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法禪晃的我腦袋都暈了。
“當然,但是還不能離開。”我說道。
“這個時候,正是進去探究一二的好機會。”
“你瘋了?”法禪滿臉的不可置信,就差把我認成精神病了。
“他才剛走,也不知道到底離開多遠,咱們就這麽進了密室,萬一是那家夥設下的陷阱,那豈不是中套了?”
我點點頭:“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難道你不想救治夏末,不想幫助劉宇了嗎?”
“少給我來這套!”法禪嫌棄的擺了擺手,“這件事情跟她們兩個半分關係都沒有。難道想要找到侏儒屍體,不是你的私心嗎?根本沒人想要複活那種東西吧?”
“對於夏末來說,侏儒們算是救命恩人了,這次她沒能一起跟過來,肯定內心十分委屈。”
“她?”法禪的表情太過誇張,簡直能生吞一隻雞蛋。
“別搞笑了,好嗎?”懟起人來,這家夥絲毫不嘴軟。
“就算沒被控製,那也是暴脾氣一個,不過我是一個公平公正的人,她也算有些良心。”
“至少在麵對幫助過自己的人,都會以相同的方式去回報她,如果侏儒們的屍體在下麵,你今天又帶了夏末來,她肯定會哭著嚷著要下去!”
說到這裏,法禪無奈的聳了聳肩:“可惜了,她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善良活潑的夏末了。這家夥簡直恐怖的像一隻瘋狗,見誰都咬!”
“如果能夠借助侏儒們殘存在心中的怨氣,也許能夠將那隻怨靈吸引出來。”
“你是說以毒攻毒?”法禪這才徹底明白過來。
“沒錯。”我重重的點頭,“怨靈出來之後,迅速將其收服。就算六角巫師想要操控夏末,沒有怨靈的法力作為支撐,他不可能成功的。”
盡管法禪還想再接著勸說什麽,我已經提前一步上前,利落的按照上麵的痕跡,輸入了密碼。
嘎吱一聲,大門打開,回頭看到法禪還是一臉的猶猶豫豫,我歎了口氣,說道。
“既然不願意一起,那就在外麵望風吧,如果六角巫師或者徐明華回來的話……”
“不!等等!”我還沒說完,這家夥跑的比兔子還快,猛地鑽了進來!
隻聽嘩啦一聲響,門很快的合上,隨後是落鎖的聲音,總共三聲響動。
“一會要怎麽出去啊?”我拿著手電筒晃了晃旁邊的開關。
“好在出去的時候不需要鑰匙,否則還真的麻煩了!”法禪感慨道。
一路往前走,漆黑一片,有了手電筒能夠好上不少。
這是一處旋轉樓梯,下去後是一扇已經變形的門,像是被重力擊打過,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當看到裏麵的場景時,法禪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差點噴我一身。
嫌棄的離他好遠,我指著樓梯上麵,“要吐去那裏!”
法禪說了句抱歉,而後往上跑,等到了一定距離,隻聽哇的一聲,搞得我的胃都惡心了。
不理法禪,接著往前走。
四周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好像進入了古代大牢,牆角堆積的都是死人骨頭,被削的很平。
牆上掛著的一張張人皮,被打磨的十分精致,尤其是臉皮,格外恐怖。
按照大小比例來看,應當是從那些侏儒的身上獲取的。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被裝在容器裏麵泡著的髒器。
也不怪法禪會吐的那麽誇張,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麵,沒當場暈厥已經不錯了。
如果夏末是正常的狀態下,我倒是想帶著她來,至少這對於我們來說不是第一次,加上配合也算默契,她絕對不會像法禪這副德性。
法禪也還算是個爺們,胃裏的東西吐的差不多了,還是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這裏的味道太他媽惡心了,也不能怪我倒映反應那麽大!今天吃的東西太多了!”
為了尊嚴,他還在極力的辯解道。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拆穿,也算給他個麵子。
房間的盡頭有一個小門,當我要進去的時候,這家夥又攔在了前麵,苦口婆心又是一堆勸導。
“你有完沒完?”我徹底忍受不住了。
“既然都進來了,就應該探索到底,盡可能的一次性將他們殘存的怨氣吸納進葫蘆中,這樣我們就不用來第二回了,明不明白?”
法禪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這才放開我,勉強道。
“那好吧,但是劉子龍,你不能騙我。”
懶得理這家夥!
當一腳將門踹開後,鋪天蓋地的怨氣湧了出來!
這他媽就是一個圈套!
好在老子早有防備。
“退後!”我大吼一聲,關鍵時刻,法禪一點不含糊,跑的比兔子還快。
口中默念法訣,將葫蘆扔在空中,以身體為圓心,在四周做法,用推背經之中的太極八卦原理將所有的陰氣都集中到一起!
隻聽砰的一聲響, 它們集體被壓縮住,匯成一道黑色的線,鑽入了葫蘆之中!
當終於大功告成,我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穩穩的接住了葫蘆。
見沒了動靜,躲在樓梯口的法禪才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張望一陣,從裏麵跑了出來。
“你丫的,躲得夠遠啊!”我大聲道。
法禪厚顏無恥的笑嘻嘻跑上來,“這不是你提醒的,快點離開嗎?要不然我也不能跑的那麽快!”
“萬一離得太近,到時候被邪氣侵體,那不還是要倚仗你來搭救嗎?這多劃不來!”
我嗬嗬一聲,沒多說什麽。
“這下怨氣都被收進葫蘆,我們該走了吧!”法禪這家夥,三句話不離走。
“再等會。”
我伸出手,他還算有眼力價,幫忙攙扶了一下。
等到裏麵沒了黑氣作祟,我們兩個一起走進去。
這是一處不到五平方米的小房間,堆積了許多骨頭,有一股濃濃的屍臭味,周圍牆上都是幹涸的血跡。
由於時間太久,有些髒了。
法禪為了防止幹嘔,趕緊用手捂住了口鼻,眼睛通紅。
“怎麽了?”我故意調侃他道,“這些骨頭散發出來的味道,這麽辣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