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詩酒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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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如鉤,秋風撲麵。沿著寬闊的街道,薛楓信步行去。不久,便發現了一個客棧。摸摸衣袖中的口袋,銀兩和盤纏都在,龍淵寶劍也佩戴於腰間,就是自己的行李包裹遺忘在房府了。別的倒沒有什麽,就是自己從現代社會帶來的筆記本電腦,他有點舍不得。思量再三,心想還是算了,不要了,反正在這個大唐,這個玩意也不可能有什麽用處了。

這家客棧名“李記”,規模倒也不小。此時天還不算晚,客棧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頗為熱鬧。走進客棧,就有店小二跑過來招呼,“公子,要住店還是吃飯?”

“住店。給我開一個房間,順便請送點吃喝到房間裏。”薛楓神情冷漠。

在大唐住店,可不像現代社會,又要登記,又要檢驗身份證件,隻需要你掏錢付帳就可以入住了。說簡單點,隻要你有錢,不是官府通緝的罪犯,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住宿。而且,這大唐的旅店雖然硬件設施沒法跟現代社會比,但服務的質量卻是遠遠高於現代社會。

倒在**,一覺睡到了紅日初升。穿衣起床,店小二就送來了洗漱用具。簡單洗漱一下,擦了一把臉,用青鹽擦拭了一下牙齒,準備去吃點東西。然而,推門一看,卻見豫章公主府中的丫鬟青霞和幾個公主府侍衛站在門口。他一愣,怎麽麻煩又來了?自己想走還走不了了?

“公子,你終於起床了。青霞已經在門外等候你多時了。我家公主殿下讓奴家來通知公子,她今天中午在風臨閣舉行詩酒會,務必請公子賞光參加。”青霞上前,躬身一福。

“唉,青霞姑娘,我能否不去呢?”薛楓呆了一呆。

“公主說了,如果不能請到公子,要重重責罰青霞,請公子可憐可憐青霞吧。”青霞紅著臉,小手不由自主地搓著衣角。看樣子,如果薛楓不答應,她沒準會下跪懇求他。

“那麽,請帶路吧。”他嗬嗬一笑,心想,看在豫章對自己一向禮遇有加的份上,自己就走一趟吧,不就是個詩酒會嗎,不會寫還不會抄?

青霞一喜,“來人,伺候公子更衣!”

一個侍衛捧著一套嶄新而華麗的月白色長袍和一條玉帶走了過來。薛楓愕然,“青霞姑娘,你這是何意?”

“公子,這是公主的一番心意。這可是她親自挑選的絲綢布料,連夜吩咐府中的裁縫師傅趕製的。你就穿上試試吧,好嗎?”青霞走過來,接過衣服,塞到了薛楓手裏。

薛楓有些哭笑不得,拿著衣服轉身進屋,脫去了自己的舊袍,換上了青霞帶來的新衣。再次走出門來,青霞眼前一亮,連聲讚歎,“公子,你好英俊,這衣服真是很合體哦!”

“青霞姑娘,走吧。”薛楓苦笑,不過,說實話,豫章公主對他如此用心,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還是風臨閣,依舊是那塊場地。不同的是,這次的人比上次要多得多,就連太子李治都來了。

豫章公主看到身著月白色長袍更顯英俊瀟灑飄逸的薛楓進來,眼中劃過一絲濃濃的欣喜,站起身來,呼道,“給薛公子看座。”薛楓連連道謝,向豫章以及李治躬身施禮後才坐了下去。

“諸位,此次詩酒會,還是老規矩,大家盡興喝酒,盡興吟詩,不醉不歸!”豫章公主此刻興致頗高,聲音明顯聽出了幾許興奮。

薛楓偷偷打量了下全場,除了上次的李百藥、上官議等都在場之外,還多了幾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卑職就首先獻醜了。”一個青衣中年男子站出來,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薛楓一眼,緩緩吟道:“喬木托危岫,積翠繞連岡。葉疏猶漏影,花少未流芳。

風來聞肅肅,霧罷見蒼蒼。此中餞行邁,不異上河梁。”

薛楓心裏嘀咕——許敬宗!現在貞觀朝的著作郎,日後李治執政時期的禮部尚書。此人,日後成為了李治和武則天的親信大臣。

眾人齊聲喝彩,許敬宗環環一揖,微笑著回到座位。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接著站出來,嗬嗬笑了一聲,“景猷也來獻醜一首——玉琯涼初應,金壺夜漸闌。滄池流稍潔,仙掌露方漙。雁聲風處斷,樹影月中寒。爽氣長空淨,高吟覺思寬。”

眾人依舊喝彩,薛楓也點點頭,確乎是好詩!他知道,此人是現任的吏部尚書楊師道,也是初唐有名的詩人。

楊師道拱手轉了一圈,也自返回座位。這時,一個英俊青年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場中,“上官允見過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

“不必多禮。上官公子也是長安一大才子,請吟詩為大家助興。”豫章微笑著,擺了擺手。一旁的上官儀手撫白須,麵露讚許之色。這是他的義子,原本是家人之子,後來非常喜歡他的才思敏捷,才收為義子,朝夕**,詩名已是名滿帝都。

輦路夾垂楊,離宮通建章。日落橫峰影,雲歸起夕涼。雕軒動流吹,羽蓋息回塘。薙草生還綠,殘花落尚香。青岩類姑射,碧澗似汾陽。幸屬無為日,歡娛尚未央。——上官允一邊吟著,一邊用冰冷的目光掃向了薛楓。

“好!意境高遠。”豫章公主鼓掌,眾人也是一番喝彩。上官允看著豫章公主,麵露得色,突然,他轉身朝薛楓走過去。“你,可是最近滿城傳揚的所謂的‘酒中詩仙’薛楓嗎?”

薛楓站起身,點點頭,“在下正是薛楓,但卻不是什麽酒中詩仙。”

“既然來到了詩酒會上,豈能不留下一首詩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才情敢號稱酒中詩仙?”上官允語氣中帶著強烈的諷刺意味。

“薛楓才疏學淺,哪裏比得上上官公子的學識。這裏,都是大唐的飽學之士,薛楓實在不敢獻醜,還望公子海涵。”薛楓不想生事,略為謙遜著推辭道。

“既然是才疏學淺,做不得詩,你來此何為?快些離開,別浪費了這個座椅。”上官允蠻橫地說,手指向了門外。

“薛楓既然來了,還是不走了,在這裏學習一下,也是好的。”薛楓淡淡一笑,默然坐下,自斟自飲,再也不理他。上官允大怒,突然拔出隨身寶劍,劍尖指著薛楓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