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晉軍大營,我在一個帳篷裏見到了正被搶救的那兩個苦命的女人,此時她們中一個蘇醒過來,另一個還在昏迷中,她們的身體早已被清水擦洗幹淨,身上也穿著從戰利品中找來的女人衣衫。

已經清醒的女人臉色蒼白,但仍掩蓋不住她清秀的臉龐,隻不過她身上的衣衫顏色雖然豔麗,穿在她身上還是略顯得小了些,但卻更能顯現她傲人的身體。

見我和郎天橋走進帳篷,她的臉上顯出兩朵紅暈,也許,早有人通知她我們要來,她以為,我們救她時,看過了她**的身體,女人固有的心理讓她感覺到羞澀。

郎天橋問她道:“這位姑娘,好些了麽?”

那女人點了點頭,微聲說:“謝謝兩位兵爺救了我。”

我指著郎天橋對她說:“別謝我,是他和另一個人背著你們跑回來的。”

郎天橋說:“是他找到你們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背你回來。”

那女人看看我,又看看郎天橋,臉上的紅暈更鮮豔了些,她抿了抿嘴,臉上露出微笑:“你們兩位恩人的大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我想起來這裏的目的,輕聲問她:“那些羯胡人夜晚宿營時,還會殺人取樂並以之為食麽?”

這略顯突兀的問題,讓她回想起被羯胡擄去後所經曆的苦難,她臉色變得蒼白,那兩片紅霞瞬間從臉上消失,兩行清淚從眼角滾滾落下。良久,她才強止住悲傷,緊鎖著眉頭,悲傷而沉緩地向我們述說了她被羯胡人擄去後的遭遇。

她名叫韋銀雁,她的家人也因為躲避戰禍而搬遷到我家大院與襄陽之間的大山裏居住,和她家一起遷入山裏的,還有她們家的親朋好友共約二三十口人。

韋銀雁早在王铖帶領的羯胡人還沒找到我家大院地址時就被羯胡人所擄,除了她和她的表姐盧夢槐,其他家人全被羯胡人殺死。她們姐妹倆和被羯胡人從別的村莊擄來的女人一起,白天被迫跟隨羯胡士兵行軍,夜晚則遭

到羯胡人的**。

那時羯胡士兵還沒有任何損失,十幾個女人被三百多士兵輪番折磨,有幾個身體柔弱些的女人,就這樣活活被他們折磨致死。那些羯胡人並不在乎這些女人的性命,反正大山裏的村莊隔個幾天就能碰到,他們會再次屠村,然後搶來漂亮女人供他們玩樂,直到找到我們家的大院,也許出於慘重的傷亡,羯胡人的行為變得更加殘暴。

那天為攻打我家大院,羯胡人冒著大雨從黎明一直打到傍晚,不算符成奎帶領的那幾個漢人,僅羯胡兵士就死傷四五十人,那羯胡偏將王铖大怒,親自砍殺了好幾個大院裏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老人或看不上眼的婦人,以泄心中的怒氣。

惡魔賈槎,更加邪惡,他把韋銀雁的表姐盧夢槐以及另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苦命的薑惜夢)野蠻殺害後,還做出了令人神共憤的邪惡獸行。

一天未進食的女人們並不知道這些貓膩,當她們從神色詭秘的羯胡士兵臉上看出端倪,紛紛惡心得嘔吐不止,卻惹得魔鬼般的羯胡士兵們哈哈大笑。

那天晚上的羯胡人更加瘋狂的**她們,折磨她們,像牲口一般把女人們的身體上咬得渾身是傷,好不容易熬過那個夜晚,第二天拖著疲憊的身體仍要跟隨這些惡魔繼續冒雨趕路。

在返回襄陽的路上,羯胡人遇到晉軍的阻截,第一次與晉軍遭遇時,女人們是與輜重隊一起在羯胡隊伍的最尾,當時她們雖然也被繩索捆綁,但並沒有被拖在馬後麵。

當前方傳來激烈的搏殺聲,女人們都欣喜若狂,以為會得到解救,她們相互悄聲轉告,以便能及時做好準備,好逃脫這幫惡魔的掌控。然而最後並沒有出現她們所希望的結果,這些羯胡士兵並不與晉軍纏鬥,而是很快便掉頭向西,沿著山穀逃竄。女人們不願跟隨,這才被那該死的符成奎強製地牽在馬後,她們也不得不隨著被羯胡士兵趕著的馬兒快步小跑。

她們一口氣跑出好遠,才得以停下踹息。聽

一個會說漢語的羯胡人說,晉軍士兵緊緊跟在羯胡隊伍的後麵,可能雙方還要交戰。那羯胡人應該良知未泯,出於對這些女人的同情,他小聲告訴女人們,如果有機會,他會放她們逃跑。

隻可惜看守女人們的羯胡士兵會輪流值守,並且一般看守的兵士會有十幾個人,所以那富有同情心的羯胡人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放她們逃跑。她們後來得知,那善良的羯胡人名叫項淦,與羯胡偏將王铖不僅是同鄉,還是鄰居。

羯胡士兵一直向西急行軍,想要擺脫晉軍士兵的追擊。女人們雖然也疲憊不堪,但那些羯胡人好像白天耗光了體力,到了晚上反而很少再來**她們,這讓這些女人們鬆了口氣,反而希望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她們獲救。

在此期間,那羯胡都蔚賈槎,每晚宿營時必殺一個女人,讓所有士兵食用其肉,說這樣能緩解士兵們的緊張心情。

在山口那次的戰鬥中,由於羯胡人提前設下埋伏,讓晉軍損失慘重,晉軍不得已撤出了大山,在丘陵地帶張網以待,等到羯胡士兵出山,就將他們剿滅。

隨著晉軍撤出深山,女人們的好日子也過到了頭。羯胡隊伍不再匆忙趕路,行軍開始緩慢起來,一到晚上,便成了所有女人的噩夢。

一天晚上,羯胡都蔚賈槎,又想要實施惡行,他讓士兵在篝火上掛好吊鍋,把鍋裏的水燒開。魔鬼般的賈槎一邊扒光被挑選出來的那女人衣物,一邊不顧女人絕望的叫喊,臉含笑意對他的同伴炫耀說:“吃這兩腳羊的肉,就應該講究個鮮,剛割下的肉仍進滾鍋,肉熟後那味道……。”

所有人都以為這女人必死,項淦這時候卻把那王铖給叫了來,他對王铖說:“這些女人是兄弟們拚了命搶回來的,現在把她們殺了,想想那些死去的弟兄,他們值得嗎?”

王铖估計覺得項淦的話有道理,從而阻止了賈槎的暴行。賈槎放開那已被嚇得暈倒的女人時,用及其不滿的眼神對項淦狠狠瞪了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