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玄趕到南門的時候,幾組出去探查的人都回來了,立刻跑到裴玄麵前匯報。
待眾人話落。
培元也皺著眉憂愁的說道:“大公子,按照咱們的人說,往南山和北麵的兩個方向都有馬車車轍印子,這分明就是故意的障眼法,若不然,我們兵分兩路?”
裴玄冷清的眸子打量了一下。
隨後微微側目看向了南絮,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詢問道:“你追的那輛馬車大小如何?”
南絮咽了咽口水,輕聲描述道:“不大不小,但十分的破,而且那馬跑的很快,我追了沒一會兒,就不見蹤跡了。”
裴玄想了想,目光落在了南山的方向。
當即就抓緊了韁繩,冷聲吩咐道:“培元,你帶一隊人馬往北麵追去,剩下的人,和我一同去南山!”
話落。
鞭子淩空抽出一道聲響,落在馬屁股上的時候,看著都疼。
那烈馬瘋了般朝著南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培元甚至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裴玄的背影,培元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手下的身上。
“阿平,你立刻帶人跟著大公子,萬不可讓大公子受傷。”
“是!”
阿平拱手抱拳,立刻帶著一隊人騎著馬追趕裴玄去了。
待培元要離開的時候,南絮著急的開口說道:“培元,那我呢。”
培元眉頭一皺,輕聲道:“你先回府吧。”
話落,培元直接騎著馬離開了。
南絮左看看右看看,都是騎馬離開的,她隻有兩條腿,追都追不上。
也隻好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跑回府了。
裴玄眾人順著車轍印子一路追了上去,路上,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可裴玄似乎是聽不到一般。
縱使麵上風平浪靜,可那雙緊緊攥著韁繩,青筋暴起的雙手卻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慌亂。
“籲——!”
看著前麵的岔路口,裴玄迅速拽緊了韁繩,停了下來。
阿平也立刻翻身下馬開口說道:“大公子,我們這就去探查一番。”
話落,朝著身後的幾個人揮了揮手,鑽進了林子中。
沒過多一會兒,
阿平就拿著一個發簪跑了回來,臉上滿是欣喜的盛到了裴玄的麵前。
“大公子,您看這是不是何姑娘的?”
裴玄纖長冰冷的手指迅速拿起了他手上的木簪,看著上麵熟悉的樣式,手指驟然收緊。
“駕!”
未等其他人回來呢,裴玄二話不說直接狂奔而去。
阿平拍了下腦袋,也立刻追了上去。
好在沿路看到了不少衣服碎料做的標記,阿平還在心裏感慨了一下何姑娘的聰明才智,可是給他們減少了不少的麻煩呢。
隻不過。
沒走多一會兒,裴玄再一次的停了下來,臉色驟然變冷。
“阿平,你們下去看看,可有車轍印!”
“是!”
阿平等人立刻往前走去,然而回來的時候臉色卻是鐵青的。
眼睛都不敢看向裴玄,輕聲道:“抱歉,大公子,前麵不僅沒有車轍印了,甚至連一條小路都沒有了!”
顯而易見,他們跟錯了方向。
聞言。
裴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聲音幽冷的低聲道:“敢耍我!”
若不是他發現這一路上留下的標記過於顯眼了,像是指印著他來此處一般,他恐怕還真的會繼續追下去。
看來,皎皎一開始留的記號都被人更改了!
————
“啊!”
何皎皎剛剛覺得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便立刻躺在馬車內裝死。
可那男人抓住她的頭發就把她扯了出去,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發出了一聲吼叫。
那男人把她從馬車上扯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看著何皎皎那雙驚慌的眼神,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裝啊,怎麽不裝了?”
何皎皎連連向後退去,眼睛也四下打量著周圍,沒有想到,這樹林中竟然隱藏著一個木屋。
“你為何要抓我?”
那男人冷笑了一聲,伸手捏住了何皎皎的下巴,滿臉**笑的開口說道:“自然是貪圖小娘子的美色了,哈哈哈哈......”
何皎皎臉色嚇得慘白,見木屋裏又出來了三個人。
她才拍打著男人的手開口警告道:“我是裴府的小姐,裴府的大公子可是當今的首輔,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他定會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她不知道裴玄會不會讓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但她知道,裴玄這個人十分的偏鷙。
凡是他的東西,不允許別人動一下。
雖然裴玄現在不能來救她,但她也隻能借用一下裴玄的名聲,為自己爭取一些逃跑的機會。
可沒有想到。
眼前的男人在聽到裴玄的名字的時候眼睛裏並未有一絲害怕的情緒。
反而更加興奮的低聲道:“小娘子,你以為憑借你留下的那些標記,便會有人來救你嗎?你猜一猜,你的那些標記到底指向了何處?”
何皎皎當即就瞪大了眼睛,眸光中滿是震驚。
嗓音有些暗啞的低聲道:“所以,你早就發現了?”
“哈哈哈,小娘子,你便乖乖的從了我吧!”
說著,那男人的另一隻手就要摸上何皎皎的臉蛋兒。
當即,何皎皎張嘴咬在了男人的虎口上,用力的瞬間,嘴裏便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眸中的淚水,也順著臉頰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那男人手上一疼,抬腳就踹在了何皎皎的小腹處。
“媽的,你竟然敢咬老子!”
“咳咳咳!”何皎皎被踹飛在地上,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見從屋裏出來的那幾個人皆是團團圍了過去滿臉的擔心,何皎皎強忍腹部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林子外麵跑去。
那男人捂著虎口,剛一抬頭,就見何皎皎要逃。
一腳踹在了旁邊又瘦又小的男人的腿上,怒吼道:“你們都圍著老子做什麽?趕緊把那臭娘們兒給老子抓回來!”
這一單若是成了,那日後他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縱然是得罪了裴府,也算是值了。
大不了,他辦完事兒拿了金銀就走,天高皇帝遠,他就不信那個裴首輔能追他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