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的羅曼蒂克
嫩綠蔥蔥,輕紅簌簌,漸覺枝頭少,。入了近處,黛藺這才發現絕壁上的洞穴被人工修繕過,裏麵放有床、桌、櫃,地麵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平平整整,空氣濕潤清新,泉水叮咚,儼如一座純天然的度假小屋。
黛藺被放到**,立即脫掉濕漉漉的衣服,用薄毯裹著身子,舒舒服服輕倚床頭,看著男人走到洞口,竟是取了一壺熱水過來,倒入木盆中,摻兌一些涼水,端給她擦身子。
“今晚我們在這裏看星星。”他自己也脫掉濕嗒嗒的上衣,坐在旁邊的火堆旁烘烤自己的衣服,順便烤鵪鶉肉和玉米棒,衝泡香濃的咖啡,俊美的臉龐被大火照得通紅。
黛藺則用熱毛巾把身子擦了擦,裹著薄毯坐到他身邊,端起熱氣騰騰的咖啡小喝了一口,享受的抿了抿嘴,“想不到你早已將這裏準備好,吃的、住的,都有。”原來男人有時候也這麽細心,想的挺周全的,咖啡也很好喝,。
“吃點東西。”男人將烤好的鵪鶉肉遞過來,讓她拿著木叉就這樣吃,幽邃的黑眸一直帶著笑,“雖然這裏被我個人開發出來了,添置了家具和床,但在山洞裏一定要點著篝火,一方麵可以驅逐濕氣照明,另一方麵可以嚇住一些爬行動物,讓它們不能近身,嗬。”
黛藺拿著木叉咬了一口香噴噴的鵪鶉肉,美滋滋咽下,讚賞的咂了咂嘴,“睿哲,這鵪鶉肉真好吃,還要給我留一隻。”
男人伸出手揉揉她,但笑不再語,將手中的玉米棒轉了轉,烤到濃香的玉米味飄散出來,這才遞給身側的女人,讓她乖乖的吃。
享用完這頓山中美食之後,兩人坐在火堆旁喝咖啡,黛藺將頭靠在男人厚實的肩膀上,輕輕笑道:“睿哲,這種不被人追殺陷害,能隨心所欲的感覺真好。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一頓午餐,咖啡更是在我舌尖上打轉,舍不得吞咽下去。”
男人則早已穿回他的衣服,拿著手機,結實長指在屏幕上滑動,順勢低首吻一吻女人光潔的額頭,啞聲輕笑:“黛藺,我的手機在這裏接收到微弱的信號,你要不要給謙謙妮妮打個電話?”
“當然要!”黛藺欣喜點頭,早已是接過他手中的電話,快步走到洞口的桃花林,站在懸崖邊上給滕家撥了個電話。
原來,這處絕壁由於距離精神病院不遠,地勢頗高,是接收得到手機信號的,男人故意帶她來這裏,除了在山頂看星星,還讓她給家中的兩個寶貝打個電話,以解相思之苦。
此刻,她站在桃花樹下,一眼便能看到下麵騰空而下的飛天大瀑布,以及不遠處被滕韋馳炸毀的精神病院大樓。這裏真的美,桃花杏花常開不謝,不結桃果;飛天瀑布直流三千尺,飛珠濺玉;登高台處如煙如霧,而且信號方便。
“伯母,雙胞胎還乖嗎?我和睿哲現在在外度假,可能,兩天後回去,。”
“謙謙妮妮乖著呢,每天陪爺爺在院子裏釣魚,與黛藺你小時候一樣,帶著小狗狗抓小魚,把爺爺釣上來的小魚全扔河裏了,可愛又調皮,奶奶愛死寶貝們了。”滕母在電話裏樂嗬嗬的笑了,聲音溫柔慈愛,布滿憐惜,“黛藺,睿哲在那裏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一定告訴伯母,伯母治一治他。”
黛藺麵有赧色,柔聲告知伯母,他們在這裏過的很好,睿哲很照顧她,不敢欺負她的。
滕母這才舒心的大笑,連說了幾聲‘好’,滿心歡喜等著兒子兒媳回來辦婚禮,突然又道:“昨天藍氏過來我們滕家找小涵了,說是小涵一直不見蹤影,是不是在睿哲這兒?這丫頭怎麽還是讓人這麽不省心呢,都怪我當年太糊塗……”
“伯母。”黛藺連忙打斷她的自責,讓滕母不要舊事重提,永遠放不下過去,笑道:“能不能讓雙胞胎過來接電話?我想聽聽他們的聲音。”
“嗯,好。”滕母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念叨,有些囉嗦了,眉眼一彎,飛快笑了起來,“對了黛藺,古妤那丫頭今天也過來了,說是什麽上門負荊請罪,等著你和睿哲回來。黛藺,古妤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惹睿哲生氣了?聽她那語氣,好像是犯了大錯,十惡不赦似的。”
“沒呢。”黛藺盈盈輕笑,在桃花林裏走了走,“可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需要找睿哲。您讓她兩日後過來,睿哲定會見她。”
“好,我這去牽雙胞胎過來,黛藺你等等。”
片刻後,寶寶們稚嫩的聲音在話筒裏響起來,爭相著喊‘媽咪’,問媽咪去哪兒了。
“媽咪,你是不是又去葡萄園了?為什麽你總是落跑?”他們表示很生氣,皺起了小眉毛。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們現在有爺爺奶奶陪著,幸福又開心,可以暫時無視這個經常落跑的媽咪!
“那,媽咪現在在出差,不是落跑嚕,寶寶們要乖乖聽爺爺奶奶的話,不要調皮,。現在告訴媽咪,寶寶們在做什麽?”
“抓小魚。”寶寶們異口同聲的乖乖回答媽咪的問題,並且又問了媽咪一個問題,“童話故事上說,貓咪將小魚種在地下,秋天的時候收獲了好多小魚。那我們也可以種小魚嗎?是不是到了秋天,我們就可以收獲很多果實?”
原來兩個小家夥在研究這個播種問題,估計早在院子裏種下了不少小魚,等待著秋天收獲呢!
黛藺輕笑著,表示頭疼,一邊在桃花樹下走動,一邊回答他們道:“嗯,寶寶們前段時間種下了種子,給種子澆水、施肥、曬太陽,所以它們發芽了。但是小魚不同哦,如果寶寶們將小魚種到地下,小魚兒會死掉,會很難受,所以寶寶們要將小魚放進池塘,給它們喂魚食,它們才會越長越多。”
“那我們現在就將小魚放進池塘!”兩寶寶啥話也不說了,小表情變得凝重,扔掉電話便捧著他們手中的小魚往外麵跑了。
滕母拾起電話繼續笑道:“之前,我也是這樣教他們將小魚放生,放回池塘裏。但寶寶們看了童話書,覺得奶奶在騙他們,堅持在院子裏挖坑種小魚,還澆水。這股執著勁啊,與睿哲小時候一模一樣,睿哲三四歲大的時候把他的玩具種到地下了,誰都不準動他的領土,等到秋天收獲很多玩具……”
黛藺‘噗嗤’一聲掩嘴笑出來,從來不知道睿哲哥哥小時候原來這麽可愛,一張小臉酷酷的,誰都不準動他種下玩具的領土,跩到不行。而且他三四歲大的時候,她的父母還未相遇呢!可惜這麽小的時候,她還未遇見他,不曾出世。
“在笑什麽?”緩緩踱步而出的滕睿哲,很早便看到女人走在桃花林間嬌笑,似乎在笑他。
“沒什麽。”黛藺結束了通話,站在崖邊深吸一口新鮮空氣,緊接著嚴肅道:“剛才伯母說,書記夫人找去滕宅要人了,所有的人都知道鄒小涵在你這兒,你竟然將人扔下了懸崖,。”
“不知道鄒小姐爬到了哪裏?”男人望一望晴轉多雲的天色,並不覺得自己對鄒大小姐做的過分,薄唇輕揚冷道:“這天,好像要下大暴雨了,正好給鄒小姐洗個澡,考驗考驗她的毅力和小強精神,嗬。”
他踱步走在這片桃紅杏白裏,接過黛藺手中的手機,趁風雲變色幹擾信號之前,給龍厲打了個電話,命令立即派來直升機,明天準備接他們返回,結束深山之旅!順便通知崖底下的鄒小涵,加把力氣往上爬,努力爬到山頂,錯過了這趟飛機可就沒有下一趟了,他們過期不候,而且堅決不會在崖底下救她!
他的話剛說完,深山的天空就開始風雲變色了,一片片濃黑的烏雲仿佛就壓在頭頂,遮住了天空所有的亮光,雨前大風狂掃著桃花樹,讓整個溪穀下起了一場粉色的花瓣雨,讓絕壁山澗飄散著一股清淡的野桃花清香。
黛藺連忙躲進山洞,對這大暴雨感到惋惜,因為大暴雨破壞掉了這麽美的山景,狂風橫掃,花瓣飄零,讓他們寸步難行,也無法在晚上看星星了。
“沒事的,隻是夏日雷陣雨,幾個小時後就大雨轉晴,天空恢複晴朗,晚上星子更加明亮。”男人摟緊她坐在洞口,看著這說下就下、劈裏啪啦的大雷雨,反倒悠然自在,“並且,這場大暴雨衝刷掉了這山林的汙垢,讓我們下次過來小住,不會覺得髒。”
黛藺點點頭,將手伸入洞口的水簾白瀑,接捧雨水,發現這場雨真夠大,竟然讓他們的洞穴變成了水簾洞,雨水嘩啦啦的往洞裏流淌,形成了一條小溪流。
幸好,他們的大床位於高處,不會受到雨水衝刷,磅礴的雨水反倒將藏身洞裏的山鼠蟻類全部衝刷了去,讓他們的大床猶如漂浮在河麵上空,形成孤島上的水床。
“趁現在水位還不高,我們回去。”男人拉著她走回洞內,爬上高坡,坐回火堆旁,指了指洞頂的某一缺口處,“晚上,月光會從這個洞口透進來,讓我們躺在**便能看星星,星星的倒影則浮在水麵上,仿佛置身星空,。”
黛藺坐火堆旁,身子靠在床沿,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睿哲,這麽大的雨肯定會把鄒小涵衝下去,不如我們回去看看?如果她墜崖,我們會無法向袁奶奶和藍氏交代。”
男人眸色一冷,俊臉陡然變得冷若冰霜,深邃幽暗的冰眸斜睨了她一眼,“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在我麵前提這個令人掃興的名字!”也懶得再為她描繪夜裏美景,站起修長身軀走至一邊,冷眸看著四周的水流,估測今晚的水位會達到多少。
黛藺見男人生氣,也不再提鄒小涵了,給火堆加柴,靜靜欣賞這洞裏珠簾倒掛的小瀑布,傾聽泉水叮咚聲,感覺這洞穴裏,除了他們頭頂上方有遮風擋雨之處,其他地方都是鏤空的,能與天空直接接觸。
晚上,一陣又一陣的大暴雨終於停歇了,黛藺躺大**睡了一覺醒來,果然發現頭頂有星子一閃一閃,仿佛隻要她一伸手,便能將星星摘下來。
她連忙拿了男人放在**的手機,找準角度,將天空的美景、水裏的星星倒影一一拍下來,並且對準男人拍了一張,起身躡手躡腳走至他身後,伏在他的肩膀上,“睿哲哥哥,你在做什麽呢?”
隻見男人紋絲不動坐在火堆旁,背對著她,大手上拿了東西,不是槍或者木頭,而是一根白蘿卜,正用小刀一圈一圈的精雕細琢著,見女人調皮伏到了他的肩背上,他將雕刻好的蘿卜花送至她麵前,“女人,這是什麽花?”
“用白蘿卜雕刻的水晶玫瑰!”黛藺心裏一甜,笑眯了亮晶晶的美眸,甜蜜蜜接過這朵精致的蘿卜花,揣在心窩裏,“睿哲哥哥,這是你送我的第一支水晶玫瑰!”雖然以前他在江北也送過她大捧的紅玫瑰,999朵,但那並不是愛情,而是他對她身體的占有,征服欲作祟,無法讓她怦然心動。現在這朵他親自雕刻的水晶玫瑰,才真正代表他的愛情,他的心!
男人卻扭過頭搖搖頭,“唔,不是送你的玫瑰——”
黛藺頓時小臉黯然,發現自己表錯情了,。不是送她的,那是送誰的?
“而是,送給女人你享用的白玉玫瑰!”男人噙笑的黑眸火熱異常,薄唇裏終於吐露出後麵半句話,這才陡然旋過身伸出修長猿臂,將臉色黯淡的小女人一把扯進自己懷裏,低下頭吻吻她嫩紅豐潤的小嘴,笑得狡黠邪魅,“吃完這朵,還有很多朵!睿哲哥哥繼續為你雕琢服務!”
黛藺仰頭去看,這才發現他們的餐桌上擺了無數朵潔白精致的水晶玫瑰,水潤鮮嫩的白蘿卜散發著陣陣清香,每一片玫瑰花瓣卻雕刻得惟妙惟肖,嬌豔開放,讓白玉蘿卜成了水晶玫瑰,鮮豔欲滴。
而且,他們的四周水波微**,星光閃亮,倒映在水裏的星子一閃一閃,讓整個洞穴銀光粼粼,仿若置身星星的天堂。更美的是,洞口桃花林的粉白花瓣也被大雨衝刷進來了,一片片,一朵朵,漂浮在清波之上,與水裏的星子相映成趣,構成一幅如夢如幻的美景。
黛藺從男人懷裏坐起身,走至餐桌旁,將手中的那一朵水晶玫瑰小心翼翼放於桌上,看著這幾十朵潔白的水晶玫瑰。
桌上點有蠟燭,還放有男人親自烤製的西冷牛排,幾十朵水晶玫瑰則是男人送給她的燭光晚餐點心,讓她當做水果食用。但麵對這幾十朵精致的白玉玫瑰,她舍不得吃,而是想用來珍藏,永遠記住這一天的這一刻。
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的愛情玫瑰,每一片蘿卜花瓣代表男人的一份愛,每一朵代表男人濃濃的情,如果她吃掉了,就無法細細去體會男人一刀一刀刻在蘿卜裏的愛,無法永遠保留這一次的感動。
哎,人生有多少個第一次呢,可每一次的第一次,卻是讓人那麽刻骨銘心,渴望時間永久停留在這一刻。
——
雷聲轟鳴,傾盆而下的大暴雨一陣陣衝刷懸崖絕壁,引發輕微的泥石流,。被吊在半空的鄒小涵眼見泥水衝刷她的臉龐,隨時可能讓她摔落下去,她便壯著膽子跳到了絕壁上的某一蟒蛇寄居的洞口,可憐巴巴窩在峭壁上不敢進去,等待雨勢轉小。
滕睿哲說了,直升機等在山頂,她若想活命,就趕在明日之前爬到山頂,過期不候!所以現在是生是死,全在自己一念之間,這次若能再次死裏逃生,她一定要閉上她這張惹人厭的嘴巴,絕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小心翼翼做人!
——
錦城市。
大暴雨再次衝刷著地麵,讓整座城市的汙濁,在這滂沱大雨中一點點衝刷而去,恢複它昔日的繁華整潔。一身碎花裙的葉素素,臉龐消瘦,身形清減,撐著傘去監獄探望被捕的姐姐,卻發現,這一次林雅靜不是裝瘋賣傻,而是真正的瘋了!
此時,脫去人形的林雅靜安靜窩在牢房陰暗的角落裏,嘴巴裏一直嘀咕著她聽不懂的話語,對著一幅油畫撒嬌。早前她已聽說林雅靜是被注射了邪藥,才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現在親眼一見,才深知林雅靜的內心是多麽的陰暗邪惡,竟然試圖讓睿哲變成這副傀儡模樣,任由她發落處置!所以經過這一段時日的冷靜沉澱,她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對睿哲惱羞成怒,與林雅靜一樣,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出來!
現在時間過去的越久,她越能看清自己當初在滄口的為情所困,意氣用事!有人說,陷在感情漩渦裏的女人智商為零,思維低下,無法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來衡量,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是麵對情敵與自己所愛男人的恩愛甜蜜,不斷讓自己鑽牛角尖,變得自私自利,做出一些傷人傷己之事!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又遭遇佛麵蛇心的養父養母虐待,變態冷血姐姐的關押,幾十年的壓抑受難,讓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是自私偏激的,一旦她受挫,便開始暴露她性格裏陰暗的一麵,無法做到正常人的樂觀豁達,。
所以她希望一切雨過天晴之後,自己能修身養性,如玉一般溫婉細膩,對生命豁達。
“在被押赴刑場槍決之前,盡量保持林雅靜的一日三餐,給她做她最愛吃的西汁乳鴿和瑪瑙銀杏,並給她一間單獨囚室,讓她最後過幾天清淨日子。”葉素素在監獄裏做了打點,盡量讓林雅靜在監獄吃好住好,不留下人生遺願,最後撐著傘走出了監獄,來到付名啟的車子前。
前段時日,警方以她與林雅靜合謀的罪名,一直在起訴她,認為她的功,抵不了她幫助林雅靜逃獄的過,按照法律程序是一定要背負法律責任的。於是付名啟再次為她忙得焦頭爛額,四處找人托關係,堅決不讓她坐牢留下人生汙點。
所以最後他求到古傲的名下,幾乎踏破古家的門檻,這才讓古傲給他麵子,為她化解了這場災難,不必坐牢。對此,她對付名啟感激不盡,心中充滿了感動,但看著他那張帥氣清俊的臉,她並沒有心動的感覺,反倒覺得他們二人相識不久,隻是朋友。
“我們確實是朋友,尚在互相了解階段。”付名啟示意她上車,俊臉上清新俊逸,並沒有很明顯的追求之意,“自從上次你在滄口莫名其妙打我一巴掌,我便覺得你與其他女人不一樣。也許,我幫你走出這段低迷階段,你便不會再突然打我巴掌,能心平氣和的與大家做朋友。現在,我感覺你的眼睛裏全是陽光,對人生有了一種新的認識。所以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回滄口繼續任教,還是在錦城市找工作?”
“應該先在錦城市找工作。”葉素素收傘坐上他的車,微微一笑,“現在滄口的民眾無法原諒我當初那樣對待滕市長,所以我等過一段時間再回去看看。也許時間過去,他們能試著原諒我。現在我們去一趟滕家,我想買件禮物給謙謙道歉,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麽玩具。”
“好,聽說滕市長夫婦度假即將歸來了。”