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撫賈槎,王铖將女人們排列成行,除了胥瑤、綠桜、夏玲、小鈺這幾個絕美的女人被王铖獨占外,其他任賈槎挑選,賈槎便在這些女人中又挑出了小紅、彩雲等幾個漂亮女人。
被挑選出來的女人,不再容許其他士兵染指,成為這兩個魔頭專屬的女人,她們也與其他女人分開,一直跟隨在這兩魔頭的身邊,不再被綁縛在馬後。
郎天橋見韋銀雁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眼淚也一直斷斷續續沒有停止,便對我說:“黃公子,她也需要休息了,我們改天再來看她好嗎?”
我聽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也不希望這個弱女子一直沉浸在痛苦的回憶裏,點點頭,輕聲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和郎天橋走出了帳篷。
第二天天才剛蒙蒙亮,郎天橋衝進我和楊雄住的帳篷把我喊醒,對我說那兩女人中有一個不幸身亡。他沒說清究竟是那兩女人中的哪一個,我還以為是韋銀雁沒有熬過最後時刻,傷心過度而不幸逝去,急匆匆穿衣起床,和郎天橋一起趕到兩女人的帳篷前。
兵士們已經為那逝去的女人裹好布單,準備將她的遺體安葬。韋銀雁站立在這不幸的女人被包裹好的身體前,默默落淚。魏將軍在醫官的陪伴下,也來到這帳篷前,那醫官向魏將軍解釋,說這女子身體太弱,傷勢也太重,從被背回來醫治,就一直沒有清醒過。
魏將軍久經沙場,雖然經曆過無數生死,但在這逝去的女人身前,也默哀不語。所有在場的兵士們,都默默地看著女人的身體被抬進土坑,直到土坑變成黃土堆。
我們都不知道這女人的名字,無法為她刻下碑文。這個女人,她還很年輕,卻就這樣被黃土覆蓋,她本已經獲得解救,如果可能,未來還可以過上很長一段幸福的生活,到她年老時,也可以兒孫滿堂,子孝媳賢。
隻可惜,這一切她再也不可能經曆了,她因為羯胡人的凶殘,失去了生命,不久的將來,她美麗的身軀也將化為黃土,沒有人再知道她的存在,她將永遠深埋在此處,與這片樹木為伴。
人們在這女人的墓前佇立很久,才逐漸散去。
這個無辜女人的逝去並不是我今天所得知的最後的壞消息,我還沒回到帳篷,魏將軍差馬龍林把我叫去了中軍大帳。
魏將軍端坐在案台後麵,緊皺雙眉,神情嚴峻。看到我進入大帳,他稍緩了下表情,麵露遺憾地對我說:“黃公子,很對不起,我不能再去圍剿那股羯胡人了。昨晚接到襄陽急報,說洛陽被圍,形勢危急,主帥命令我軍馬上回師襄陽,然後北渡漢水,馳援洛陽,以解都城之圍。”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恰似晴天霹靂,我原以為最多還隻需要十來天,晉軍兵士們便可再次困住那群羯胡惡魔,然後解救出所有被**的女人們,可惜隨著軍令的到來,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魏將軍看我沉默不語,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黃公子,軍令難違,本將實在抱憾。以你一人之力,不可能鬥得過那些胡人,還是隨我一起征戰沙場吧,在戰場上多殺些胡人,讓更多無辜的人們能安享太平,不也是功德一件麽?”
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隻是我心裏裝的全是那些身陷魔窟,飽受屈辱的女人,耳邊也縈繞著胥瑤對我的呼喚,她的聲音不時在對我喊著:“夫君,救救我,夫君,救救我啊!”
我終究拒絕了魏將軍的好意,我想,如果就這麽放棄對那些女人們的救助,我的餘生一定會生活在痛苦中不能自拔,胥瑤那淒涼的呼喚也永遠不會在我耳邊消散。
晉朝大軍在撤走前,魏將軍給我們留下兩匹健馬,以及馱在馬背上的一大捆箭蔟和熏烤好的牛肉,還有一個大水瓤,小半袋鹽巴。
馬龍林與郎天橋一一與我和楊雄相擁告別,韋銀雁含淚對我們說:“兩位俠士保重。”他們三人隨著大軍往東而去。
魏將軍騎在馬上,臨走時對我說:“黃公子,多加小心,希望你馬到成功,達成心願。如果有朝一日,你想報效朝廷,記得來找我,我的名字叫魏宏。”
魏將軍說完策馬離去,他那錚亮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
,在天地間熠熠生輝,隨著他的遠離,慢慢變成一團光點,好似一顆星星,懸掛在東方的天際線,久久仍在閃閃發亮……。
“公子,公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楊雄扯了扯我的衣角,一臉茫然。
我努力讓自己露出笑臉,略帶戲謔地對他說:“還能怎麽辦,找到那些羯胡惡魔,殺光他們,救出你老婆呀!”
楊雄努了努嘴,不相信地問:“就憑咱們兩個?”
“對,就憑我們兩個。”我肯定的答複好似讓楊雄有了些信心,他不再纏問,牽著馬兒和矮驢,與我一起往西麵走去。
一路向西,穿過那片空曠的平地,進入平地西麵的崇山中,我們很快便在第一座山峰之後的山腳拐角處發現了羯胡人的足跡。
從痕跡上來看,這群羯胡人應該是快速穿過平地,進入西麵山口後行進到此地,在此地逗留了很久,並且為那些受了傷的兵士進行過包紮,因為在這塊被人踐踏過的草叢,四處扔有帶血的布條。
離這裏不遠的山穀密林裏,隱約露出一堆新添的墳塋,想來是受傷的胡人死去,被他們的同伴埋在了這裏。我本沒想再去挖掘出他們的屍骨,讓惡狼啃食他們的屍體以泄心中的憤怒,既然已經被埋葬,那就讓他們在地獄好好反省反省,等到來世做人,必定不可如此凶殘。
可當我們準備循著羯胡人的足跡去追擊羯胡士兵,剛要繞過那土堆時,卻在高聳的土堆後麵發現了兩個女人身體。
這兩個停歇了無數蒼蠅的白皙身體,麵對土堆,後背上布滿抓痕,能讓人看出她們生前遭受過非人的虐待。
就像耿誌那樣,她們彎腰跪地,被繩索束縛在身後的木棍上,尚未凝固的血跡從她們的頸部順著前胸一直流到地麵,把身前的土堆染成一片褐色。
她們的頭低低垂下,長長的頭發懸在身體前,遮擋住整個前身,她們一絲不動,顯然早已沒有了呼吸。
可能羯胡人離開得並不是太久,濃烈的血腥味暫時還沒有把嗜血的猛獸吸引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