人相信我,所以……”

要麽說豪門的是非多。

雖然我不太理解,這小三都明目張膽的上來了,這女人居然一點不反抗是為什麽。

可是畢竟也是人家的家事,我不太好評判什麽。

“那木雕現在在哪裏?還在那女人的身上嗎?”

女人搖了搖頭,“當年我兒子五歲的時候出事,那道士來了,第一眼看了那東西,說裏麵封印著一隻惡鬼,說是這惡鬼盯上了這個孩子。”

“如果生的是女孩那就沒事,還可以保護這女孩一生一世平安順遂,如果生的是男孩,他就死定了,活不過十歲。”

“隨後他給了我這個長命鎖,說是有了這東西可以多活八年。”

“我也不管了,反正能多活八年是八年,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想辦法,可是一下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我點了點頭,“看起來你把他保護的還挺好的。”

女人眉頭又皺了皺。

她搖了搖頭:“早知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就不讓他去校隊打籃球了,不然也不能突然暈倒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這長命鎖上麵的劃痕,才明白是怎麽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