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方墨循三人覲見了聖上。

幾人輪番進言倒是惹得聖上很喜歡。

更是開口說道:“朕答應過你們,你們三人可各自提一個要求,隻要不是過分的,那朕便會一一滿足你們!”

三人聞言皆是一喜。

另外兩個人所求的不過是職位,到了方墨循。

本以為方墨循也是如此。

卻見方墨循跪在了地上十分真摯的開口說道:“臣初入仕途,所居何位,聖上自會定奪,臣定會殫精竭慮,為聖上盡職盡責,所以,臣想求一樁婚事,希望聖上做主,為臣賜婚!”

“賜婚?”方墨循這番話倒是惹得聖上龍顏大悅,當即就好奇的詢問道:“不知是哪家小姐入了你的眼,說出來,讓朕聽聽,若是良配,朕便為你們二人賜婚!”

裴玄眸光冷清的看著方墨循,似乎是對接下來的話已經有所猜測一般,臉色陰沉的可怕。

周圍的人感受到了冷氣來源,連連垂下頭,一整個退避三舍。

隻聽方墨循笑著開口說道:“臣與何氏之女何皎皎青梅竹馬,本就有婚約在身,隻是一年前何姑娘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自此音訊全無。”

“幾日年,臣終於打聽到,何姑娘竟是裴首輔的遠親,當年有幸得到裴首輔的收留,現如今就在裴府。”

“臣對何皎皎傾心已久,如今能再次得到何姑娘的音訊,便是天賜的情分,所以想求聖上為我二人賜婚!”

此言一出。

聖上把目光放在了裴玄的身上。

看著他臉色不是很好,便輕聲道:“裴首輔,你可有一位遠親表妹喚何皎皎?”

“回聖上,正是!”

裴玄微微垂眸,收斂了眼中的慍色。

“那這婚事........”

裴玄當機立斷的開口打斷道:“回聖上,臣以為,這婚事今日便別賜下了。”

“為何?”

還未等聖上開口,方墨循倒是有些著急了,沒有想到,開口反對的倒是裴玄了。

聖上見狀,也疑惑的詢問道:“裴愛卿,這方愛卿和何姑娘早就有婚約,若是賜婚,倒是未嚐不可,你這又是為何?”

“臣以為,這一年多之久,若是何姑娘早就忘記了方愛卿,聖上貿然賜婚,萬一二人日後心生怨懟,豈不是回讓方公子分心,誤了正事?”

裴玄微微一笑,臉上的笑意似乎未達眼底,輕聲提議道:“所以,臣想著,今日邀請方公子到家中一敘,若是何皎皎對方公子有意,那明日聖上在下旨也來得及!”

方墨循心下有些著急,今日便是最好的機會了。

若是日後他在提及此事,恐怕便會惹聖上厭煩。

可本想開口說話的方墨循,便見聖上點了點頭。

隨後開口說道:“那便依裴愛卿所言,朕也想成就一番美事兒,可不想日後二人吵得天翻地覆,耽誤了方愛卿的仕途!”

這次科考。

聖上對方墨循很是讚賞,朝中之人也早早的看了出來。

若是旁人,或許聖上也就不會理會許多了。

見狀。

方墨循隻好領旨謝恩。

緊接著,其他人又接連進言,好一會兒,聖上才揮揮手,退朝了。

退朝後。

眾人連番恭賀了一下方墨循三人。

然而。

待裴玄走出來的時候,眾人接連收斂了神色,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退散了。

這氣勢,一般人可是比拚不了的。

方墨循抬眸看著裴玄,沉聲道:“不知裴首輔可是回府?”

“那是自然。”裴玄看都未看他一眼,便開口說道:“但本公子不喜別人和我共乘一輛馬車,所以,還勞煩方公子自行去裴府,本公子恭候!”

說罷。

裴玄便直接往前走去,絲毫沒管方墨循,更不擔心方墨循不去。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上一次方墨循並不是要去府中拜訪他把?倒像是另有其人。

想到此。

裴玄雙唇緊抿成一條線,臉上的表情分外的陰沉,眸中的怒火夾雜著一絲陰鷙之意。

何皎皎,你騙我!

........

裴府。

何皎皎猶豫了一個早上,最終聽到裴玄早已回府的時候,也是起身前往水榭居了。

不為別的,隻是為了離開之前,能和裴玄和睦相處,若是這樣的話,興許裴玄對她的關注便能打消了一些,離開之時,或許能輕鬆許多。

到了書房。

便見裴玄冷著一張臉坐在桌案前,看樣子情緒有些不好。

何皎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腿走了過去。

“表哥。”

何皎皎走到裴玄的麵前,柔聲呼喚了一聲。

裴玄當即就抬起眸子,看著何皎皎來了,眸子裏的冰冷瞬間融化了,墨色的眸子裏滿是溫柔。

伸出手示意何皎皎過來,輕聲道:“皎皎,我以為你今日不來了。”

何皎皎走過去,還未等伸手,便被裴玄拉到了懷中。

她連忙收斂了心神,隻覺得此時的裴玄有些危險。

便小心的附和道:“表哥,我隻是身子有些不適,既然昨日答應了你,那今日自會來的。”

隨後抬眼看了看,疑惑的說道:“隻是不知道表哥的客人........”

裴玄微微一笑,輕聲道:“一會兒便來了。”

而此時。

培元已經領著方墨循走進了水榭居,一路來到了書房。

在書房外,方墨循便聽到了書房內的談話聲,當他聽到何皎皎的聲音後,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培元輕聲道:“方公子,您進去吧!”

說著,也有些憐惜的看著方墨循,隻能說,和他主子看上了同一人是他的榮幸,也是他的不幸!

今日,怕是一番殺人不見血的誅心之策了!

屋內。

裴玄耳朵微微一動,眸子裏便閃爍著一抹幽光。

覆在她腰間的大手輕輕的揉捏著她腰間的軟肉,低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輕聲道:“皎皎,今晚留在水榭居好不好?”

何皎皎的臉頰微紅,連忙出聲拒絕道:“表哥,皎皎身子還未痊愈。”

“不怕,表哥輕一些!”

何皎皎睫毛輕顫了一下,不知道裴玄今日是怎麽了,竟然在白日裏說出這等羞恥的話,當即臉頰紅的像是蘋果般。

這時候,站在門外的培元見方墨循久久不動。

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隨手把方墨循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