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看了我一眼笑了一聲。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我又不是那種人,怎麽可能背地裏麵使絆子?我就是問一問。”

如果是原來的夏末,她說這話我沒準會相信,可是現在的夏末,我心裏麵實在沒這個譜。

如果不是這一次我答應了她,我都有些後悔過來了。

雖然隻不過是一個木雕引發出來的事情,可是別的不說,單憑這夏末的爹是孔家人這一點我就沒有想到。

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夏末和她爹的關係並不怎麽樣,她爹也就是洪梟似乎並不怎麽關心她。

這一點和黃勝軍還有老溫口裏的情況,有很大的差異。

當然也有可能是夏末故意表演給他們看的,這些我也沒必要去摻和。

“那你倒是說一說,現在我們該做什麽?總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吧!”

“你之前跟我們說了,我弟弟的病必須得到這隻木雕才能治療,現在木雕拿到了,是不是應該開始治療了?”

“我可沒說過拿到木雕之後就能1百分之百治好你弟弟的病症,你不要忘記了,你弟的病是從娘胎開始就傳播的。”

“現在已經快經曆了將近十八年,能活著都是個奇跡了。”

“這些我不想聽!”夏末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我隻想知道你用什麽辦法,如果你沒有辦法,就不要在這裏跟我說些沒用的廢話。”

我列了一張清單,並且把清單遞給她。

“這上麵的東西都是我需要的,找人準備好,然後給我。這之後我需要為你的弟弟做一場法事,如果成功的話……”

夏末立即打斷我,“如果成功的話,他會好起來是嗎?”

“不!”我當機立斷的說道:“如果成功的話,說不定還能讓他多撐一兩個月。”

“如果你的弟弟體質足夠強悍,並且運氣足夠好的話,一兩年之內也是沒有問題的。”

夏末突然停下腳步,她回頭狠狠地瞪我一眼,大聲嚷嚷道:“你在耍我!”

“我們倆什麽關係,我有必要耍你嗎?”

“之前我就跟你說了,這邪病不容易治好,因為是從娘胎起就已經傳上的。”

“如果在你之前說的姓張的那個女士生產的時候,就把女財神拿走,並且毀掉的話,她的孩子就不會出事。”

“但是相對的,木雕一旦被毀掉,姓張的女人就會出事。”

“這是一種詛咒,我想你應該看的很明白才對!”

“你直接這麽說不就得了,那我現在就把這木雕毀掉,你拿來給我,反正我不希望我弟死!”

“要死,就讓那個女人死吧,她早就該死了!”

夏末過來跟我爭搶木雕,我當然沒有給她。

她現在的精神很不穩定,我猜測和這身體本身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會做出什麽事情還說不準。

與此同時,我發現這個木雕臉的輪廓越來越深了。

之前隻是十分的相似,現在我幾乎能夠摸出來它下巴的棱角。

這張臉變得越來越傳神,就好像夏末的弟弟,一點一點的被收納進這個木雕一樣。

“木雕已經有了人的雛形,你自己看一眼他吧,然後再決定你是否要毀了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夏沫有些生氣,但我將木雕舉起來給她看的時候,看到那張臉,她嚇了一跳!

這個性格的夏末也算是一個剛強的人,可是才看到木雕臉的時候,她居然嚇住了,向後退了好幾步。

“這是我弟弟嗎?”她連連的搖頭,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也太奇怪了,他為什麽會這樣?”

“長得如此古怪,這難道是一隻怪物嗎?裏麵關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就算夏末看到一隻跟他弟弟長的一模一樣的木雕,也不至於這麽害怕。

更何況現在還長得不是很像,順著夏末的目光,我看了過去,也給我嚇了一跳!

這木雕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

眼睛血紅的發亮,正瞪著我們兩個的方向,並且扯出了一個微笑。

我似乎有點幻聽,感覺這周圍有腳步聲響起,隨後是詭異的笑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打在牆上或是腳下的地板。

隨後夏末猛的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從門縫裏出來許多血,趕緊將夏末拉了起來,退後兩步,夏末也看到了那些,差點尖叫出來!

不過她已經不是之前的夏末的性格了。

如果是之前的夏末,恐怕早就叫了,從看到木雕的那一刻開始!

這個性格的夏末還是比較沉穩的。

“這個房間是……”

夏末皺了皺眉頭,瞬間恢複了鎮定,“這個房間裏應該沒有人在裏麵,可是這血是怎麽回事?”

夏末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轉了轉門把,發現這門打不開。

隨後去拿鑰匙,將門打開之後,她猶豫著沒有將門推開,好像點害怕。

我看出了她的猶豫,把她擋在後麵,隨後一腳踹開了門!

如果是大庭廣眾之下,有人蓄意行凶的話,倒是膽子也真夠大的了,因為家裏麵有人。

我直接大步的走到了門口,見沒有人,沒有直接進去。

先是觀望了一陣,拿出手機打開裏麵的手電筒,在裏麵虛晃了一發,又在門邊上觀察了半天,在反複確定裏麵根本沒有人的時候,我才踏進去。

隨後我的手伸向了一旁的開關,將燈打開,裏麵立即亮了起來。

這窗簾一直是拉著的,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打開,而且窗簾十分的厚重,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

見我確定沒有危險了之後,揮了揮手示意夏末進來,她進來的時候,我還將門關上,特意的看了一下,後麵有沒有人。

這血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但是當時我們兩個看的很清楚,就是從這門縫裏滲透出來的。

可是進來之後,這血跡隻是從地板的中間地帶,便戛然而止了。

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兩個還沒有想明白,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最後又是奇怪的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